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交什么钱？地租？散摊也要交租？”古铮不解。
“是扫街钱，光华街路面的清扫，被飞蛇帮包揽了，已有十多年……”煮着面条，黄大婶小声嘀咕，告诉古铮一些光华街的情况。
“啊。”古铮听明白了。
“表面是扫街钱，实际上是保护费。”他目光闪烁，“要交多少钱，不交会有什么后果？”
“嘘，你小点
声。”黄大婶惧怕飞蛇帮，她好心劝道：“可不敢得罪飞蛇帮，那是一群恶霸，你斗不过他们。他们会明目张胆地偷你的钱，你敢反抗，砸你的摊还会打你。”
“无法无天了，敢砸我的摊，我去报官。”古铮不禁气愤。
“敢报官，更惨！”黄大婶左顾右盼，再度压低声音，“不是大婶吓唬你，前几个月，有个青年跟你差不多大，修为有六重，在光华街卖草药，血气方刚地不肯交扫街钱，摊位被砸人也被打了，他不服气去报官。”
“结果如何？”古铮沉然追问。
黄大婶的言辞，隐隐胆颤心惊，低声道：“听说刚报官出来，没走多远，被三个人堵住打断了腿，那三人转身主动去投案，没钱赔偿甘愿坐牢。你说说，谁能惹起飞蛇帮，飞蛇帮有几千打手，背后有靠山，在剑光城横行霸道，巴结权贵，专门欺负平民百姓。”
“是挺可怕。”古铮脸色沉重。
他不想被打断腿，觉得忍气吞声会比较安全。
古铮近一两天大赚特赚，黄大婶难免会妒忌，眼下，她却有点同情对方，“交多少扫街钱，看你每天赚多赚少，短则天长则十天半月交一次，看你赚这么多，估计要交几两。”
“抢钱啊。”古铮头大如斗。
黄大婶撇撇嘴，提醒道：“小点声。”
“如此看来，飞蛇帮的人全是坏人。”古铮的心情相当复杂。
“何止是坏人，叫恶人才对。”黄大婶深有感触。
闲聊的工夫，新一锅麻辣烫煮熟，古铮率先给丢钱的民妇打包一碗，对方乐呵呵的走了……
……
得手之后，孔陶二人先是分脏，歇息了许久，才拿着装有六七十文的钱袋，送到火爷高大郎的面前。
“那小子四处乱看，不方便对他下手，小的是割了一个娘们的钱袋
，只有几十个铜板，但小的远远看到小娘们又吵又闹，让那小子很难堪。”孔小黄满脸谄笑的撒谎。
陶四跟着应和，“是是，小娘们不依不饶，要动手掀摊儿，那小子赔给不少银子她才罢休。”
“嗯，办得漂亮。”高大郎比较满意，赏给了孔陶二人每人一块瓜吃，钱袋则据为己有了，一文没分给二人。
高大郎扣着脚趾缝，撇着眼睛道：“差不多够了，那小子若有来头，最迟今晚会有人找飞蛇帮通气，若是没人，他就是乡下野小子，随便咱爷们手拿把掐。”
“是是，火爷英明。”孔陶二人纷纷拍马屁。
陶四是位有‘理想’的小偷，想上位去收账，他嬉皮笑脸道：“火爷日理万机，天气炎热，明儿不如您歇息，让小的带领孔小黄去找那小子收钱。”
“你俩？”高大郎瞥视，眼神全是鄙夷，“不怕挨打？”
“报出火爷的名号，哪个瞎眼的杂碎敢打小的。”陶四趁机溜须。
孔小黄不想被陶四比下去，忙道：“有您撑腰，小的天不怕地不怕，请火爷给小的一个效忠您的机会。”
“火爷您对小的来讲，比亲爹还亲。”陶四紧接着再道。
“你俩个杂毛，真是够贱，哈哈……”高大郎咧嘴大笑，吐沫星子乱喷，两人此次办事算是得利，他心情比较好，“明儿，你俩跟火爷一起去，长长见识，表现得好，再考虑让你俩收账。”
“谢谢火爷。”
“火爷真是小的再生父母……”
孔陶二人十分激动，奴颜婢膝地感谢。
“孔小黄，还不快点给火爷扇扇子，在那傻愣着，没一点眼力。”陶四抢尖卖快地呼斥。
“诶诶。”孔小黄尽管不愿被对方指使，却也没法说出个‘不’字，只好瞪了一眼对方，拿起扇子给高大郎扇风去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