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还没出声,站在他身后的秃头男人率先站出来,对这个混账的侄子,没什么好脸,用力把他往外一推,厉声警告:“别犯浑,傅总是贵客。”
男人狐疑地看了几眼傅怀瑾,能来这里的谁不知道是贵客,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在对上叔叔怒目的眼神,才不情不愿地往后退。
而在他人眼里的矮人苏瑜兮,这会紧紧贴着傅怀瑾,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遮挡自己半边脸。
这怪异的动作很快就引起傅怀瑾和身后男人的注意。
虽然看不到正脸,但那个背影、还有她独特的气质,熟悉她的人仅看一眼便能认得出来。
“安佳人……”男人微微眯眸,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苏瑜兮肯定不能停,拽着傅怀瑾的手臂用力了些,想让他走快些。
傅怀瑾听到他喊安佳人的名字,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偏头看了一眼心虚的苏瑜兮。
不过名字没对上,他也没怎么在意。
但下一秒……
“苏瑜兮。”男人冷声又喊出另一个名字,这下前面的两人齐齐停下脚步。
花赞急步走过去,伸手想攀上她的肩膀,一睹她的真面目。
但手还没碰到,手腕就被另一只手扼制住。
两个男人抬眸对视,周遭的空气被点燃,细碎的电流声在静谧中噼啪作响,气氛在无声间变得紧张。
“花赞,你干什么,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秃头男人在身后以不容置疑的威严,沉声呵斥他。
这侄子的性子他多少知道一些,女人十根手指头都数不完,仗着有他哥那点疼爱,做事一塌糊涂。
傅怀瑾带来的女人确实漂亮,可也不想想,能把人带进来,处处小心爱护,这个女人在他心中是何等的地位,别人想要染指,怕是嫌命长。
花赞一把甩开傅怀瑾,他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更别提这个阴险的秃头男人:“二叔,这是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
“苏瑜兮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吗?”花赞红眸阴戾,磨了磨后槽牙,这个女人可真是让她好找。
这么多天那边一直杳无音讯,还以为她已经死在森林里了,为此还惋惜了好一阵,毕竟像她这么独特的女人不好找。
不过后来一想,连茫茫大海也都死不掉的人,在区区森林又怎么能拿得掉她的命。
看,人现在不就出现了。
他再次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傅怀瑾轻移一步,把人挡在身后,维护性十足。
花赞耐心已经耗尽,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打断,他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拳头紧紧攥起:“苏瑜兮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让人去抓你出来。”
还是那熟悉的威胁话语。
吓得秃头男人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他这个侄子真是想作死,平时在家耀武扬威就好了,现在这个他们得罪不起:“花赞,混账的东西怎么跟傅先生说话。”
转而又朝傅怀瑾,谄媚道歉:“傅先生真是抱歉,我侄子还小不懂事,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你消消气。”
“我现在让人送你们出去,到时候再给你们送些赔礼过去道歉。”
傅怀瑾垂眸,目光掠过躲在身后的女人,心存疑惑,但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他也不愿在这里浪费时间,便什么也没说,牵起苏瑜兮就往外走。
花赞哪能甘心,他好不容易找到苏瑜兮,真要是让她轻易地跑了,那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妈的,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他两道剑眉紧拧,脸上满是燥不可耐,看到他们两人交握的双手,心中愤怒到达了顶点,在他们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心中怒意无法抑制,举起拳头就朝傅怀瑾挥去。
吓得秃顶男人面色大变,差点原地去世。
傅怀瑾郁气未除,又被他屡次挑衅,他终是忍无可忍,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戾,停下脚步,单手精准地扼住那一只挥来的拳头。
那看似蕴含力力大无穷的拳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紧接着空气中掀起一抹破风,脚起脚落,一脚踹在对方紧绷的腹部。
力道之沉,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就这么一脚踹飞,重重地落在地上,尘土飞扬间,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秃头男人拧起眉头,虽不喜傅怀瑾打人,可这都是他侄子惹的祸,也顾不得心疼,立马叫来人:“把小少爷带下去。”
刚才那一脚他甚至都没看出是什么时候出的,人就已经倒下了,这功底他侄子没有一点胜算。
两名观战的壮汉上去架起花赞直接把人往屋里塞。
秃头男人对傅怀瑾又是道歉,又是恭维才把这事揭过去。
上了直升机之后,傅怀瑾表现得很格安静,刚才还一直呵护的女孩也不看了,那紧绷的下颌就像跟谁赌气一般。
苏瑜兮坐在一边心头微乱,时不时地向他投去欲言又止的目光,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事。
可能还是心存侥幸,平时自己不愿说的事,男人也不会多问,所以这次她也按以往那般处理,他不问,她便不说。
两人一直缄默到了回来。
傅怀瑾静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