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明白,一定办妥。”小事一桩,孔小黄满口答应。
他疑惑不已,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号牌是干什么用的,好奇问道:“铮爷,这些木片是干嘛的啊?”
古铮做噤声的手势,“嘘,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你抓紧去办,尽快早拿回几套给我看看,争取三天之后开工。”
“诶!”孔小黄不敢质疑,重重点头,他期待不已,“小的多找几个木匠做,绝对保密。”
等古铮大赚一笔,他肯定能喝到一口汤,哪会不尽心尽力。
放下号牌,古铮拿起了木质的麻将,试试手感,挨个检查图案,他不太满意,和预想的有些差距,“这个幺鸡,也太丑了吧,像中长着鸡爪子的毛毛虫,还有这九条,像一堆毛毛虫。”
“嘿嘿,铮爷,这不怪我。”孔小黄连忙推卸责任,“是那个木匠手艺不咋样,下次小的找石匠刻。”
“份量还是偏轻,手感不佳。”古铮想了想,道:“你去找木匠、石匠、铁匠、玉匠、琉璃匠,反正是各种有手艺的工匠,找他们造麻将,用上铸造工艺,造出几十套麻将,不怕花钱,我再给你拿二百两。”
给了银票后,找来纸币,古铮重新画麻将的图样。
刚把丑得像耗子的幺鸡画完,他忽然想起天色已不早,应该先去向都头罗剑成知会一声。
毕竟他打死了高大郎,罗剑成为了摆平此事,也许费了很大力气。
“明早你再来取,明儿晚饭前,你找黑三胖他仨过来,我教你仨打麻将。”事有轻重缓急,他站起身来随口说道。
“行铮爷,明儿小的喊他仨过来。”孔小黄爽快地答应,谄笑地又道:“铮爷,小的以后在麻将馆上工,天黑不回去,住在哪屋好啊?”
近几天,他一直住在这里,希望以后也能在这常住。
“那你住那间,我住后院的厢房躲清静,行吧
。”古铮想了想,如此决定了。
以后‘飞黄腾达麻将馆’的生意,要多靠孔小黄去管理,他不想多去费精力,‘对坏人做坏事’才是他的主业。
“好好。”孔小黄笑得灿烂。
天色已晚,古铮赶紧去拜见罗剑成。
只是他没见到罗剑成,罗府家丁给他的回话是罗都头若有事吩咐,会派人通知他。
得此回复,古铮耸耸肩,既然对方没有怪罪,他当然无所谓。
他返回麻将馆,接着画麻将的图样。
待他来到后院的卧房歇息时,魔衣开始了作怪。
古铮在山林的期间,白天时,魔衣和普通衣物一样,一到夜晚,魔衣会像幽灵鬼魅或说像蝙蝠似地,到处乱飞。他怕被野兽袭击,会在树上过夜,魔衣则围着树木飞来飞去,被压在屁股下,仍是不老实。
呼……
在空中飘忽不定,魔衣无风自动,衣袂和袖子抖动时呼啦啦作响。
古铮对此见怪不怪,坐在床榻,注视着魔衣,小声嘀咕道:“至打那天除掉高大郎,你是一天比一天凶,看来你沾到高大郎的血,是被火上浇油。”
每天都有观察魔衣的情况,他很了解。
他虽然看不到当晚魔衣上附着高大郎的鬼影,鬼影逐渐被魔衣的黑气炼化吸收了,但他可以肯定,魔衣的黑气已和高大郎有了联系,可能是怨气怒气,也可能是业力。
这使得他对魔衣,更多了几分忌惮,他清楚自己会受到魔衣的影响,比如魔衣会让他做噩梦,若穿上魔衣,他的神智会受到侵扰,嗔恨心会格外的强烈,好处是打斗的本事会直线增强。
“过来。”他抬手,魔衣落入手中。
他翻看魔衣背部的缝补处,缝补破损的细线原本是灰色,眼前的细线则是灰红色,像是浸着血迹。古铮知道不是血迹,因为事后查看,缝补的丝线并没有沾到高大郎的血,且他洗
了几十遍,别处的血水也洗干净了。
更不寻常的是,不仅是细线变了颜色,是整件外衣的色泽都在加深,甚至布料也在发生改变,触感在变得粗糙和冰凉,魔衣的表现跟着越发邪性。
抓紧了魔衣,古铮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卖假药的,肯定是做贼心虚跑的,而且不是做一般的贼……”
坐着发呆好久,他把魔衣压在床脚,才去睡觉。
一夜无话,次日,他换上‘役’服早早地来到了府衙。
旷工许久,他没被辞退,顺利走进了府衙大门,也没被当作凶手抓起来。
在巡逻衙役的班房转了一圈,没找到班头林虎,等各部的官差纷纷赶来,他前去户部办理关于‘飞黄腾达麻将馆’的事宜。办理的章程本来是很麻烦的,但他有衙役的身份,又痛快地提前缴纳赋税,省去了许多繁琐,不消半刻,他得到三本盖着官印的账簿。
账簿很重要,每月用来报税。
麻将馆涉及了‘赌’,要被严密监管,赋税很重,有市税、地税、人头税等十种税,占总收益的二成,每月不少于二十两,收益越多,要交的税占比越高,最高可达五成。
赋税固然很重,但好处也随之而来,他的‘飞黄腾达麻将馆’因此受到了府衙的准许和保护。
拿着三本账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