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听霍子玉夸她唱歌像仙女,早就害羞了,赶紧欠身福道:“侯爷过奖了!”说完便红着脸躲到薛涛身侧了。
薛涛微笑着问霍子玉道:“都忙完了?饿不饿?”
霍子玉微笑道:“阿姐不问还好,您这一问,我突然就有点饿了,嘿嘿嘿”
“讨厌,”薛涛嗔道:“等着,我和春桃去给你熬点粥喝。”
“嘻嘻,好阿姐,辛苦你啦!”霍子玉赶紧笑着打拱作揖道。
“油嘴滑舌,你呀,都快跟王仲初他们学坏了!”薛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倍觉甜蜜。
“阿姐,奴婢也去!”小红早就害羞了,赶紧逃离现场。
但薛涛却道:“你就留在这里伺候着吧,我和春桃、秋月去就行,平日里我们三人做惯了,这样做的快些。”说完便领上春桃、秋月走了。
贾兰笙来到霍子玉身后,帮他捏着肩膀道:“子玉哥,昨晚我跟二叔说,你府上有四位俏丫鬟,分别叫春桃、夏兰、秋月、小红,你猜他说什么?”
霍子玉肩膀并不酸痛,但是贾兰笙小手力道刚好,捏起肩膀来十分舒服,所以近些日子一直享受着这位善解人意的小姑娘按摩,听贾兰笙问他,仰头望着贾兰笙俏丽的脸庞笑着说:“不会是说小红不该叫小红,应该叫冬梅?”
“哇,你怎么知道?!”贾兰笙惊叫道:“他真的说小红应该改名叫冬梅!”
卧了个大槽的,叫什么不好,非要叫冬梅,多俗?尤其是在后世饱受《夏洛特烦恼》烦恼的人来说,冬梅这个名字简直俗到透顶,叫什么也不能叫冬梅!
不过他总不能跟贾兰笙说“什么冬梅”的梗,只得笑道:“二叔太俗了,为何非要凑春夏秋冬的名字?我觉得叫小红就挺好的!”
“嘻嘻,你觉得二叔俗?二叔还觉得你俗呢,他说以前安禄山跟别人说话举例子,动不动就说什么‘小明、小红、小刚、小花’,这属于四大俗名,嘻嘻,”贾兰笙一边笑一边继续捏着肩膀道。
我勒个去,霍子玉在这一刻是真的确定了,这个安金满是个八零后无疑了,他大学的时候,他的舍友几乎都是河南人,其中有一个家里是收废品的,那个哥们说他小时候读过好多七零后和八零后的教科书,那两代人的小学课本以及各种作业里,只要涉及到小伙伴,大多名字都是“小明、小红、小花、小刚、小亮”一类的,顶多例外时还会突然出来一个叫“小王”“小霞”的。
当时那个河南哥们说的话,让全宿舍在“卧谈会”顿时炸了锅,大家大笑着拍墙、拍床叫绝,纷纷表示的确如此,从六零后开始,直到八零后,女人名字有规律,差不多都得带“红霞翠芬娟、花丽兰莲欢、梅秀英敏丹”,从他们九零后开始,名字才逐渐有些个性,但随后就开始偶像剧化。
一想到这里,霍子玉笑道:“那我们不妨问问小红自己,她想叫什么名字。”
说完转而问小红道:“小红,你想叫什么名字?”
小红欠身一福,然后羞道:“小红这个名字是后来公府里老爷取的,我们戏院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位,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位,就叫了小红。”
“哦?还有种事?”霍子玉听小红说完心中一奇,看来小红原来所在的戏院还真有意思,七位姑娘对应七种颜色,这要是十八位还不得十八罗汉呀。
“嗯,那你原名叫什么?”贾兰笙问小红道。
“奴婢小时候父母便去世了,被亲戚卖掉的时候,年龄太小,不记得自己姓氏了,只记得家里都叫奴婢鸳鸯。”小红怯生生地答道。
“哇,鸳鸯这个名字不比小红要好听多了么?”贾兰笙道:“你说是不是,子玉哥?”
“嗯,是呢,鸳鸯这个名字好听多了!”霍子玉笑道:“以后就还叫鸳鸯吧,明日我找锦衣卫去帮你改办户籍。”
小红欠身福道:“奴婢谢过侯爷!”
正在这时,薛涛领着春桃、秋月回来,笑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嘻嘻,阿姐,我二叔说咱们府上有春桃、夏兰、秋月,应该加个冬梅,所以让小红改名冬梅,子玉哥觉得俗,我们就让小红自己觉得怎么好听,她说自己原名鸳鸯,我们都觉得鸳鸯本名更好听,你觉得呐?”
霍子玉接过春桃手中的粥,边吹边喝了起来。
薛涛笑道:“我也觉得鸳鸯更好听。”
鸳鸯(小红)再次欠身一福,谢过薛涛。
“对了对了,春桃你们知道自己姓氏么?”贾兰笙突然来了兴致问道。
“回禀兰笙小姐,奴婢姓谢。”春桃欠身一福答道。
“回兰笙小姐,奴婢本家姓宁。”夏兰欠身一福,笑着答道。
“你呢?”贾兰笙问秋月道。
“回兰笙小姐,奴婢本家姓赵。”秋月答道。
“谢春桃、宁夏兰、赵秋月,嗯,都是好名字呀,”贾兰笙笑着点头赞道,说着转而问霍子玉和薛涛道:“就是可惜了,不知道鸳鸯姓氏。”
“嘻嘻,反正跟着我姓霍就不好听。”霍子玉喝了一口粥道。
“子玉哥,让她跟我姓贾吧,嘻嘻”贾兰笙笑道。
“哈哈哈,”霍子玉大笑道:“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