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二十三阶铁链。”
他掰着手指计算。
“提升一重修为,差不多要解除十节铁环。”
“我觉得,二重用掉的铁环,要比一重多,同理,三重会比二重多。”
“提升修为,肯定越来越难。”
“从三重到四重,预计少则要解除十节,多则可能要解除十八节。”
对修为的提升,古铮得出了预估,心头振奋。
照目前的速度,他有信心在数月之内,达到肉身七重的修为,“等我有七重大力修为,打狗屁火爷,肯定一拳一个。我没拳脚工夫,不会武技,这是不足,必须重视,我得想方设法练功,不能空有一身修为。世道险恶,我不去害人,但不能没有自保的实力。”
自己想要什么,古铮清楚。
“目前的困难,是暂时的。”
“那俩鳖孙,怎么处置?他俩有利用价值,得多加压榨……”
目光闪烁,古铮思量一番,拿定了主意。
“过来,小跑过来。”他招招手。
孔陶二人仍倒地不起,这若是在床上,他俩会躺倒明天中午,以慰藉饱经摧残的身体。闻言,二人打激灵,不
情不愿又不得不爬起身,二人相同的动作,一手捂鼻子一手捂裆,慢腾腾地走向古铮。
“软骨头。”古铮鄙视道。
二人没有还口,宁可挨骂,绝不挨打。
保持安全距离,孔陶二人站在古铮的五步外,战战兢兢的模样,只差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谁派你俩来的,火爷?”古铮拿切菜的小刀剔牙。
孔小黄慌忙否认,“不是不是,铮爷,求求您别告诉火爷,行行好。”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想抢铮爷的钱,铮爷教训得是,小的以后有多远滚多远,不敢在铮爷面前放肆。”陶四点头哈腰,“您千万别告诉火爷,火爷若知道小的从他嘴里抢食吃,会扒了小的皮。”
“铮爷饶命啊。”
二人吓得不轻。
古铮仔细琢磨,认为二人的此话可信。
若是火爷高大郎指使,二人会是另一种态度。
“不告诉,等你俩倒打一耙?说我不服火爷,打你俩泄恨?”古铮一副看穿二人的样子,停止剔牙,他用小刀使劲地扎车板来吓唬人。
咔嗤、咔嚓!
随着小刀举起、落下,二人的心,跟着一揪一揪。
“不敢,小的不敢啊。”孔小黄抹着眼泪。
“铮爷,小的如果倒打一耙,喝酒噎死出门摔死。”陶四哭丧着脸,诅咒发誓。
为了安危着想,古铮相当谨慎,嗤哼道:“哼,你俩拿什么让铮爷相信?”
孔陶二人相视一眼,愁眉苦脸,很默契地掏出几块碎银和铜钱。
“铮爷不稀罕你俩的糟钱。”古铮翻个白眼,拍拍手旁鼓鼓的钱袋。
孔陶二人又哭出声了,抹眼泪抹鼻涕,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在光华街厮混多年,他俩早已油腔滑调、奸猾不已,但奸猾不等于智谋,二人实在想不到能取信古铮的办法。
“铮爷,那如何是好?”陶四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奈何模样獐头鼠目,看起来让人烦。
“别跟铮爷呲牙!”古铮举起手中的小刀,吓得陶四、孔小黄急忙蹲下。
二人蹲
地不敢起来,眼睛乱转,想逃跑却不敢。
“我有个办法。”古铮忽地露出坏笑,“你俩平时偷鸡摸狗,肯定做过许多怕人知道的坏事,像今天,火爷打你俩,想必是你俩私吞了赃物,对吧?”
“对。”
二人一起小声答道,有不好的预感。
古铮打个响指,“这样,你俩各自说对方一件怕人知道的秘密,留在我手里当把柄。”
不容二人拒绝,他分别指向孔小黄和陶四,“你先说,走近点,你后说,到十步外等着。”
反抗不得,二人只好屈从。
陶四到十步外等待,竖着耳朵,妄图偷听,可惜孔小黄小声嘀咕,他听不见。
“这事不够份量,你再说一个,敢瞎编,自己掂量后果,铮爷会旁敲侧击地验证。”虚虚实实,古铮慎重对待,警告孔小黄,也是在说给陶四听。
孔小黄连连挠头,小声再道:“两个月前,宏阳药铺丢的一箱药材,是陶四偷走的,小的闻到他身上有药材味,小的问他,他急头白脸地不承认,要拿刀砍小的。”
“嗯,姑且信你。”古铮点头,“去那边等,走十五步。”
孔小黄去一边等待,陶四来说对方的秘密。
双手挡在嘴边,陶四小声道:“铮爷,我飞蛇帮有一个刀手叫方长战,今儿,就在那摆摊卖麻辣烫,您应该看到了。他家住北安街,前两天,孔小黄想巴结方长战,带酒肉去了,您猜怎么着,他从门缝里看到方长战的媳妇刚出浴,光屁股在屋里走,他跑回来跟小的说,方长战媳妇的屁股,又肥又圆……”
“嗯,这个好!”古铮竖起大拇指,大声地说道。
孔小黄听到,心底忐忑发毛。
见不得光的勾当,二人不仅做过,还做过不少,此时此刻,二人互相猜疑,只觉得被古铮抓住了命运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