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衣是邪物,被骄阳的阳气克制,在阳光的照射中会变得萎靡。
被穿在身上,魔衣未去行凶,仅是无风自动地衣袂飘扬。
人靠衣装,本来相貌颇为狡猾阴毒的包小雄,穿上此件会飘的外衣后,多了两分奇异的气质。
“如何啊?”两位同伙在眼巴巴地望着。
担心被魔衣蒙头,包小雄很小心,缓缓放开抓住的衣襟,他去观察和感受。
“嗯……”包小雄一边感受着,一边和两位同伙说道:“衣服冰凉,穿在身上立马凉快了,头皮发紧,好像背后有人吹气。”
他回头去看,身后没人。
“力气有没有变大,你能不能飞起来?”一位同伙搓着手,迫不及待地想试试。
另一位同伙也眼热,“它肯定是一件宝物,就麻烦在它估计认准了,只有古铮能操纵。”
“什么认主不认主,到咱仨手里,它便是咱仨的宝物!”贪婪之心作祟,包小雄冷笑两声,他比划几下拳脚,没发觉力量变大,他跳了几下,魔衣的漂浮让他跳得更高,但距离让他起飞是差了老远。
“嘿嘿……”包小雄没由来赶到一阵兴奋。
“外面阳光太晒啦,走,回屋里,快走。”说着,他便去回房。
“等等小雄,让我穿会儿呗。”一位同伙拉住了包小雄的衣袖。
怎料,包小雄毫无征兆地勃然大怒。
“拿开你的爪子!”他竟突然动手,两拳一巴掌把同伙打翻在地,是前所未有地生猛。
“你干嘛打我!”被打翻的同伙是一脸的惊愕和愤怒。
“包小雄要独吞宝物,他要杀人灭口,快跑,快去告诉雄爷!”另一位同伙愣了愣后,掉头奔逃。
“不是啊!”包小雄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慌忙摆手解释,见对方要去告密,瞪大
的三角眼闪烁怨毒,他咬牙切齿地追去,“你给我站住……”
……
回到麻将馆看到现场,古铮的心凉了。
糟糕的情况,魔衣被偷了。
“被谁偷走了?”古铮站在屋顶,环顾四周,试图去感知魔衣的方位。
魔衣因为吸收第十九层地狱铁链的黑气,而逐渐地‘成长’,相当于是古铮喂大的,魔衣和他之间存在着牵连,他可以感应到魔衣的存在,却感应不准方位。
似乎在南,似乎在北。
“糟糕、糟糕啊!”古铮焦躁,有些懊悔,早知道会被偷,应该把魔衣藏在更隐秘的敌方,或者穿在身上。
他之所以没有全天穿戴魔衣,是因为不敢。
魔衣的邪性会侵扰他的意识,会让他变得凶戾,乃至神智不清。
即便是在夜晚,他也不会穿戴或盖在身上,那会让他做噩梦。因此,他才把魔衣压在床下的地板,这样保持一段距离,魔衣对他的扰乱小了,又能吸收黑气,也能阻止魔衣逃走去作祟,一举数得。
至于在魔衣里放一块银锭,是用来防贼的,窃贼或许会因为引子而忽略魔衣。
他一直有担忧魔衣被偷,连孔小黄他也在防止,结果,真被偷了。
“孔小黄?他监守自盗?应该不会,他知道魔衣是件邪物,应该不会偷,况且我待他不薄。那会是谁,飞蛇帮的人?罗剑成的人?姜琳的人?武馆那些人,陆洪、方青、邱炎、钱阳?”
思来想去,古铮头大,认为谁都有可能。
树大招风,古铮这棵树在光华街不可谓不大,必然惹人注目,以及惹祸上身。
知道他有几万两,麻将馆简直没有防守可言,贼不偷他偷谁。
“如果离魔衣比较近,我一定能感应到,有机会找回来,一定得找回来,否则魔衣成
了气候,可能会酿成大祸。哪个孙子偷的呢,稍后府衙来人,我怎么说比较合适……”
站在屋顶,他琢磨不停。
被打晕的孔小黄、马三黑,这会儿已经醒了,未受严重的伤,仅是下巴仍疼得慌、头有些晕乎乎的。他俩在努力回想,想不起是谁打了他俩。
不多时,韩峤领着一队捕班的衙役来了。
衙役对此桩入室行窃案很重视,可惜,现场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只能判断出至少三个老手合伙作案,剩下的要去附近的商铺排查,寻找目击者,短时间内无望破案。
当被问及丢了哪些东西,古铮自不会说实话。
他说丢了一千两银票,和丢了一颗金刚珠。
所谓金刚珠,是他瞎编的,他说金刚珠乃是一件灰阶上品的宝物,能吸收日月的精华助他修炼。这么瞎编的目的有几个,其中之一,是让别人觊觎此宝物,从而给偷走魔衣的窃贼造成压力,这或许有助于他找回魔衣。
另外,为了尽快破案,他让孔小黄等人在光华街放出消息,谁能提供有关金刚珠的线索,奖一百两,谁能协助他找回金刚珠,奖三千两银子。
此悬赏是说给窃贼听,没准窃贼分赃不均,会相互出卖。
古铮迫切地想要找回魔衣,在衙役离开之后,他也离开了,到处走动,企图感知到魔衣的位置……
……
由于和同伙发生了内讧,包小雄没能私吞魔衣,固然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