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护卫一看便不好惹,出门在外,谁也不想惹麻烦。楼云寒和孙无邈都只想从他们身旁自然的经过。
他们路过时,阿蒙看了他们一眼,左右看他们也不过就是个路人,他便也就将心思放在了旁处。
说巧也巧,这时水永宁在马车里被那木凳硌到了背,直接给她疼醒了,她掀开马车车帘,对着外面的阿蒙吩咐道:“阿蒙,去给我拿几张兽皮来,这马车太硬了!”
听到她的声音,楼云寒和孙无邈都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
水永宁睡觉时嫌闷,所以摘了面纱,此时她的脸毫无遮拦。
见到水永宁那张脸后,孙无邈身子瞬间僵了,脸上更是惊愕,那模样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几乎是弹跳了一步!
楼云寒也被他这阵仗给吓到了,连忙问道:“神医,你怎么了?”
“嘘,你快别说话!”孙无邈拉着他就想往前走,可为时已晚!
水永宁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也看了过来。
“孙无邈?”她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孙无邈便立刻想要逃跑。
水永宁见状连忙冲阿蒙喊道:“阿蒙,快拦住他,他是孙家那个废物!他追过来了!”
闻言孙无邈气不过了,他停下来,指着水永宁骂道:“你才是废物,你这个泼妇怎么如此阴魂不散!老子都跑到这犄角旮旯来了,你竟也跟来了!”
水永宁闻言也怒了。
她猛地拍了一下马车的车窗,怒喝道:“你还恶人先告状,分明就是你跟着我,我都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了都躲不过你,你怎能如此阴魂不散?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嫁给瘸子,傻子,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废人的!”
楼云寒听这二人一口一个犄角旮旯,一个穷乡僻壤的来形容四方城,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虽说听起来他们彼此看不上,但楼云寒真心觉得,其实他们挺配的。
此时孙无邈正在回骂:“呵,你还想嫁瘸子,傻子?就你这悍妇,只要是个会喘气的就不会娶你!”
“你说什么?”水永宁怒了,她一个跃身从马车中跳了出来。
见状,孙无邈拉着楼云寒又想跑,可阿蒙已经带着护卫拦住了他,他哪里跑得掉!
“呵,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水永宁恶狠狠的走到两人面前。
“有种你别拦着我啊!”孙无邈脸都涨红了。
水永宁得意道:“有种你自己冲出去啊!”
她经过楼云寒时看了他一眼,此时的楼云寒不过是个老翁模样,故而她也没将他放在心上,转而继续看向孙无邈。
“说!你跟着本姑娘多久了?为何要跟着我?你到底有什么目地?”
“我呸!”孙无邈狠狠地朝水永宁啐了一口,“你可真敢想!我为何要跟着你?我是逃婚来的,逃婚懂吗?我是不愿娶你这悍妇,你还以为我有多稀罕你呢?”
“你说谁是悍妇?”水永宁怒了!
“谁呼吸就是谁!”
“孙无邈!”水永宁被孙无邈气得头昏,她竟一掌直接拍向了孙无邈!
“二小姐,快住手!他可是孙家二公子!”阿蒙在一旁喊道。
此时水永宁已气昏了头,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她突然灵机一闪道:“对呀!我杀了他不就不用嫁给他了?反正这穷乡僻壤的,也没谁知道,便是他死了,谁又能算到我头上呢?”
说罢,她立刻转头兴奋地对着阿蒙吩咐道:“阿蒙,快上!赶紧杀了他!”
“二小姐,万万不可!”阿蒙和另一个护卫一齐劝道。
阿蒙道:“孙家在树人国可是首屈一等的大家族,若是让孙家家主知道你杀了他儿子,那整个水家也是要受牵连的,还请二小姐三思!”
水永宁不悦道:“你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再将这老头也一起杀了”,她指着楼云寒,“届时还有谁知晓是我们动的手?”
楼云寒在一旁观看了半晌,原本他是个看热闹的,可没想到自己竟也被牵连了进去,他无辜的转头看向孙无邈,示意他赶紧想想办法。
孙无邈表情更无辜,“你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我能打得过这些武者吗?”
楼云寒大惊:“那你先前还说一路上你来保护我?”
孙无邈无赖道:“那我也是没想到会遇到坏人嘛!”
楼云寒又气又无奈,“这山高水远的,怎么可能没有坏人?你这世家公子竟如此天真?”
孙无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快别说了,还不赶紧逃!”
“他们可是地阶武者,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往哪逃?”
水永宁也在一旁抱手冷笑,“哼,废物就是废物,遇事便只知道跑,果然我不嫁你是对的!”
“水永宁!我告诉你,咱们两家的婚事我自始至终都是不同意的,你别以为我有多稀罕你!”
孙无邈自知不敌,便也收敛了点情绪,提出了和解之道:“眼下既然咱们都不想成这亲,那干脆就当没见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干涉,各逃各的婚,但是你若想杀我,那便要想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