古铮摔昏了,金身状态褪去,他失去了反抗之力。
卢泉、年飞扬二人,怀疑他在耍诈,并没有立即上前。
“耍诈?引诱老夫过去?”卢泉挨过了古铮袭击,外袍已经褴褛了,他警惕心很重,未上前,反而退远些。
城主年飞扬也有点狼狈,不仅疲累得全身散了架地疼,更是尿急了半晚,他对古铮的怨气很大,他御剑比划着,“好想一剑砍了你,你个龟孙。”
因为惊鸿门让留着古铮的性命,他俩并没有趁机下杀手。
观望下,卢泉和年飞扬试探地过去,确认古铮的确昏了,立即进行五花大绑。
“尔等先别靠近,勿带铁器过来!”卢泉立即对涌来的众城主府亲卫、武府武师们喊道,随后取出一张法符,贴在了古铮的脑门。
“卢前辈,他露屁股了,是否给他找件衣物?”
“把你的给他,切记,不能有任何铁器,一根铁丝都不可!”
“明白。”
众人一番忙活,把古铮捆得严严实实,确保古铮即便即刻醒来发狂,也挣脱不了。
在大批修士的严密押送下,古铮被送到了城主府的一座秘牢之中,由重兵严密看守。
到此,由石楼袭击袁家而引发的祸事告一段落。
祸事算是结束了,也算是没出现过大的伤亡,总共死了十几个人。
但这件事,却给剑光城蒙上了恐慌。
先是袁家——
袁秋、袁守镜、袁正、袁齐宇,四辈人聚在书房里,他们刚接到府衙的指令,让他们留在家中不要外出,等待惊鸿门执法弟子前来调查。
这会儿,他们面色沉重得像是要去上坟。
家主袁正,连拍脑门,他懊悔不已,“诶呀、诶呀……若是不抓古铮与石楼,或许不会发生此事,诶呀,我与此事脱不开干系,哎……”
他又
暗暗庆幸昨晚未回来,不然,古铮铁定会找他报仇,不会轻打他。
“爹,您无需自责。”三位长辈坐着,袁齐宇站着。
他挠挠头,开言宽慰,“那个石楼是邪魔无疑,他来剑光城必有图谋,即使不对咱家下手,也会谋害别人家,或许伤亡会更大。汪大哥是被邪魔杀害,不是您的过错。”
听此宽慰,袁秋的心好过些。
他砸下桌子,痛惜道:“一定要重金抚恤汪阳的家人。”
袁正之父袁守镜,抱着肩膀闭着眼睛,沉沉说道:“现在急需弄清楚邪魔袭击我袁家的目的,我思来想去,掂量前因后果,此事必关乎彩荷。”
“图财?图色?”袁齐宇随意猜测。
袁秋一直在考虑邪魔的目的,他肯定地说道,“图财图色均有可能,但一定逃不了图谋开悟功法。”
为何他如此肯定,因为身为开悟修士的他,很清楚其他修士对开悟功法的垂涎。
“对。”
另三人很认同。
袁齐宇又问,“古铮是否也图谋功法?”
“应该不是。”袁秋皱眉,回想古铮昨夜的一举一动,不难猜出对方的想法,“古铮和石楼以及那两位邪魔,是敌对无疑,原本黑风邪魔有机会危及彩荷他们,是古铮打碎闸门打散黑风,倘若他图谋功法,他大可以再去打碎第二道闸门。”
袁守镜睁开了眼睛,“如此说来,此次是冤枉了古铮。”
“他确有无辜啊。”袁秋叹声气。
袁齐宇撇下嘴,“瞧他那副凶魔的样子,估计不是个好东西。”
他遭了古铮一顿打,对古铮相当不忿。
袁秋看去,无奈地说道,“你是不长教训。”
转而他看向袁正,“你是囚禁古铮的主谋,或许今晚,古铮会冲出来找你报仇。”
听此言,袁正垂下脑袋,叹了声气,
袁齐宇则闭上了嘴巴。
他们最大的担忧,正是古铮会再次冲出来。
书房内的气氛变成沉闷,他们沉默不语……
袁府大宅的一座别院中,袁彩荷坐在桌旁看书,心思却一直在向外飘。
“古铮,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昨晚发生的情况,颠覆了她对古铮的印象,她的心思乱极了,一直理不出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古铮……
袁家的人状况还算好些,毕竟和古铮的过节基本了解了。
要说最恐慌的,当属飞蛇帮的人。
差点被摔到尿裤子的陆洪,得知古铮未死,现在关押在府衙,他怕古铮再冲出来找他麻烦,带着全家老小出去躲了。
惶惶不安的人不仅他一人,飞蛇帮的人是人人自危,不止是因为帮主遇害,以及担心古铮的报复,更是因为飞蛇帮卷入了这场纷争。此事重大,惊动了惊鸿门,届时惊鸿门派人来调查,恐怕会拿飞蛇帮开刀。
飞蛇帮已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帮里的人不赶紧跑,难道还想看热闹吗?
狄黑龙的丧事都未举办,其父母妻子逃之夭夭了。
其余的护法、堂主等,跑得一个比一个快,坏事做多了,狡兔三窟,跑路是轻车熟路了。
还未挨打,飞蛇帮已然树倒猢狲散,心虚的人,都跑了,没跑的人几乎都是些喽啰。
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