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难道不要面子么,炸茅房这么丢脸的事情,石楼坚决不做。
“不行。”他坚决反对。
裴中也不同意,为了忽悠古铮和他们一起做事,他也得征询古铮的意见,“除了炸茅房之外,古兄弟可还有别的计策,必须要让他们害怕,他们才会安份。”
古铮事先考虑过,不必多琢磨。
“古某倒是却有一计,不必闹得血淋淋,也能起到恐吓的作用,只是要费点力气搬东西……”
他压低了声音,细说办法。
“嗯,就这么办。”办法可行,有恐吓之用,裴中同意了。
石楼没有意见,此次只算是小打小闹,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不介意换个办法。
“石兄弟在此盯梢,古兄弟,咱俩去白记福寿店……”
裴中、古铮,轻手轻脚地离开……
……
后半夜,府宅中传出尖叫声和怒骂声。
家宅被人侵入,遭威胁恐吓,肯定是要报官的。对于此件事,红阳药阁周家人要对外保密,不能肆意宣扬出去,但仍通过查案的衙役传扬了出去。
消息被当作趣闻,在武府小范围传扬。
传来传去,被牧颖听到了,她和袁彩荷关系亲密,有趣闻一定要分享。
“彩荷、彩荷。”牧颖笑嘻嘻地找到了人,小声道:“听说了吗,红阳药阁周家进贼啦,不,不是进贼,是进坏人了。听说,夜鸦被射死了五只,院里被摆了一口棺材,棺材上泼了红漆,像血似地一大滩,吓人得很。”
嘴巴说吓人,她的表情却是眉飞色舞,“最吓人的,是那几个纸人,也不知那坏人是谁,竟然把祭祀用的纸人抹上红漆,摆在房门口,然后敲门,房里的人半夜推门一看,眼前是一张苍白麻木的脸挂满了血,差点没吓死!”
“咦……”袁彩荷睁
开了美眸,不禁问道:“是红阳药阁周家?”
“他们说是。”牧颖随口乱说,“彩荷,红阳药阁和你家药阁抢生意,是不是你家派人做的啊?”
“不是啊!”袁彩荷无奈地翻白眼,很自信地说道:“我家做药材生意,向来诚信公道、童叟无欺,绝不会会险恶的手段去对付别人,小颖你别乱说啊。”
“嘻嘻,和你说笑呢,别生气嘛。”牧颖嬉笑道。
纤细的手指卷着鬓角的青丝,袁彩荷暗暗犹豫,她和牧颖是密友,她愿意把秘密说给对方。
“小颖,你过来。”两人来到练功室的门外,袁彩荷神秘兮兮地说道:“棺材和纸人这件事,很可能是古铮所为。”
“你怎么知道的?”牧颖好奇地问。
“昨儿回家,有人送到门房一封信,信是给我的,信上写了两句话,说古铮要夜袭红阳药阁周家,送信人是古铮身边的黑衣人。”袁彩荷说出此事,是她意识到,她恐怕要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她有些不知所措。
“黑衣人。”牧颖去回忆着,“昨天那位?我记得,好像是位二三十岁的男子。”
“应该是他。”袁彩荷声音凝重。
“昨天送信,夜晚真发生了。”牧颖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寻常,她琢磨着小声道:“古铮为何那么做啊,那位黑衣人又为何告诉你呢?”
“我不清楚啊。”袁彩荷轻抿嘴角,略显犯愁。
她俩面面相觑,一脑门的问号。
“那该怎么办?”牧颖有点担心自己的密友。
“古铮去送棺材也好,去送财宝也好,跟我都没任何关系,我不会去理会。”袁彩荷察觉了阴谋的味道,清素娴雅的容颜颇显凝重,“如果他们再骚乱于我,我便告诉爹!”
“对!”牧颖立马赞同,“告诉伯父,让伯父教训他们。”
“嗯!”袁彩荷重重点头。
她把此事抛在脑后不去烦心,心无旁骛地修炼,但在回家的路上,不免疑神疑鬼,怀疑被人跟踪。
她刚到大门,又是门房家丁小跑过来,“小姐,有您的信,信已验过,无毒。”
“扔了吧。”袁彩荷不想看,莲步轻移走进了大门。
“是。”家丁不问原因,恭谨地照做。
“等等。”袁彩荷却是停下了。
青年家丁立即过去,“小姐有何吩咐?”
“信给我,你去吃饭吧。”袁彩荷语气随意地说道。
“是。”双手递过信,家丁快步离开了。
拿着信,袁彩荷犹犹豫豫,站在门外向门外张望,未见到可疑的人影。
“看一看为好,别发生人命大案。”迟疑稍许,袁彩荷还是拆开了信。
“为了我?”她蹙起了秀眉。
信上说,古铮之所以会恐吓红阳药阁周家人,今后会危害到更多的人,是为了她。又说,古铮绝非寻常人,身份十分可疑,甚至可能不是人。古铮出现在剑光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会牵扯到袁家、飞蛇帮乃至剑光城的命运。如果她想了解更多,明天中午,可以在武府外见到他。
袁彩荷心思聪颖敏锐,看得出先后的两封信是在一步步地勾起她的好奇,引她上钩。
不过,她终究年少,出生至今的十几年是尤为富贵安平,不曾切身地了解世道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