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就在这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什么都不管啊?”
柏云升戴着顶硕大的挂帘太阳帽,将自己整颗头都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超强的遮光面帘效果下看不到一点她的影子,只是声音较之平常而言,莫名其妙的带了些哽咽。
白菌半躺在软椅上,身上盖了条薄被,打着哈欠随口回应:“那你去救?”
柏云升跃跃欲试,欲行又止,问:“怎么救?”
白菌眼都没抬:“好问题啊。”
白菌:“匕首是我给的吗?”
柏云升:“……不是。”
御希给的。
拿头发换的。
她的目光不可抑制的看向了一边的罪魁祸首,怒不可遏:“你们蔷薇公馆是没有自己能待的地方吗?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还要凑一块儿,我们两队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这么和平共处的坐在一起看戏吧?”
柏云升越说越气:“还有,凭什么用头发交换匕首,就只有我们被剃成了秃子,你们队的那几个不用?”
她伸手指向御希身后,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长发的姜荼。
姜荼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知足吧。明明还有争取任务成功的机会,但我们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干,任务都直接砸手里了。到现在为止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和你们坐在一起没打起来,你就该偷着乐了。”
柏云升冷笑:“呵,别光说啊,说的跟你打得过似的。”
姜荼笑容以对:“打不过呀,但我也没有秃头不是吗?”
柏云升被气的心梗。
朵瑞娅已经抽噎着快哭晕过去了,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她喃喃重复:“呜呜呜头发,我的头发……”
明莱毫不避讳的顶着锃光瓦亮的秃头,拍着朵瑞娅的背,轻声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这些都是假的,全都是假象,等出了童话世界之后头发就又回来了。不哭了啊,不哭啊。”
定睛一看,好嘛,一队四个人,三个都成了秃子。
姜荼悄咪咪的凑近,朝朵瑞娅靠了过去,指着自己满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问她:“师傅别难过了,我把我的头发绞下来给你好吗?”
朵瑞娅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中泪水尚存,头发和瞳孔颜色已经从粉褪成了红。
仅仅是眨眼功夫,脸上惊惧交加的表情就自然替换成了一副“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蛋”的冷漠,抬手摸到脸上湿润的泪水,略抬起头看向姜荼,微蹙起眉。
“我说过的吧,不要试图靠近我,离我远一点。”
朵瑞娅动了动手指,黑雾缠上指尖,杀意四溢:“看来我的话,你一点都没有放心上。”
姜荼仍是笑:“不敢。怎么会没有放心上?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一直铭记于心。”
朵瑞娅像是被什么给恶心到了一样,一阵寒恶,不再多话,干脆利落的动手了。
姜荼当然也不是会站着挨打的傻子,当即闪避了过去,虽然多数情况下只是被迫防守,但在某些极端情况下,还是会反击上那么一二。
乍看起来倒是有来有往。
明莱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队长当然不可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于是立马参与了混战。
见这边已经打起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本着己方队友不能无人支援的团结友爱心,蔷薇公馆原本无聊旁观的两位也同时加入了混战。
一时间,表面虚假的和平彻底被打破,大家终于如柏云升所愿地大打出手起来。
只是她此刻并没有关注到后院起火的激烈战况,还在那里和据理力争。
柏云升:“不公平!这不公平!”
御希瞟了她一眼身后,并没有要多管闲事,参与混战的意思,平静问她:“你是我们队的吗?”
柏云升觉得她莫名其妙:“肯定不是啊,你在说什么东西?”
御希又问:“那抽到海巫婆身份的人是你吗?”
柏云升:“不是。”
御希:“没抽到有用的身份牌,又不是我们队的,那我有什么理由偏袒你。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有特权不用和你们玩一视同仁吧?”
柏云升:“……”
身中两刀后,柏云升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扭头问白菌:“匕首是不是你给的跟救人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白菌坐的不动如山,丝毫不担心会被身后的腥风血雨波及,反问道:“那请问捅人的是我吗?”
柏云升:“???”
柏云升:“你认真的?”
柏云升:“不是南纳自己夺过刀捅的吗?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想说什么?”
白菌慢悠悠道:“对啊,我想说的是,匕首不是我给的,刀不是我捅的,那我怎么会知道要怎么救呢?”
“想要去救的人不是你吗?”
他顶着柏云升想要杀人的目光,说的不疾不徐:
“那可是实心的,下过诅咒只为了杀他的匕首。”
“别说你去了救不了,在场所有治愈系的技能也都救不了,他命该如此,在匕首刺中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不然你以为队长为什么没有去救?总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