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名姝早在他们说话时就迫不及待地服用了丹药,那张面黄肌瘦,满是皱纹的脸很快便恢复了细腻的光泽,白中带粉,耷拉的眼皮也重新变得紧致,恢复了她那双灵动的大眼。
她迫不及待拿出镜子照了照,看到自己容貌恢复后,这才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转头看向楼云寒道:“多亏恩公来得及时,否则我们这点精血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得被吸干了,天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
她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胸脯:“我这般如花似玉,却连个情郎都没有过,怎能就此死在这破地方!”
她说完视线飞快地自楼云寒身上掠过,脸颊上的红晕愈发明显。
“可不是吗!”泰忘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拿出一壶酒喝了一大口,“我这般英俊潇洒,却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若是死在这样的年纪也着实是浪费了些!”
东门羽朝两人一人扔了一颗果子:“你们差不多得了啊,若当真这般遗憾,我看你俩原地配对得了,省得你们满脑子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
“她?”
两人十分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而后齐齐别过头去,异口同声道:“他/她可配不上我!”
“哼!”
“哼!”
楼云寒默默观察着几人间的互动,觉得这些人倒是可交之人。
他开口道:“几位看起来便是大家族之人,不知这外面的阵法你们可有人了解?”
说起这个,四人也都正色起来。
“阵法一道我东门家颇有研究,但这等覆盖整个秘境的阵法我也是有一回遇见。”
东门羽说话的时候,其他三人皆是聆听之态,想必这东门家对阵法一道不止是有些研究而已。
楼云寒问:“这阵法我倒是恰好知道,不知你可曾听过万灵血祭阵?”
“万灵血祭阵?”
四人闻言皆是大惊。
泰忘猛地将酒壶放下,“这名字一目了然,一听就是个邪阵啊!”
东门羽神色尤其凝重:“这万灵血祭阵我在家中祖传的《上古禁阵录》残篇中看见过,但此阵早已失传,只有一些传说留了下来。”
他说完看向楼云寒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试探:“《上古禁阵录》一直在我东门家手中,不知恩公又是从何得知这阵法的?”
楼云寒淡然地笑了笑:“我家里有个老祖宗,见过些世面,这阵法还是他同我讲的。”
“原来如此。”东门羽不疑有他,毕竟楼云寒的样子看起来就来历不凡,有个有见识的长辈也合情合理。
他忧心忡忡道:“这阵法若是万灵血祭阵可就难办了,上古禁阵无一不是绝阵,无人知晓破解之法,我等如今已是瓮中之鳖,便是能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被这阵法吸干只怕是早晚的事。”
“你可别乌鸦嘴了!”泰忘猛地一掌落在小桌上,“你们东门家破不了不代表别人破不了!”
他看向楼云寒:“先前恩公不就破了那阵吗?”
楼云寒连忙解释:“你们莫要误会,方才我只是想办法将那阵纹暂时破坏,但只要阵法核心不破,一切都是徒劳。”
夏侯名姝脸色立刻便白了几分,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软塌上:“所以恩公也解不了那阵吗?我们当真只能等死了吗?”
应玄明倒是沉得住气,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放在膝上的手鼓起了好几根青筋,显得有些狰狞。
楼云寒气定神闲地开口:“诸位莫急,我那位老祖宗见多识广,恰好便知晓此阵的解法,所以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当真?”
东门羽激动地站起身蹿到楼云寒面前,他激动地伸出手想要拉住楼云寒的手,楼云寒下意识地躲开了。
东门羽也识趣地收了手,只激动道:“那位老祖宗竟然连上古禁阵的解法都知道!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不知他可有兴趣来我东门家做客卿?待遇都好商量的!”
“恐怕不能,他老人家不喜欢同人打交道。”
楼云寒的拒绝令东门羽直接耷下了头,泰忘起身一把将他拉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们家族之事!”
他看向楼云寒,急切道:“恩公,不知那阵法要如何能解?我们可能做些什么?”
楼云寒道:“那阵法有三处阵眼,若要破阵,必须将这三处阵眼都找出来,剩下的,便可交给我了。”
“三处阵眼?”东门羽喃喃自语:“不愧是上古禁阵,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既是祭阵,又含生机之意,简直妙极!”
他这般模样显然有些阵痴,另外三人都见怪不怪的模样。
应玄明此时开口道:“我对阵法一道并不算了解,但也知晓血祭大阵通常是为了复活逝者,或是召唤凶物,这秘境设下这等阵法又是为何?”
“自然是复活逝者了。”楼云寒幽幽开口,“想必你们来时早已发现这是滕族遗迹了吧?”
闻言,另外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他们齐齐看向楼云寒,“恩公有何猜想?”
楼云寒也不同他们绕弯子,直接道:“我先前经历了许多事,可谓是九死一生,但也因此有了一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