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楚生沉默几秒,他闭了闭眼,颔首道:
“好。”
他再度看了眼床上意识还没彻底清醒的林凤,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房间内。
医生低头望着床铺上的林凤,缓步走到一边的水盆旁将毛巾沾湿后一点点拧紧。
林凤此刻的大脑像是炸裂一般抽痛着。
记忆里那个被确诊为急性髓性白血病的下午的前一天,她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背负着的贷款还清。
没钱了。
没身体了。
林凤几乎是在医生惋惜的目光中逃出了医院。
那个时候真痛啊。
林凤想。
她算是半个孤儿,母亲因生她大出血死亡,父亲也因母亲的死亡常年酗酒,最终在她上大学的第二年,半夜喝醉跌进河里淹死了。
林凤接到电话后很平静地到乡下将父亲的尸体埋葬,同时借了点钱给父亲订了副棺材。
那段记忆里,林凤就只记得自己跪在父亲的尸体前,对着来往的亲戚朋友不停磕头磕头再磕头。
再然后,她借了钱就需要还,同时还有学校的助学贷款也要还。
二十岁的林凤,第一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