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一时间回了宿舍,想第一个抢占洗澡间的位置。
奈何陆凉手长脚长的就快了那么一秒,整个人挡在门前,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初路,“想抢过我,再练几年吧你!”
初路现在臭得想死,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她干脆利落的脱了外套,“那么见外干什么?我不介意一起洗。”
“???”陆凉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你疯了叶野?”
你他妈不是个女的吗!
“都是大老爷们儿,你害羞个屁啊?”初路作势解衬衫的扣子。
刚被泡过,校服都是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黑色的衬衫倒是没透明到能若隐若现看见什么,只是……紧紧的贴着身体,总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
陆凉看她还他妈要真解扣子,就在洗手间门口!
屋里埃垃和何处生都在!
他微微变了脸色,眉头紧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烦躁的让开门口的位置,一把将初路给推了进去。
还“贴心”的给她甩上了门。
“砰”的一声震天响后,他道:“老子只给你五分钟!”
“五分钟,洗个手指头都不够。”
“老子管你够不够!”
关上了门,初路拧开水龙头,浴缸里慢慢蓄满了水。
初路也没了解扣子的耐心,直接撕开,迫不及待的拿各种香料一股脑全呼在身上祛除那股臭味。
说是五分钟,初路足足泡了两个小时。
期间,陆凉不止一次踹门,气急败坏的赶紧让她滚出来。
但初路不听,只叫嚣着“有能耐你就进来把我薅出去。”
陆凉嘴上骂得厉害,却也不敢进去。
只更气了。
初路这么嚣张,完全仗着自己有障眼法在,和男人一般无二的身体构造,她怕什么被看?
按理说,宿舍里都是男人,陆凉不该如此介意。
譬如埃垃和何处生,都不大在意,甚至还想进去上个厕所。
但陆凉更破防了,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却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谁也不让进。
等初路终于收拾完,刚要开门,门就被刷的一下打开,直接把人推了出去。
初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在门外了。
“狗陆凉你着急投胎是不是?!拿毛巾!”
“没有!”
“啧。”初路懒散的靠在门口,“我不介意我自己进去拿哦~”
一个大老爷们儿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老子都不怕看,他还怕老子看?
下一秒,门被拉开一条缝,扔出来一条毛巾,又再次被无情关上。
初路好脾气的捡起毛巾,继续靠在门口,听见了里面的放水的声音。
“好心提醒你一句,味道洗不掉。不逃课才是王道。”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
在里面待两个小时,就算是屎壳郎,也该被香料腌入味了。
但她依然觉得自己臭得要死。
“滚!”
陆凉可不信邪。
初路撇撇嘴,终于是离开了门口。
“你们……干什么去了?”
埃垃并不是个爱打听别人隐私的人,但毕竟也是自己同父异母血缘上的弟弟,并不是别人。
而且,,还这么臭。
“做好人好事去了。你有吃的没?”初路现在饿得不行,她得搞点吃的。
“你晚上没吃饭?这个时间,饭堂也没饭了。”
埃垃哪里有吃的,以他的落魄水平,平常能在食堂吃饱就不错了。
同样是王子,差距就是这么大。
初路幽幽叹了口气,未说出口的沉默里,全然是嫌弃。
何处生一直坐在桌前,自然也是在竖着耳朵听见了他们的话。闻言动了动,似乎要从自己的背包里掏什么东西。
可惜,初路没看见。
或者说,她压根没指望一个开学第一天就靠她才吃上饭的穷逼男主能给她什么东西吃。
于是,果断而坚定的出去了。
半月是和那些后来的东方女学子们住在一起的,看起来相处的还很不错。
初路靠在门口,竟有些莫名的欣慰。
“殿下?是有什么事吗?”半月先看见初路,从那屋子里出来,笑容甜甜的,与之前一点都不一样。
“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殿下还没吃饭?”半月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让初路等等,她跑回房间,不大一会儿又出来。
抱歉的看着初路,从怀里拿出来两片包的相当完好的面包。
“我想吃肉。”
“抱歉殿下,我只有这个……”
“走,带你加个夜宵。”
“殿下?”
得益于希维尔皇家魔法学院内原始的生态环境,野生能吃的动物肯定不少。
初路带半月出来,随意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打算亲自猎个东西吃。
半月有些新奇,一直问她她能做些什么。
“去捡点木头烧。”
初路手里捏着扑克牌,专心致志的等着猎物经过。
“好的殿下。”
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