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舟皱眉想了一会儿后讲到:“阿尔伯特和福尔贝克将军的事情暂时先不提,我会抽空去拜访一下他们二位,看看能不能劝动他们。”
说完这句话后的下一秒,林尚舟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记得容克指的是普鲁士地区的军事贵族,而巴伐利亚是南德意志,也就是说,向容克征税这一刀砍不到巴伐利亚头上。
常规历史叙述里提到德国贵族就是容克,但容克是容克,贵族是贵族,这俩是有区别的,向容克征税不代表向德国贵族征税,不会损害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利益,那阿尔伯特在这件事上就有可能继续站在他这边。
不过阿尔伯特和福尔贝克的事情他打算先放一放,专注于当下的讨论。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主要是征税上的事情。”
说完他便看着面前三人,等他们提出相关建议。
韦尔斯在思考了几秒后说道:“菲里茨,针对这个税法,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部分容克的支持。”
听到韦尔斯这句话,林尚舟与戈培尔瞬间就对他的办法起了兴趣,而路易斯的表情稍显意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的脸上更多的是平静,看样子似乎是知道韦尔斯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林尚舟惊喜的挑了下眉毛,充满好奇的问道:“向容克征税还能得到部分容克的支持?奥托,你快讲讲吧。”
韦尔斯点点头,在林尚舟与戈培尔期待的目光中开口道:“首先,我们要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容克这个群体是贵族阶级不假,但就像普通人里有稍微富有的人与不那么富有的人那样。”
“容克也可以细分一下富有的容克与贫穷的容克,富有的容克资产多到我们无法想象,而贫穷容克的资产可能与一个普通人没有差别,他与普通人的区别无非是多了一个容克的贵族头衔。”
听完韦尔斯这一番话,林尚舟感觉茅塞顿开,他立刻便明白韦尔斯的办法是什么了,不过在他的印象里韦尔斯与容克的交集似乎并不多,于是他看向四人里与容克交集最多的路易斯,他的容克朋友可不少,之前舞会那次还是多亏了他容克朋友的帮助。
“路易斯,你觉得奥托说的怎么样?”
路易斯点点头表示赞同的说:“现实情况跟奥托说的一样,容克有富有的也有贫穷的,我认识的那些容克朋友多为家境一般的容克,有资格与大容克们接触,但没有能力更进一步。”
他的这一段话又给了林尚舟一番启发,既然容克也能细分,那是不是说可以把容克也给分化一下,削弱他们的势力,这么想着,林尚舟便直接问道:
“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可以分化容克?”
听到这个问题,路易斯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说道:“硬要说的话,可以这么做,但执行起来难度会很大,毕竟要拉拢他们就要给予他们相应的利益,我们要付出一些东西才能让他们站在我们这边,又或者让他们与大容克们产生对立。”
他说完后看向韦尔斯,淡笑着对他讲:‘不过我想奥托的建议应该能对这件事提供帮助。’
韦尔斯没有墨迹,开口讲到:“我的办法是根据资产的多少设置征税额度,提前调查一番只是头上挂个容克头衔的贫穷容克和普通容克的资产数额,根据这个数额设置一个征收节点,高于这个数额的容克需要交税,低于这个数额的容克则可以少交税或不用交税。”
“这样一来我们的阻力便会只剩下大容克们,不被征税的容克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但也不一定会对这项政策持绝对的反对态度,毕竟已经不再与他们的直接利益相关。”
“嗯…是个好办法…”
林尚舟缓缓点头,但这个办法看起来有用,但实际上的作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不过我们的阻力便是大容克,他们占据了保守党中的多数,不向贫穷容克征税只能小规模的减少我们的阻力。”
对于林尚舟的这句话,韦尔斯点点头表示认可,拉拢普通容克对整个事情的帮助不大。
路易斯眉头微蹙的想了一会儿,几秒后他忽的睁大了眼睛,对林尚舟讲到:“菲里茨,我觉得事情倒不必看的这么复杂。”
“嗯?”
林尚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接着路易斯继续说道:“我们所需要专注的是如何在这件事上获得民族自由党的广泛支持,而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本身就能得到民族自由党的支持。”
“这个政党与右翼没有太大的利益关联,其内部构成以资本家与工商业者为主,对他们来讲容克的实力得到削弱,他们就有机会增强自己的实力。”
“这样一来我们要处理的便是福尔贝克将军对这件事的态度,只要他点头,社民党与民族自由党联合在一起同意这个税法,达到百分之五十一的票数税法就能通过,到时候我们要处理的便只剩下不愿意交税的容克了。”
“议会里的容克老爷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不愿意交税的主,相较于发愁怎么让税法通过,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这群容克老爷乖乖交税。”
“至于阿尔伯特先生那边,向容克征税并不会触及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利益,而中央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