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个少年,还是个清冷温润的白发少年。
一一见礼过后,目光落在大殿正中央躺着的女主身上。
缓缓开口。
“此人名为南星,居于无涯之地最边缘,幼时便与普通无涯族人生活在一起,数日之前,曾与民有三面之缘,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初路听着少年的话语,直觉他是为了女主来的,按着女主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什么白毛,居然要跟她抢人?
“请司主轻些,人族脆弱。”
“樰礼,你想说什么?”厘术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目光却最是能洞察人心。
少年轻轻见礼,“请族长放了南星。”
“不可能。”初路想也不想的拒绝。她把人提到自己身后,挡住少年的视线,“她差点把我崩死,你管这个叫脆弱?”
“你早知她是人族为何不报?”白虎长老沉下脸。
樰礼是他的儿子。是下一届竞选白虎长老之位的最佳人选。
“父亲,无涯族与人族并无恩怨,甚至人族与无涯族通婚才绵延子嗣,儿子以为,人族与无涯族当亲如一家。外人是不可入无涯,可她是幼时便长在无涯,与无涯族人一般无二。”
听到这话,初路拎出女主,捋了一把她的头发露出整张脸和耳朵来,她可是正常人,短耳黑眸,“这叫一样?你瞎啊?!”
这不会是舔狗男二吧?
樰礼这么一听,有些急了,又急急跪下去,“民有族人可证南星无辜。请族长同意人证进殿。”
厘术瞥了初路一眼,微微挑眉,藏在面具里的脸神色恶劣,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声音却是一本正经,“宣。”
初路死死抓着南星回头,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证。
等完事先把人证搞死,以免以后再出什么意外。
殿外的人很快进来,是一名老者和一名少年,粗布麻衣,低眉顺眼,躬身垂头,极为恭敬。
是生长在无涯外围的族人。他们血脉不纯,几乎都是人族与无涯族交合的失败品。
他们字句真诚恳切的表明了南星的身份。她是孤儿,自小被丢在无涯,万幸被他们捡走养大,这才让这个可怜的人族免于死亡。
厘术再度瞧了一眼把南星看得死死的初路,咳了两声。
人家都来要人,本族长也不能为了你的爱情徇私舞弊啊!
大祭司目光也在两人间流转,初路这才回过神似的,干脆一屁股坐在依然昏迷不醒的南星身边。
“你们怎么证明,你们也是无涯族人?”
开玩笑,来个随便低等冒牌货把我女主领走了怎么办?!
啊不对,她也没想着能让他们成功把女主带走。
厘术似是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开始让他们自证。
验证方法很简单,只要挑个兽族进来,便可鉴定。鉴定结果无疑,他们当然是无涯族人,只是血脉不纯,没有办法适应无涯中心的恶劣生活,且寿命比无涯族人短暂。
这下,似乎真的证实了南星的身份无害。
初路又回身,目光直视厘术,“外来者入无涯,罪不至死,袭击无涯司主,罪可至死了吧?交给我这个受害者处理,有问题吗?”
“袭击司主可是重罪。”厘术意有所指,“应当发配大牢,择日祭天。”
所谓祭天,指的是,喂养凶兽。
初路倒是想,但是女主身份摆着,还有樰礼虎视眈眈,她不信女主逃不出去。
人嘛,只有放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初路不撒手,“人我要定了,管你关大牢还是祭天,我都和她绑死了。”
说着,还真拿捆女主多出的一截麻绳把自己的手和女主捆在一起。
大有一副女主去哪儿我跟着去哪儿的意思。
气得朱雀长老都快喷火了。
吹胡子瞪眼说她不成体统。
玄武长老慢吞吞的,现在才反应过来正事似的,补上一句:“人族在我族内,可是大事。”
可不嘛。
都在眼皮子底下养十来年了才想起来的大事。
“司主!族长!南星无罪,她只是个无辜的人族!”樰礼还想继续争辩什么,其余来认领南星的族人也是。
初路没说话,只是偏着头看着他们,似乎在琢磨该怎么给他们敲闷棍让他们闭嘴。
要不……
干脆一起抓了算了!
真是碍眼,早晚是个祸害!
【!!!注意点你身份,你只是与主角三观不同的反派,你不是逮谁杀谁的变态!】
“……哦。”有点道理。
初路摩挲着南星细白纤弱的脖颈,晕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也该醒了?
“静!”族长威严的声音自大殿中响起,霎时,所有争论的声音都安静下来,静若鼻息可闻。
“人族在我无涯,为何不提早上报,人族伤我无涯司主,其罪生可祭天。”厘术说完,初路立刻配合着咳了几声。
本来她只是想做戏,没想到一咳还真咳出血来了。
初路:“……”
厘术:!!!
卧槽!真受伤了!这事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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