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赤说完,与高奚三人喝了几杯酒,起身便走。
不过,刚走到门口,忽然转身道:“对了,还要提醒你一件事。”
“洗耳恭听!”高奚拱手道。
“也没别的,就是提醒你跟吐蕃对战时小心些,吐蕃两位高手,贡布多杰、曲力格勒,可都是顶级高手,你最好别把自己弄伤了,不然,将来有王位你都没力气争!”
“多谢提醒!”高奚闻言,哪能不懂雅尔哈赤的意思呢,连忙拱手再谢。
“将来战场再见喽!”雅尔哈赤说完,摆了摆手,开门走了。
达春起身关好门,然后一脸兴奋地望着高奚道:“哥,我看雅尔哈赤说的靠谱啊!”
“嗯,虽然步步险棋,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高奚脸上也挂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老祖说,富贵险中求!”博西勒笑道:“不玩一把大的,怎么得大富贵?!”
“哈哈哈,不错,”高奚笑道:“来吧,咱们喝完这一壶也回去吧,考虑考虑对阵吐蕃人的策略。”
达春见高奚重新燃起了斗志,也是心下大喜,与之喝起酒来。
就在三人开开心心喝酒的时候,霍子玉已经在王建、杨义、李文悦的陪同下检阅完了骑兵师新兵,然后听取了野诗良辅与李愬的建议,然后几人与兵部尚书李光进在大帐讨论起军需来。
就在野诗良辅正侃侃而谈时,姜可年来报,黑水靺鞨王子雅尔哈赤写信求见。
霍子玉交代大家继续讨论,他自己来到帐外,拿起雅尔哈赤的信读了起来。
原来是雅尔哈赤邀请他见面详谈,而且因为不想直接来军营引人耳目,所以选在裴记见面。
霍子玉交代了姜可年几句跟王建的话,自己乘坐马车前往东市附近的裴记。
马车来到裴记后院,一名锦衣卫引他去见雅尔哈赤。
不待霍子玉询问,锦衣卫便说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雅尔哈赤即将离开长安,所以去裴记吃饭去了,但他点菜的时候却悄悄让裴方找霍子玉,说有要事相商。裴方闻言,不敢大意,赶紧通知锦衣卫通报霍子玉。
霍子玉闻言,就在心底开始猜测雅尔哈赤的意图,不觉间,便来到了顶楼玄字号包间。
雅尔哈赤见霍子玉来到,拱手笑道:“侯爷,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霍子玉见到雅尔哈赤,心下一惊,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雅尔哈赤的内力暴增了,他有种直觉,先前自己去禁军衙门路上遇到的那位路人,说不定就是雅尔哈赤!
一念及此,霍子玉笑道:“多谢兄台问候,我很好,倒是你,颇有些不同啊!”
“哦?怎么个不同?”雅尔哈赤笑着说。
“人变得更自信了!”霍子玉笑道。
雅尔哈赤闻言,直觉告诉他,霍子玉或许察觉到了自己实力增长,也不隐瞒,笑道:“最近领悟了一些东西,所以内力突破了瓶颈,人嘛,有实力了,就是自信!”
“哈哈哈,恭喜恭喜啊!”霍子玉拱手笑道。
“嘿嘿,多谢多谢,”雅尔哈赤笑道。
二人坐下后,霍子玉坦言道:“兄台为何这么快就离开长安?为何不多逗留几日?毕竟武道会也就只有十天就该结束了,咱们届时也能敞开喝一场!”
“哎,我也想多留些日子,不过我离开满洲太久了,非常思念家乡,昨晚还梦到了我死去的阿妈,哎,她忌日就在十一月,不过那时候我来长安,没能祭拜她,所以我想赶在清明节前赶回完达山,去她坟前坐坐,陪她说说话。”雅尔哈赤说着,眼眶泛红,眼泪夺眶而出。
霍子玉见状拱手道:“兄台仁孝,感天动地,令堂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安息的!”
说完连忙掏出怀中纸,递给雅尔哈赤,然后说道:“兄台还请节哀。”
“让侯爷见笑了,”雅尔哈赤擦了擦眼泪,笑道:“我阿妈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说,让我一定要争气,像一头老虎一样活着,混出头,可惜,我第一轮就淘汰了!”
霍子玉闻言一叹,说道:“这个不怪兄台,勃律国确实太强了,这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那位拉达克,可能很难有人能赢他!”
“我这次名次很差,回国以后遭遇可能更惨,也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啊?不至于吧?”霍子玉惊讶道。
“哎,”雅尔哈赤长叹一声,然后说道:“我只是二王子,我大哥才是王位继承人,他一直看不惯我,还有我父王,也看不上我,这次首轮出局,我回去也没法交代,也没脸交代,说不定大哥知道我内力突破了,还会想暗地里杀死我!”
霍子玉闻言,知道雅尔哈赤说的是实话,王权斗争的确异常残酷,但他此时已经大致猜到了雅尔哈赤的意图。
雅尔哈赤或许真的很孝顺他的母亲,不过他明明可以直接走,但是却留了下来,还找人求见自己,必然有所图、有所求,而且很可能是关于黑水靺鞨夺权之争的。
想到这一层了,霍子玉却不动声色,装作义愤填膺道:“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亲兄弟!你都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什么还要杀你?!”
见霍子玉走入了自己的节奏圈套里,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