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林尚舟心情非常愉悦,今天《中央日报》上刊登的文章说对方未来是不会再明目张胆的宣扬什么黄祸论了,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他下午除了工作外还完成了对《柏林宣言》中修改内容的二次审核校检,他也照猫画虎的依据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位对《哥达纲领》和《爱尔福特纲领》的批判文章写了一篇对《柏林宣言》的批判文章。
过去的时间里他参照《爱尔福特纲领》的内容对《柏林宣言》进行了修改,正如当时路易斯所言,《柏林宣言》可能连《爱尔福特纲领》都不如,不过现在林尚舟相信《柏林宣言》要好上很多了。
他除了修改修正主义内容外还往其中添加了一些他自己的想法,比方说把cpc的一些理念给添加到了里面,将《柏林宣言》的一些内容变得更左了一些,暂且称之为《新柏林宣言》
不过即使是修改过后的《新柏林宣言》让马克思看的话他依旧会写一篇文章来严厉批判这份文件。
《柏林宣言》模糊了关于阶级斗争和社会革命方面的内容,否定了阶级斗争的必要性,并提倡用进行阶级调和,倡导用社会改革来替代革命,用议会斗争来替代武装斗争,认为能够通过和平的方式使社民党上台执政,并进一步的改变德国现状。
而《新柏林宣言》中对此做了修改,林尚舟所做的修改是: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是需要且必要的,但只有在从政府上完全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且得到人民群众广泛支持时才能这么做,倘若能有阶级调和的可能性,那就要选择进行温和方式的阶级调和缓和矛盾而不是忽视这种可能性进行阶级斗争。
他这样的思想在一些人看来肯定很异样,完全不像是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人,但林尚舟是在思考过德国国情后才选择这么写。
如果在党内会议上有人用这内容向他发难,林尚舟也无所畏惧,他已经想好了解释的说法。
他将自己检查过后的文件放入了抽屉当中,然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外的员工们也陆续下班,林尚舟一一的和员工打着招呼,戈培尔此时也从自己的办公室中走了出来,和林尚舟道别后先一步离开了报社。
林尚舟站在原地看着小黄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愧疚,为了自己的事情戈培尔前一阵子可忙坏了,而他也没办法为小黄做些什么。
他能做大概只有开空头支票了,而林尚舟也对戈培尔开过空头支票,等他当上了宰相就立刻提拔小黄为宣传部部长,组内阁的时候他也必在其中。
戈培尔对此很感兴趣,他也相信着在解决完眼前的困难后林尚舟能够成为宰相。
“滴滴滴,滴滴滴!”
就在林尚舟站在原地独自思考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通讯器发出了响亮的铃声,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立刻拿出通讯器按下接通键接通了电话,在他将通讯器放在耳朵旁的时候,路过他身边的报社员工纷纷好奇的侧目看着他手上的新奇物件,他们都很好奇那是什么,不过没人打扰正在通话的林尚舟,看了几眼便快步离开了。
“喂?哪位?”
林尚舟对着通讯器问道,因为通讯器没有显示屏无法直接在来电时得知是谁打的电话,所以每次接通后都要先询问一遍对方是谁,这也算是通讯器…额…准确来讲应该说是现在这个年代的语音通讯设备的缺点。
不过这种小问题无伤大雅,都提前几十年发明了移动电话还追求更好的不是难为哈沃特嘛。
在问对方是谁之前林尚舟也在想着给自己打电话的人是谁,叔叔?路易斯?福尔贝克?哈沃特?亦或者是德皇姐妹中的某一位?(他后来也往自己家放了一部通讯器让叔叔用)
但让林尚舟感到意外的是通讯器另一边一直没有回应,这就奇了怪了,目前拥有通讯器的只有自己认识的人,也只有这几个人有通讯器,不可能存在打错电话了的情况。
(难不成是其他人发明的通讯器意外打了过来?)
林尚舟心里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这虽然是个不好的想法,但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的情况就说通了。
“喂?”
他再次询问了一声,一秒后他听到了来自通讯器另一头的声音。
“您好,希佩尔先生。”
一个颇具磁性但完全陌生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入林尚舟的耳朵当中,林尚舟很确信通讯器的另一头是一个陌生人,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对方知道他的名字。
这排除了林尚舟所想的第一种可能性,如果是陌生人发明的通讯器打了过来那对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这也引起了他心中的不安。
对方持有通讯器,还知道自己的名字,林尚舟立刻便想到是家里出了事情,可博德还在他家里啊?而且博德并不是毫无防备的,他带的有一套完整装备,不可能会出事的。
除非那个俱乐部的人不要命了,他觉得应该不会,极民虽然没脑子,但命肯定还是会珍惜的,更何况他家周围的路段上有巡逻的警察,那个俱乐部的人应该没傻到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做事。
“请问您是哪位?”
林尚舟冷静了下来,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