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摊的青年摊主显露一手,震住了不少人。
有时,实力代表着身份。
有更多的人倾向青年摊主,脾气不好的几人,大声地声讨。
“对,打他,下贱的臭乞丐。”
“打断他一条腿!”
“有手有脚不去做工赚钱,在这耍赖讹人,该打!你打他,大婶给你作证……”
顿时间,古铮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
碰瓷讹人,不是那么容易,仅厚颜无耻并不够。
古铮胆子再小点,会被吓得落荒而逃。幸在他要是狠下心来,胆子不小,自知中了什么第十九层地狱后,他已经练出了雄心豹子胆,全身难受,他还真想挨雷劈或挨顿毒打。
“好吓人。”他懒得掐脖子。
他先喊呼围观的众人,“你们给我闭嘴,知道老子是谁吗!”
身体不再病弱,他的嗓门比以前大很多,以声夺人,戛然平息了嘈杂声。
看热闹的人,都不太想惹事,以为古铮有来头,不由得纷纷闭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是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什么都不怕。”古铮不是在装腔作势,他声色俱厉,“别看你们一个个衣装光鲜,好像是高我一等,老子没求到你们,你们别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惹急了老子,看谁吃亏!”
古铮一个人,怒瞪周围的二三十人。
二三十人要一起上,一人一脚便能踹死他。
但固然实力相差悬殊,古铮就是不服气,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正常人是不愿和无赖纠缠不休的。
有人气愤,却没人说话。
“小无赖,你以为你喊两嗓子,能吓唬住本人?”青年摊主仍是泰然自若,扫掉药瓶的碎渣,他淡然说道:“赶紧走,本人既往不咎。”
“走?”古铮盘腿坐定,像个无赖。
“今儿,老子就明目张胆地讹你了,不多要,一两银子。”他伸出一根手指,有恃无恐地说道:“你要够狠,就当街打残老子,老子要看看乞丐的命有多贱,你能用几两银子去摆平官司。你要是不打残我,我可会赖上你,让你见识下,什么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不容对方插话,他紧接着扯虎皮,亮出药丸,“老子认识武府施粥的弟子,让他把这颗药交给惊鸿门传法弟子,去鉴定你祖传的秘药,看究竟是真,还是假!哪怕没个结果,老子也让你不得安宁!”
“来啊,打吧。”古铮撇嘴而坐,死猪不怕开水烫。
遇到这么一个无赖,围观的人以及远处的其他人,全是气愤不已,恨不得动手打人。
“没有不怕打的,打他。”
“一个臭乞丐而已,打死也没人管。”
“还是算了吧,给他块银子打发了……”
众人的态度不一。
“乞丐就是乞丐,小家子气。”青年摊主不见气恼的神色,拉开长桌的抽屉,从中取出一块碎银扔在地上,“拿去用,不必客气。”
咔啦。
碎银掉在脚旁。
“算你识相,这是老子讹来的,不是你施舍的。”古铮厚着脸皮拿起了碎银。
其实,他本意不愿如此。
如果有可能,谁都愿意当万人敬仰的英雄。
“呵呵。”青年摊主摇头无奈地轻笑。
他的笑容是很温和,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然而古铮看去,却猛然感到毛骨悚然,那笑脸仿佛是厉鬼的笑容,对方明明垂目看桌面,他却恍惚地看到一双重叠的眼睛,好似蛤蟆眼,在阴狠地盯着他。
古铮突然很不舒服,没心思去听别人的闲言碎语,有些发毛地连忙走开,拐入了小巷离开了光华街。
穿过了一条街,来到僻静的墙角,他才重新镇定
。
心有所感,他看向双手。
哗啦啦……
升腾黑气的铁链浮现,在他的注视下,共有十一节铁环的半根铁链,以土崩瓦解的架势破散了,破散成黑气散入空中不知去处。另有一根完整的铁链,也破散了两节。
共十三节的铁链被消除!
剩余的铁链,不足六十根。
古铮的身躯,随之再起变化。
此次,是肉眼可见的金色微光,在肤表、毛发以及眼球拂过,听嗤嗤、噼里啪啦的轻微声响,古铮足足拔高了半尺,全身的肌肉,像是充气般鼓起,毛孔溢出污浊的气息。
这一幕,犹如洗毛伐髓、脱胎换骨。
仅仅是半盏茶的工夫,古铮已变得挺拔壮硕、血气旺盛,长头发之顺滑,微风吹过,如绸缎般飘扬。
哪怕他穿的是不合身的旧衣破鞋,也有血气方刚的硬朗气质,看到他,不会认为是乞丐,而会认为刚激烈战斗过,致使衣物破损。
再见到他,估计贾光得打量好一会儿才会认出。
“比我前世的身体,还要强壮许多,这种感觉……”
古铮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他握紧拳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之态,从手腕的肌肉开始绷紧,绷紧的轮廓沿着手臂快速蔓延,至肩膀,而后扩散至前胸和后背。
他的一个握拳的动作,可让小半边身躯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