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嫂相比,卖犁老头是坏得冒烟,如此说来,只要惹坏人生气,我便可以消业,第十九层地狱的铁链随之缩短?”
念及此处,他又摇头。
“不,不是这么简单。”
“只靠生气,消不了多少黑气,我踢翻梨筐,顶得上我骂老头十几句。”
“扔鞋,梨筐,破财……”
“原来是
这样。”思来想去,古铮得出了一个结论,“对坏人做坏事,可以解除第十九层地狱的铁链,前提必须是坏人,很坏的人!让他们难过,我就好过了,祸水东移吗?”
绝境逢生、峰回路转,古铮的心情格外愉快。
“做好事遭雷劈,做坏事下地狱,对坏人做坏事,却能消业恕罪,应该说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他接着琢磨,“比较麻烦啊,怎么知道哪个是坏人,坏人又不会把坏人俩字写在脑门上,而且坏人都是很凶的,不好惹的。”
面对难题,古铮没有退缩之心。
“如何辨别坏人,一定有迹可循,刚才看到那老头,我似乎浑身不舒服。”
“坏人不好惹也没办法,想方设法吧,先挑软柿子捏,明的斗不过,就耍阴的吧。”
“不要贼偷,就怕贼惦记,功夫不负有心人。”
“不,我不当贼,我要当盗,汪阳大盗!”
“嘿嘿……”
古铮自顾自地傻笑。
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卖犁老头找到了帮手,是他正在家中睡大觉的儿子——魏英勇
“什么!”魏英勇扑棱儿坐起身,带起浓重的酒气,睡眼的眼白爬满血丝,看起来特别的凶横。
“儿啊,你爹被个小乞丐欺负了,两筐大梨全糟蹋啦,你去给爹打死他!”卖犁老头的胖脸皱得像包子褶,痛呼声堪称是呼天抢地。
“小杂碎,敢欺负到勇爷的头上,活腻了他!”
魏英勇壮得像头熊,胸毛浓密,他跳下床,光着膀子去找小乞丐算账。
卖犁老头咬牙切齿地跟在后面,手里还在拿着扁担。
在此父子居住的白羊街,魏英勇乃是有名的混混。
除了好事之外,魏英勇是什么都敢做,偷鸡摸狗吃喝嫖赌是样样在行,街坊四邻没有不怕他的。他还是
飞蛇帮最外围的喽啰,就是凑人数才会找他的那种,背后有靠山,他更是混不吝。
三十年后看子敬父,卖犁老头可谓是父凭子贵,弄些皱巴巴的野犁专门卖给四邻。
一老一壮两条光棍,是臭名远扬,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小乞丐却敢招惹,当真是活腻了。
那小乞丐,不是别人,正是古铮。
他不知晓魏英勇在到处找他,好在,他离白羊街很远了。
找到了解脱的办法,古铮对未来不再迷茫,反是滋生期待和勃勃的野心。
七拐八拐的,几经向人问路,他终是再次摸回了武府旁的小巷。
时间已至黄昏时分,街上路人稀少。
“看准了就用石头砸他,然后有多快跑多快,我现在身体好多了,毒瘤乞丐追不上我,看准机会,我再抢他另一只破鞋,哼,这么一来,应该能解除两节铁环!”
手里握着两块鸡蛋大的石头,古铮鬼鬼祟祟的凑到墙角,准备偷袭贾光。
他蹑手蹑脚、举动隐秘,可肚子不是时候地响了起来。
“咕噜噜……”
响亮的肠鸣,隔着老远能听见。
在小巷里昏昏欲睡的十几个乞丐,无精打采地看过去。
被发现了,古铮心头吓得一突突,转际,他又放松,“人没在这?”
在小巷中的乞丐,没有贾光。
“诶,脸上长毒瘤的那个臭乞丐哪去了,还没回来?”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小巷,没把当成自己当成乞丐,也就不认为自己和眼前的乞丐是同类人,没有奴颜婢膝的样儿。
十几乞丐认为古铮是个怪人,对他爱搭不理。
还是头发灰白的老妪,因为受过古铮的恩惠,她有气无力地解答了古铮的疑惑,“贾光不住在这里,他住在金玉街花临巷,天色已晚,他肯定回去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