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总,最近手里有闲置资金么?”
“何总的意思是?”
“如果宝总最近有闲置资金,可以先等等。”
“你的意思是说,深圳那边~~~~”
“我估计快了。”
“哈哈,何总,不瞒你说,一周前爷叔也和我说了同样的话。”
“爷叔?老法师就是老法师。不服气不行。”
“何总自谦了,你不也看出来了么。”
“不一样的,和爷叔相比,我差得远呢。”
1991年12月,深圳证券交易所突发消息,新股大扩容,这个消息一公布,原本一直在震荡的股市又开始飞速的下跌。
在消息公布的当天,何文杰就接到了陈珍的电话,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焦急的问道:“何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什么事情?”
“三个月。难怪你当初说时机到了时我就会明白,现在我只想向何总问个答案。”
“我不知道会发出这个消息,但是我知道股市不会一直这么走下去,所以一定会有消息放出,结果是注定的。”
“为什么?难道那些人不希望股市向好么?”
“陈小姐,你首先应该搞清楚的是,开放股市的目的是什么。这里终究不是资本主义社会。资本永远不可能左右国家的走向。”
“何总既然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而且在很早之前就与我们联系,你是想与我们合作?”
“是你想问这个问题还是A先生想问这个问题。”
“我们都很想知道。”
“也就是说这个电话是A先生让你打的喽?”
“不是,是我自己打的。”
“抱歉,陈小姐,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我一般只和那个能做决定的人谈判。”
“那何总什么时候打算来深圳,这边的12月,很热闹。”
“我这边同样也很热闹,不过如果A先生打电话邀请我,我会考虑一下。”
“好,我知道了,谢谢何总。再见。”
“再见。”
和陈珍通过电话后,何文杰便开始等A先生联系自己,这段时间他看似继续在外面吃吃喝喝,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那个装有大哥大的手包,何文杰从来没有离手过。
又过了一周时间,何文杰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来电,“喂,你好,我是何文杰。”
“何总,是我。”
“A先生,你好。”
“何总,有时间见一面么?”
“在哪?”
“我刚到上海。”
“进贤路248号,夜东京对面有一家杂货店。我在那等你。”
“好,咱们一会见。”
何文杰赶到进贤路后,没有进夜东京,而是直接走到了对面菱红的杂货店,把她赶到对面。没过多久,A先生到了。“何总,又见面了。”
“抱歉,为了不引人注意,只能把你约到这来了。”
“没关系,我马上就要变成一个丧家之犬,何总肯见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不,A先生,你太自谦了,现在你在大家眼里可是香饽饽。”
“我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大家等着分肉呢。何总,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你想怎么合作?”
“合作?不,我从不与人合作。”
“那你的意思是?”
“与其被人分食,不如直接打包给我。”
“何总,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我的食欲向来很好。一句话,你手里的所有股票,我按周五的最高价收了,虽然这些钱到你手后也不剩多少了,但是最少你能把欠的债清了,另外我再给你一百万美金,足够你和陈小姐在国外东山再起了。”
“这算什么?潜逃么?”
“我认为这是及时止损。”
“如果我是一周前联系你,会是什么答案。”
“A先生是想听实话么?”
“我想死个明白。”
“我会拖到你马上就要爆仓的时候,再提出同样的条件。”
“果然如此,也就是说我这通电话不管打不打,结果都是一样的。”
“A先生考虑得怎么样?”
“你的筹码不够,如果我想,我会找到更好的买家。”
“那你想要什么?”
“你和陈珍说的那些话,是你早就想清楚了,所以才等到这个时候才出手。”
“炒股最重要的就是情报和资金。论情报,我想你们并不占优,论手里的资金数额,我认为你们也不是最强的。所以我一直在考虑为什么你A的团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难道就是因为你们眼光好?因为你们各个都是精英?”
“原来我就是那个在股市里一无所知的敢死队,注定是要死在第一波的行情震荡中。何总,我以前一直不理解你怎么舍得花那么多钱买一个虚无缥缈的保证,现在看来是我格局低了。”
“钱的本质就是购买力,如果我手里的钱买不到我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废纸一张。”
“受教了,可惜晚了,何总,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有些东西要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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