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士真还在领兵北上镇州时,李愬已经带领骑兵赶到了博州北,与杨仁会师。
杨仁见李愬终于返回,自是大喜,连忙向霍子玉通报。
而霍子玉在得到通报后,也是大喜,留张秉良养伤后,与田正二人骑马向西北直奔博州而去。
终于,在九月十九日这天,霍子玉顺利抵达博州,到此时为止,平叛队伍才最终会师一处。
田正将澶州前后几次战役大战都讲了一遍,讲到张秉良、张秉义兄弟血战义武与横海军时,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连先前瞧不起张秉良的李愬与刘冬都连连称赞。
此次澶州之战,霍子玉初始领近七千人马,加上杨仁原有五千天策军、田季安一万五千人马、张秉义兄弟八千潼关军,共计投入三万五余众,最终只剩五千多人,损伤可谓惨重。
李愬、刘冬等人闻言,纷纷起身致歉,言说看来自己还是没把横海、成德打痛,否则四镇可能压根不会发动决战。
田正道:“愬哥这就言重了,这本就是先前定好的策略,只能说田叔方还是有两把刷子,能把王士真和程怀信给唬住,不过相对来说,他们损失更惨重,二十二万大军,决战后就只剩八万人了,后来你们又把程怀信和王士真各个击破,叛军四镇叛军,这次都元气大伤!”
杨仁笑道:“是啊,程怀信想占小便宜,结果老窝被端,自己六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未来三年对朝廷都不会再有威胁;成德嘛,来时可是八万人马呀,要不是王士真聪明提前一步急撤两万,那也要全军覆没在魏博!”
“现在就剩田叔方三千人马孤守博州,粮草又短缺,败局已定!”霍子玉微笑着说。
“大统领,明天我去城下叫阵如何?”刘冬拱手喜道。
“我去吧!”姜可年一脸激动:“小时候听说书老是听到城下叫阵,哈哈,这次我也去叫阵!”
“你们没经验,去了可是要吃大亏的,还是我去吧,我有经验,先前跟张克礼在澶州打过几次呢,那叫一个难分难解!”李再义笑道。
薛元魁见状笑道:“这么说,我老薛也可以!”
“你们一把年纪都过了瘾了,该轮到我们了!”姜可年辩驳道。
几人正待再争,霍子玉笑道:“这有什么好争的,既然喜欢,那就轮流叫阵嘛,看谁有本事,能让田叔方忍不住派兵应战!”
“嘿嘿,好耶,大统领这个办法好!”姜可年喜道。
随后的几天里,李再义、姜可元、姜可年轮番叫阵,但只有第二天上午姜可年叫阵时,田叔方派人战了一战,但来人一个回合就被姜可年杀死,于是博州军再也不敢出城应战了,饶是三人骂的再难听,田叔方也权当没听见。
四天后的入夜,军帐议事时,李愬道:“大将军,要不还是强攻吧!”
霍子玉道:“我们人马也就万余,强攻虽然可以,但是还是会有不少死伤,不到不得已,还是不要强攻,智取为好。”
“智取,咱还能飞天遁地不成?”李愬笑道。
众人正在一筹莫展时,有兵通传,有一名降将说有要事求见。
“降将?”李愬奇道:“会不会有诈?”
田正则拱手道:“大统领,见一见倒也无妨,说不定能从中获取制敌之策!”
“嗯,”霍子玉道:“传!”
随后便见一名降将进来便拜:“末将张志胜,原大公子帐下第一军二师三团一营长,拜见征北大将军、平西侯爷!”
“嗯,起来说话。”
“多谢侯爷!”
“张志胜,你此时前来,是有何事?”霍子玉问道。
“末将感佩于侯爷神威与平国雄心,为防生民涂炭与将士无辜伤亡,特来献计破博州!”张志胜拱手朗声道。
霍子玉闻言,望了望田正,然后望向张志胜问道:“哦?你有何计?”
张志胜正待言,左右张望了一下,霍子玉道:“他们都是自己人,值得信赖,你且道来。”
“侯爷,”张志胜拱手后沉声说道:“末将一直在博州守城,从一老兵处知晓一条密道,可通往城内北处一处废宅!”
“哦?还有此事?!”霍子玉惊讶道。
不止霍子玉,连田正、田季安等人都震惊了,他们可都是魏博人,没想到博州城还有密道!
“不错,那废宅原是一处商人居住,三十年前涉及田家争斗被杀,此宅就此荒废,也鲜有人知此密道!”
“这老兵又如何知道?”田正问道。
“那家人被抓后,每口井都有人下去探查过,防止有人藏起,那名老兵就是当年下井之人,他见到有暗道藏金,但是没有讲,后来私自下去拿了,所以知道此密道,据他讲,密道从枯井直通城外近二里处。”
霍子玉望向田正,田正点头,霍子玉于是对张志胜道:“你可敢领人前往验证?”
“当然敢!”张志胜道。
“好,”霍子玉说着,对杨仁、田季安道:“杨将军,就由你和田将军带人前去检验一番吧!”
杨仁、田季安拱手领命,带人随降将而去。
其他人走后,霍子玉收到了手下人呈递的文书,说是张秉良呈递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