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藤像是受惊了一样往里窜了窜,钻得谢槿奚反呕一声,却又因为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反倒是喉口将树藤箍得更紧了。
只能说还好树藤的汁液对人体无害。
时间没过去多久,被树藤拾掇得干干净净的谢槿奚差点脚一滑,一屁股跌进水里,还好树藤又变成了那张榻,将他托着一路送回了岸边。
他扒着暖石,双颊不知是不是因为泉水的熏染而变得酡红,连气息都有些重。
眼前落下一双金云踏雪靴,正喘着气儿的谢槿奚抬头一看,是南杏落。
南杏落还挎着他的衣服,他垂下眼,看着谢槿奚头顶的发旋,和飘散在泉水中,湿透的,贴身的发。
他便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垂着眼望过去。
“大师兄,需要我帮忙吗?”
谢槿奚摇摇头,从水里站起,露出湿淋淋的,牵丝带水的上半身胸腹。
他将湿发往后一捋,往前伸手。
“不用,我来就好,你回去睡吧。”
南杏落便不再强求,将干净的衣服递给谢槿奚后, 转身便瞬移回了屋子里。
他沉默地躺在地铺上,只能从拉高的被子外看见他露出的通红的耳尖。
“……大师兄。”
夜深人静,只有南杏落似乎呓语般的轻唤声,谢槿奚还没回来,他便悄咪咪地又将地铺挪得离床近了些。
很难想象,他这几天和谢槿奚在晚上独处的时候要怎么才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