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退了一步,略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天生的吧。”
一柄纯银镶红钻的小巧匕首从宽松的袖口滑出,悄然落入白菌指间。他微笑,“毕竟一向是我拿这一套来迷惑别人的,倘若反过来,有谁拿这些来我面前卖弄,我只会觉得好笑。 ”
话语间,银匕首以一个极为刁钻的姿势向少女的眼框狠狠剜去,温热腥红的液体飞溅在长廊纯白的雕栏上。
少女痛苦的跌坐在地捂住双眼,白皙的指缝间,粘稠猩红的血线蔓延,玫红色花朵自她血肉模糊的眼眶中爆出。层层叠叠的花瓣铺展开来,突破狭小的眼眶在接触空气的一瞬间炸裂而出,落得遍地绯红。
白菌远远避开散落一地的花瓣,将沾血的匕首扔进了花圃中,然后从从容容地褪下手上戴着的白手套,一并扔了进去。
确定全身上下都没沾上哪怕一丁点的血渍后,白菌打量着少女因玫瑰破出而血肉模糊的空洞眼眶感慨:
“可惜了,匕首还是太小。如果再长一些,我刺的可能就不是眼睛,而是脖子了。”
话语间毫无同情怜香惜玉之感。
花圃中的玫瑰芳香馥郁,浓郁的花香几乎是从鼻腔渗到了肺里,熏得人除了玫瑰的香甜外再闻不见其他味道,完完全全遮挡了应有的血腥气。
他垂着眸,语气无甚起伏道:
“艾尔莎小姐,靠近过于美好的东西,往往会令自己变得不幸,越喜欢的东西越是会害了自己。您现在能理解,我为什么不喜欢那些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