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环和浑瑊,都是被封了郡王爵的人,但吴少诚来的时候却都直呼其名,更别提拜见了!
但现在,吴少诚却直接上来就主动弯腰拜见霍子玉,让一众人看得心中直叹:这副嘴脸,真是令人既恶心又解恨!
连曲环浑瑊等人都如此想,更别说卢家、郑家、崔家等一众世家豪门了,纷纷不由得直叹:想让这些自大的节度使弯腰,还是得强硬的实力!
“哦,是吴将军呀,你好你好,多谢你在淮西厚待微之他们啊,不过现在我手上提着东西,就不方便回礼了,您可不要怪罪咱无礼哈!”霍子玉满脸堆笑地说道。
吴少诚听完前半句,还在心中欢喜,听到后面,脸上一阵尴尬,只得赔笑道:“咳,侯爷说笑了,我们都是武将,要这些礼数作甚。”
“这两位都是咱的家奴,平时管教无方,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饶过他们!”吴少诚尽管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吴铁柱和吴晓风确实是顶级人才,还是自己族里的晚辈,岂能见死不救?该说的软话一句不能少!
“哈哈哈,原来是将军您的家奴啊,”霍子玉笑道:“将军在淮西对微之他们非常照顾,先前又托吴少阳将军亲自从去长安厚礼,本侯都没来及谢你啊!”
霍子玉说完便松开手,两人跌坐于地,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随即赶紧跪下向吴少诚请罪、向霍子玉行礼。
“行了行了,赶紧滚出去!净丢人现眼!”吴少诚唯恐霍子玉后悔,赶紧一边斥责一边使眼色命二人离开。
两人见状,赶紧离开,吴少诚这才脸色缓解。
陈连年见状,满脸堆笑道:“吴将军,这鹿肉还没上来,怎么就让他们二人走了?您不是说还想让那个铁柱表演割鹿肉的刀法么?”
董晋等人闻言,再也忍不住,纷纷笑出了声。
吴少诚这个尴尬,只得苦笑解释道:“他们这笨手笨脚的,再回去练几年再表演吧!再者说,有侯爷在,哪有他们表演的份,您说是吧,侯爷?”
“哈哈哈,吴将军实在是谦虚了!”霍子玉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把话说死,邀请吴少诚道:“吴将军,请入席!”
吴少诚虽然入了席,但是却再无先前的轻松写意,不过终究是割据多年的大佬,很快恢复了镇定与从容,只是心中对霍子玉的实力有了百分百的把握,震惊之余还是心中不由叹息:能震慑长安数万不良人,还能统领天策军、代表大唐夺冠的武神,岂是浪得虚名?!
只是,望着眼前这位面上还略带稚气的少年,吴少诚还是不由得敬佩道:“子曰后生可畏,侯爷还真是验证了那句话,叫英雄出少年啊!吴某敬您一杯!”
霍子玉拱手举杯回道:“吴将军过奖了,请!”说完,一饮而尽!
见吴少诚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曲环、浑瑊等人纷纷开启话痨模式,陈连年也连连讽刺;刚被从宣武赶回来的董晋更是一肚子火往外撒,认准了吴少诚喷。
不过吴少诚虽然怕霍子玉,但却不怕其他人,薛庆着霍子玉轻松战胜吴少诚手下护卫笑道:“吴将军稍等回到淮西可要好好整军,像刚才那样丢人的就尽量裁撤吧,不然会让人觉得淮西军战斗力拉胯呀!”
吴少诚闻言,轻笑道:“侯爷神功盖世,天下人有目共睹,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能被他打败可不丢人。再说了,淮西军是否拉胯,曲郡王和半吉先生应该都知道的,对吧?”
在座跟淮西军交过手的也就是曲环和陈连年嘞,别人不知道,二人可是太了解淮西军了。
淮西军一向精锐,战力优秀,这些年他们和淮西军作战,败多胜少,也就是靠着曲环擅长守城才勉强维持,此时吴少诚从容中带着促狭微笑的问出来,二人都有些感觉郁闷。
但到底是进士出身,陈连年笑道:“那是,淮西军战斗力闻名大唐,连番邦都知道。这次春节去长安给陛下拜年,那回鹘的特使骨力就跟我说,你们大唐早年内战不行,打外人却是勇猛;现在打外地腿软,打内战倒是在行,比如你们大唐割据淮西的淮西军就是打内战的行家!”
陈连年说完,摇头叹道:“哎,我听完人家骨力的话,那个脸臊得哟,都没地方搁,只能装醉硬躲过去了,我是没脸说话呀,大家说,如果你们碰见回鹘特使这么说,你们是不是也没脸接话?”
其他人闻言,纷纷变色,陈连年这时候直接挑破窗户纸指责吴少诚割据,不怕吴少诚现场翻脸?
回鹘特使骨力有没有说过这话,已经不重要了,吴少诚也无法去考证,见陈连年夹枪带棒骂自己,还指责自己割据,反而有种激怒了陈连年后的畅快感,于是笑着说道:“番邦一贯喜欢血口喷人,挑拨离间,我们淮西是最支持一个朝廷的,怎么可能割据?
如果淮西真割据的话,也就不会不计成本地欢迎东林和锦衣卫进入淮西了,路桥漕运几乎免税。诸位是否知道?东林仅仅一个半月就已经在淮西各地发展到了三万规模,我们淮西上个月上缴税银高达三百万两,这可都是能在户部查的,诸位何曾见过这般割据的藩镇?”
吴少诚说完,对霍子玉道:“侯爷您说句公道话,我们淮西怎么会割据呢,对吧?”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