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骓马自从跟了霍子玉,霍子从未给它带过嚼头,也从没将之拴起来,因为霍子玉确实将乌骓马看成了一个有着小孩子智商的马。
这几天以来,他和乌骓马也养成了一股默契,只要他喊一嗓子,或者挥挥手,或者吹一下口哨,乌骓马就会自己咬着缰绳从马厩里出来。
霍仙鸣宣布即将进入第二轮,霍子玉就见不少人骑着马从南侧进入校场,开始在校场西侧集结,霍子玉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同,一队人战袍呈红色,一队呈黑色,看先前张秉良的态度,似乎穿黑色的是一师人马,霍子玉心道,嘿嘿,既然被小爷认出来,你们今天就认倒霉吧!
霍子玉见状一笑,右手抽起地上的玄铁棍,左手两指一扣,在嘴中吹起口哨,就见乌骓马从南侧疾驰而来,众人只见这乌骓疾如流星、奔若踏云,纷纷眼露异彩,不禁叹道:“此真宝驹也!”
乌骓马来到霍子玉身前却不停步,霍子玉不慌不忙,一脚轻点地面,飞蹿上马,一勒马缰绳,乌骓马几个疾步后,稳稳站住,霍子玉抓住玄铁棍,微笑的看着远处一师与二师组合成的一队人。
后世盛传大唐陌刀凶狠异常,他至今都没见过,后世关于陌刀队在战场的用途也是争吵不休,霍子玉见对面似乎无人使用陌刀,颇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可能这也就是自己人切磋,不至于使用陌刀那种大杀器。
如果真来个陌刀方阵,自己可能还真头疼,那样除了力拼还真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喊道:“第二轮战,开始!”话音刚落,一声锣响,战鼓也擂了起来。
对面似乎兴奋了起来,就在此时,一位穿着黑色战袍的禁军士兵出列,霍子玉正待拱手,谁知那人招呼都不打,直接拎枪冲了上来,霍子玉也不再废话,拎棍骑马冲了上去!
只见那人挺枪就朝霍子玉脖子刺来,霍子玉身子一偏躲开,那人还没等使枪一扫,霍子玉已经一棍打在那人肩膀,只听一阵肩胛骨碎裂的声音,那人已经惨呼一声落马。
早有人将落马将士抬走,马匹也被牵走,霍子玉挥着玄铁棍舞了个花,冲西侧喊道:“再来!”
此时只听一人怒道:“小儿休要猖狂!”
霍子玉仔细一瞧,又是一师人马,大笑一声,一勒缰绳,挥棍迎了上去。
那人使的一柄长刀,朝着霍子玉旋斩而来,霍子玉丝毫不慌,拎棍反扫,与之碰在了一起,那人长刀被霍子玉一棍砸的脱手而飞,正惊愕之际,霍子玉一棍砸下,正中那人肩胛骨,又是一声惊天惨叫,那人落马哀叫,禁军人连忙将之抬走。
霍子玉连伤一师两员大将,校场两侧禁军以及李愬、王建等人却是看的痛快,纷纷为霍子玉叫好。裁判台上德宗与百官也叫起好来。
张秉良见状不禁着急,再这样下去,一师脸面就没了,当下一挥手,就见西侧又站出三位大将,大喊道:“霍子玉,别猖狂,我三人定要将你拿下!”
霍子玉说道:“别光嘴上吹,有能耐过来!”
三人闻言大怒,勒马疾驰,朝霍子玉杀将而来!
霍子玉挥棍勒马就迎了上去,四人即将兵刃相接之时,霍子玉自乌骓背上飞身而起,挥起长棍朝右侧之人狠狠砸去!
那人显然没想到霍子玉会这么玩,紧急之下忙横槊格挡,但他显然不知道霍子玉的一砸之力有多大,铁槊被霍子玉生生砸断,铁棍威势不减,砸向那人头颅,千钧一发之际,那人下意识的脑袋一偏,霍子玉一棍砸在那人肩膀,一阵骨骼破碎声音响起,众人只见那人连人带马被霍子玉砸倒在地,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再发出来,登时没了气息!
所有人都没想到霍子玉出手这么快、这么狠辣,另外两人还没来得及挥枪刺向霍子玉,就见霍子玉已经反身挥棍扫来,急忙也两手横枪格挡,显然他们也没体验过霍子玉的力道,第一人被铁棍扫中弹落马下,铁棍威势不减,又向第二人砸去,那人格挡之后也被长棍扫飞,落地后吐血不止,已是奄奄一息,禁军赶紧来人处理战场、救治伤员。
霍子玉收棍后也不继续嚣张,而是再度骑上乌骓马,对着西侧剩下的几人到:“挨个来,还是一起上?”
两侧观战者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裁判台上也是惊叫连连,德宗甚至斗吹起了流氓哨,惹得一众大臣纷纷侧目、霍仙鸣捂嘴直笑,偷偷跑来的襄阳公主对德宗道:“爷爷,你好像安禄山说得追星族啊!”惹得德宗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太子李诵与广陵王李纯也是第一次见德宗这样,似乎对这位父亲和爷爷重新开启了认知,自从霍子玉来后,不到一个月,德宗变化了太多,励精图治不说,精神也越来越年轻,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张秉良此刻脸色铁青,显然是气到了,这霍子玉将一师五员大将全部打落于马下,他的脸面都快丢尽了,看着周围都在为他欢呼,心下更是恼怒,不过想到第三轮马上就到,心下稍安,咬牙切齿的轻声道:“霍—子—玉,你—活—不—过—今—天!”
西侧剩下四人似乎对此有些生气,其中一人对另外三人道:“一师疏于训练,一群饭桶,输了就输了,我们二师绝不认怂,一起上!”其他三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