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铮当街追砍黄曲延的时候,他的飞黄腾达麻将馆进了贼。
是包小雄三个窃贼,溜进了麻将馆的后院。
此事,是石雄吩咐包小雄安排人去办的,考虑可能会搜到宝物,包小雄决定带两个人亲自出马,以确保万无一失。他是这么自恋地认为,自我感觉良好。
他以前正是一个溜门撬锁的小贼,做这个是老本行,很有经验。
经过昨天的踩点,包小雄得知古铮晚间住在后院,现在人不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嘘……”
一人站在墙头望风,包小雄二人去搜查。
后院空荡,空地铺着草垫用于练功,两间厢房一是仓库一是卧房,很容易搜。
唯一的阻碍,是卧房上着锁,撬锁难不住包小雄。
“房门上锁,里面肯定有值钱的东西。”包小雄眨巴着三角眼,用一根特制的铁丝塞进锁芯里捅啊捅,没一会儿,锁咔的一声开了。
眼神示意同伙,他溜进卧房,其同伙去搜仓库。
古铮的主业,既不是练功也不是经营麻将馆,而是‘对坏人做坏事’,或者说是惩治坏人,或是说同过惩恶来消业。为了达到目的,他不得不常常琢磨怎么去算计人,同时,要提防别人的算计,其中一个就是不被偷。
他把银票分开藏在了后院,别人需要把后院翻个底朝天才能找全银票。
在他的卧房里,除了几件衣服,一钱的碎银也没有。
包小雄翻箱掀被地寻找,一无所获。
“没宝贝?他把宝贝带在身上了,不怕弄丢,那几万两银票也走哪带到哪?”包小雄不甘心地转身打量,卧房环境简洁,一览无遗,能藏东西的地方他全搜过了。
“地板。”包小雄的目光落向脚下。
地面铺的的是木板,不仅平整隔潮,也方便清扫。窃贼进屋行窃,
一般是不会挖地板的,费力气动静大,容易被发现。但包小雄不甘心这么空手而回,所谓贼不走空,这么回去,他不好向师兄交代。
“一不做二不休,不能白跑一趟,不信连张银票也找不到。”
他趴在地上寻找,敲敲打打听声音。
“咦。”找了稍许,他发现床榻下的一块地板比较松动,他用匕首撬开,看到了压在地板下一件青灰色外衣。
“肯定是包着宝贝。”
包小雄陡然激动,连忙拿起外衣,小心翼翼的打开。
“这布料子,好凉。”他感觉有异,倒没去多想,从外观看那是一件挺普通的外衣,崭新的也就是值一二两银子,他打开外衣的包裹,里面是一个十两的银锭。
“银子,不是元石?”
“古铮那小子有几万两,十两银子也要用衣服包住藏起来?”
包小雄纳闷,检查外衣的衣袖等部位,还用力地抖了抖,除了银锭之外,再没别的东西。
“银子?难道……”包小雄惊疑不定,随手把外衣扔到一旁,用他的三角眼翻来覆去地查看银锭,“这锭银子肯定有问题,难道是宝贝?!”
“先带回去,我再找找……”
把银锭揣进怀里,包小雄撅着屁股,继续去撬地板。
他没发现,被他扔到一旁的青灰色外衣,竟然缓缓地漂浮起来,像只厉鬼似地,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扑向了他。
没有防备的包小雄,被外衣裹住了脑袋。
“啊!”
他吓得尖叫,在地上手刨脚蹬地挣扎。
他的尖叫声惊动了两位同伙,在隔壁仓库翻找的那位同伙,惊疑地犹豫了一会儿,鬼鬼祟祟地去查看,看到包小雄在和一件外衣厮打,他满脑门问号地去帮忙。
在前面的麻将馆,孔小黄在茶水间沏茶,他听见了叫声。
“后
院有人?敢来铮爷的地盘大喊大叫,真是胆肥了。”随着古铮的名声渐大,孔小黄的身份跟着水涨船高,脾气自然变大了些,拿起一根铁棍,他撇着嘴去后院查看。
结果,刚走出门,侧面便打来一记拳头。
砰!
侧脸中拳,孔小黄当场晕了。
出手的人,正是包小雄在放风的同伙。
砰!
他又一拳,打昏了跟在孔小黄后面的马三黑。
“呸,两个草包。”打人的同伙鄙视地掩上了房门。
“嘘,走,快走,宝贝到手了。”包小雄二人从卧房冲了出来,俩人在合伙着扯着一件青灰色的外衣,外衣剧烈地扭动挣扎,但遇见炽烈的阳光,顿时萎靡了。
拿到了‘宝贝’,三个窃贼紧张又兴奋,翻墙而去。
被偷走的,正是古铮的魔衣。
孔小黄以前是个贼,有此提醒,古铮哪会不去防贼,他把银票分散地藏在后院的地上,自然也不会疏忽魔衣。只是夜晚的时候,他需要用魔衣吸收铁链的黑气,不能把魔衣藏得太深,要方便取拿。他曾把魔衣压在床脚,藏在枕头中,院中的水缸下,草垫下以及茅房中……
近几天,他把魔衣藏在地板下,既是比较隐秘,且能压住魔衣避免魔衣趁他不在而去作祟。
岂料,还是被偷了……
……
光华街,酒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