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在宴会上,烟儿何时这般……这般……
想到一半,余南卿愣是想不出形容的词。
“姐姐,王爷可是醉了?”苏驰恩好奇。
“嗯,王爷不胜酒力。”苏挽烟笑着回了一句。
不胜酒力?王爷?
大家都忍不住好奇的看向主位,余南卿不胜酒力,那天婚礼上他可是能跟吕策忠有得一拼的人。
苏挽烟没理会众人疑惑的眼神,举杯笑道:“今日与诸位同乐,他日相见,莫忘江湖。”
这话一出,众人也纷纷举杯:“他日相见,我等定不忘王爷与娘娘恩惠。”
苏挽烟一笑,正要仰头将手中果酒喝下时,突然迎面吹来一股阴风,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声响,堂中的烛火摇身一晃便熄灭了,就连灯笼里的微光也不复存在。
阴风一起,余南卿前一秒还微红的脸颊,下一秒便沉了抹杀气,眸光沉凝间,锋利的看向宴会门口。
不仅余南卿,就连堂中坐着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放下了酒杯,神情映了抹严肃。
堂中的舞女,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借着外面的月光,苏挽烟抬眸,只见一个身形高挑,身材比例极不协调的人出现在门口,因逆着月光的缘故,苏挽烟脑中闪过青铜像的身影。
竹节虫。
“这么热闹,竟不邀请本座?”笑辰生深幽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
话才刚落,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便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明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眼底竟是警惕之意。
秋叶跟黄叶掌着烛火匆匆从偏堂赶来,将主堂已经熄掉的蜡烛点上。
笑辰生那带着阴笑而诡异的脸映入眼帘。
苏挽烟眉头微动,只觉笑辰生这笑容,不是以往看到的那般感觉,似带着一股阴寒的气息。
按理说,明宇他们都是见过笑辰生的,不说多熟,但最起码不至于刀剑相向。
就连苏挽烟都感觉到了不一样,那明宇跟余南卿他们,其中感觉定要比她深刻许多。
看着余南卿阴沉的眼神,苏挽烟思量片刻,勾唇一笑:“原来是笑公子。”
不过瞬间,笑辰生身上的阴寒就烟消云散,连那不正常的笑容好像都阳光了些:“城岛一战,娘娘可还记得在下的功劳?”
他身上的阴寒一散,堂中所有人的神情都松了些。
“当然记得。”苏挽烟吩咐:“赐座。”
笑辰生伸出二指,捏着明宇抵在脖颈的刀锋:“好歹是相识一场,刀剑无眼呐。”
明宇拧着眉头,任由他把长剑拿开,没的抵抗。
方才从笑辰生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方圆之内都能感受到。
既是相识一场,他跟王爷与娘娘又有交情,这番又是为何?
还是说只是他恶作剧?
笑辰生走到席座上,微一撩袍,便缓缓坐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摇了摇,给自己倒了一杯:“听说王爷与娘娘近日举办了婚礼,怎么没邀请在下?不然我定备上好礼,庆佳偶天成。”
“……”苏挽烟无语,她哪里知道笑辰生在哪里,怎么邀请?
现在人多,她也不好将这些话说出口。
转念一想就笑道:“笑公子耳听八方,既知道我跟王爷补办姻亲却不来,我也要说道一番才是。”
“噢,这还是笑某的不是。”
笑辰生举起酒杯:“那在下在此,自罚一杯。”
趁着笑辰生仰头喝酒的空隙,苏挽烟凑近余南卿:“他怎么回事啊?”
“不知。”
余南卿言简意赅的吐了两个字。
他要知道就好了。
笑辰生放下酒杯,吕策忠便试探开口:“方才笑公子说起城岛一战,老夫便想起来了,娘娘曾说城岛中救治伤患的药,都是您准备的。”
他举起酒杯:“老夫在此,先谢过笑公子。”
笑辰生笑着,回以美酒。
然而话锋一转,吕策忠道:“不知笑公子方才特意提起此事,可是找王爷有事?”
笑辰生依旧笑着,可那笑容已经泛起不善的意味:“吕将军的意思是,笑某到此讨杯酒喝,也不行了?”
“哈哈哈哈!”吕策忠大笑,打着哈哈便圆了过去:“怎么会呢,老夫便是好奇才这么一问,以笑公子与王爷的交情,别说一杯酒,就是十杯,一百杯,那也是可以的。”
在座的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小人物,笑辰生的到来,并没有给他们引起太大的波澜。
大家有说有笑,共饮到深夜。
散宴的时候,苏挽烟给笑辰生安排了院子。
笑辰生无言,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苏挽烟也没多纠结。
主院,房中。
苏挽烟洗完澡,一边趴在床上看书,一边在等余南卿。
今日累倦,正当苏挽烟眼皮子打架的时候,余南卿才回来。
抬眸,便是余南卿一头被水润湿了的墨发,白暇的亵衣将他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若隐若现间,苏挽烟只看了一眼便垂了眸子,抿住双唇。
余南卿的身体她是见过的,但仅限于他还瘫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