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玼一挽袖子,大摇大摆地就冲乌骓马走去,来到跟前,伸手就要抓乌骓马,谁知乌骓马身子向后一弓,头和蹄子便朝郝玼攻了过去,郝玼一把拽住一只马腿,被另一只马腿踢中,疼得急忙撒手,一人一马对峙起来。
郝玼被踢中胳膊,显然有点疼,咧嘴道:“好家伙,劲还不小,竟然敢踢我!”
此时乌骓马嘶鸣一声,站了起来,足有两三米高,郝玼赶紧后退,谁知乌骓马前蹄落地后马头连点,连声叫唤起来,似乎是嘲笑郝玼。
远处的裴绪叹道:“我嘞个乖乖,这马真成精了,还会笑话郝玼!”
郝玼似乎被刺激到了,活了三四十年,打败了多少人,今天居然被一匹马嘲笑了。
当下气得大吼一声,握起拳头便朝乌骓马打了过去,谁知乌骓马也不示弱,后肢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挥起前蹄便朝郝玼快攻了过去,还趁郝玼躲闪的时候用后蹄猛踢郝玼,一人一马就这么大战起来!
这下不止场中霍子玉、裴绪等人,连皇帝、百官以及周边百姓都被震惊了:这真的是马么?这是真的成精了吧,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了!
张克礼是所有人里最开心的了,这郝玼刚才一直拿话呛他,此刻与乌骓对打,明显被压着打,全天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比自己都丢人啊,张克礼看着看着,禁不住笑出了声!
郝玼与马对打片刻,发现自己已经处于劣势,一听张克礼哈哈大笑,便知他是嘲笑自己,但是一分神就被乌骓马踢中,整个人几乎要发狂了:奶奶的,太憋屈了!
裴绪见状对身后的霍子玉和史敬奉叹道:“我刚才和郝玼对打了一阵,我感觉自己还不如他,此番他竟然被乌骓马压着打,去了也落不到什么好,我放弃了,不去丢人现眼了!”
史敬奉也道:“这马已经不是简单的通人性了,看了这大半天,感觉智力跟个半大孩子差不多了,郝玼都打不过,我也放弃了!”
就在二人说着放弃的时候,只听郝玼大喊一声:“快跑!”
原来郝玼刚才怒极发狂,自己被乌骓马踢中,但是自己有一拳打中了乌骓马前腿,乌骓马吃痛之下也发起狂来,前蹄乱攻的同时,后肢同时跃起飞踢郝玼,郝玼虽然是发狂状态,但是力气和手脚明显不是乌骓马的对手,被踢中两次之后,彻底败下阵来,转身就跑!
裴绪、史敬奉与霍子玉都有点呆了,什么情况?发狂的郝玼被发狂的乌骓马打的落荒而逃?!
就在史敬奉愣神之际,霍子玉一手拉着史敬奉,一手去扯裴绪,急忙喊道:“赶紧跑!”
郝玼冲裴绪大喊:“看个球啊,快跑!”
裴绪忠于缓过神来拿,转身拔腿就跑!
张克礼本来还在发狂似的嘲笑郝玼球囊的,此刻也吓住了,见郝玼等人被乌骓马追赶着朝自己这边跑来,也赶紧逃命,一群人赶紧跑上了擂台!
德宗见状也愣住了,好家伙,本来还想用这宝驹当彩头呢,这下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还被乌骓马追着跑?丢人丢大了啊!
霍仙鸣和裴延龄也望了一眼德宗皇帝,心道:今上如此爱玩,这下玩砸了啊!这可怎么收场?
发狂的乌骓马见人都上了擂台,急得两蹄不断扑地,嘶鸣不已!
就在此时,只见校场一侧溜进来两个女子,德宗眼尖,发现居然是自己孙女——襄阳公主和她的婢女!
德宗赶紧命人保护她俩到裁判台上来!
就在禁军护着襄阳公主快走到裁判台的时候,乌骓马发现了她们,嘶鸣一声站了起来,似乎要冲过去了!
霍子玉见状赶紧也往前冲去,与奔跑中的乌骓马反而齐头并进,襄阳公主已经尖叫起来,吓得抱头蹲在地上!
就在此时,霍子玉向乌骓马动手了!
只见他猛跑两步后,两脚一点地面,人如箭一般射向了乌骓马,立刻就窜上了乌骓马背!然后使劲一揽马头,乌骓马前蹄腾空,后肢跳了两下被生生改变了冲锋的方向!
这乌骓马此时距离襄阳公主仅有两米之隔!
乌骓马显然不喜欢霍子玉的到访,向校场中蹿了过去,然后不断各种变向、甩头、尥蹶子,试图甩掉霍子玉,但是霍子玉两腿牢牢夹住马肚,两只手死死抱住马脖,就是不撒手,于是一人一马较量起来!
襄阳公主见危险解除,在禁军保护下登上了裁判台,德宗一顿数落,但是见襄阳公主无事,也就放心了,又将目光放到了场内。
几乎所有人都被霍子玉和乌骓马的较量吸引了,薛涛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场中的霍子玉!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这乌骓马看起来才彻底无力臣服了,霍子玉一嘞马头,慢慢来到御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道:“陛下,幸不辱命!”
周围人见状纷纷叹服,张克礼不禁有些愤怒,这霍子玉抢走了所有的风头,还救了襄阳公主,实在可恨!
周围观众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薛涛也放下心来,开心地望着霍子玉。
德宗微笑的点点头,正要说话,只见霍子玉身后的乌骓马突然站立起来,两只前蹄狠狠踏向霍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