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人说的是另一家姑娘,只是不知为何到了那里却变成了文婵娟。”
一个是太子的外祖家,另一个是太子的岳父家,虽然人之常情好像都更亲近外祖家多一些,但太子的这位外祖野心太大,子孙又只会拖累太子,生生把太子和皇后都推往了左家,文家却一厢情愿地认为都是左家的错,连带左氏姐弟在文家眼中也成了只有美色的草包。
那场意外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就是因为知道文婵娟一定会看不上左君白,想要激化两家的矛盾,可惜文婵娟虽然讨厌左君白却也不会明面上作妖,左君白就更是小小年纪便和其父一样油盐不进,就算被人说是草包也丝毫不以为意,这个事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虽然左家人不甚在意幕后之人是谁,左君白也没觉得自己受到委屈,但太子妃却从不是能吃亏的性子。
“表妹。”
只见首位上端庄无比的太子妃轻轻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捏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唤了声文婵娟,那慵懒却又格外吸引人的模样引得周围一种千金们面色微微泛红,文婵娟则是沉着脸挺直了腰杆。
“听说上月初五你和我家君白在青云书店有点不愉快,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怎么得罪表妹了?”
她现在格外喜欢叫文婵娟“表妹”,当然不是为了和文婵娟处好关系,她只是纯粹想膈应文婵娟以及文家的人,文婵娟空有一身“才女”的傲骨,自然很容易就被触怒了。
“表嫂何出此言?婵娟与左公子只是恰巧相遇聊了几句,但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互相告辞了。”
就算真的是去相亲,姑娘家也不好摆在明面上说,但文婵娟这话里的意思也差不多了,而这话同时也是在表示,她就是看不上左君白,左家公子就是个没文化的草包。
太子妃娘娘脸上没见恼色,依旧是那副温柔迷人的模样,看眼神似乎更高兴了几分。
“也是,我们君白打小就整日看着我,对女子的样貌自是诸多挑剔,委屈表妹你了。”
言下之意,你太丑,我弟弟看不上,但你不要伤心,长得丑不是你的错。
在场的姑娘们忍不住会心一笑,虽没人敢笑出声,但文婵娟的脸色还是瞬间黑了下来。
“表嫂身为皇家儿媳,言行举止都代表皇室风范,这样出言侮辱女儿家就不觉得丢脸吗?”
“侮辱?本宫实话实说而已,侮辱谁了?”太子妃好看的眉头微挑,“再者说,这皇家颜面本宫不敢说,倒是太子的颜面最近挺不值钱的。这人啊,再怎么高贵的身份,摊上一堆烂亲戚都挺糟心的,表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明晃晃在埋汰太师府,文婵娟顿时坐不住了。
“左君颜!”她猛地拍桌而起,一脸怒容地看着高位上的女子,“你今日说这些话,就不怕我去告诉太子表哥吗?”
左君颜却是笑得优雅极了。
“尽管去,本宫的好表妹,人固有自知之明,文家那档子事你们有脸让人家不要外传,本宫都不屑承认有这样的亲戚。太子仁义不欲与你们为难,但本宫可看不得枕边人为了你们在皇上那边受委屈。今日我左君颜是太子妃,你就给我乖乖叫一声太子妃,而太子妃我现在就可以说,我活着一天,文家的女儿就别想进太子府!”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太子府上有左君颜就不会有文家什么事,等于彻底断了文婵娟乃至整个太师府的念想,在场众女子顿时唏嘘不已,但到底也没人敢开口质疑。
此刻在别院屋顶上看热闹的月凌波因为站得腿酸,干脆就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院内一触即发的场景。
“这热闹有点大了……”
左君白撩起衣摆也在她身旁坐下,这才缓缓说出内心的秘密。
“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在一起。”他想起自己得知左君颜成为太子妃时所受的惊吓,忍不住有些怨念,“我就是有些失望他们没有告诉我。”
毕竟在那之前左君颜一直看太子不顺眼的样子。
“怎么,觉得自己被好兄弟和姐姐同时背叛了?”月凌波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左公子,男女之情是世间最复杂的事儿了,便是当事人自己可能都没琢磨明白,又怎么好说给第三人听?”
“我怎么就是第三人了?”左公子不服气了,好看的眉头瞬间皱起。
“你知道太子拿在手上那玉佩是成对的么?名字叫‘白首不相离’,是三年前七夕的时候金满楼出的,这世间唯此一对。”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认真地望着他,隐约竟有些包容的意味,“是一对,不是三个。”
再无奈也得承认,自己是多余的。
晌午的日正当空,照在月凌波的脸上,漆黑的眼眸微微映出的光亮显得有些刺眼,左君白却觉得恰到好处地刺在心头,带来微弱的瘙痒,某种奇妙的,即将破土而出的东西从心底一下涌上直达喉咙。
“月姑娘也体会过这种感觉吗?”
“没有。”月凌波淡淡地摇了摇头,“我娘告诉我,人活着,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左公子看似潇洒,其实很多事情未必有小女子看得透彻。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