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姑母所言不对,礼不可废。” 杜文君无奈笑着说:“元凯你真犟。” 杜文君拿出长辈的姿态,开始对杜预嘘寒问暖的询问了起来。 杜预也不觉得尴尬,也是一一作出回答。 李羲看着他们姑侄俩,咋看咋想笑。 … 聊了一会,三人又在院子里散散步,在路过一处空地时正好看到李瑾在和李矩练剑。 看他俩的架势以及动作和速度、力道,杜预也是连连点头:“瑾儿和那个小子的武艺都是姑丈教的吧?” “哦,这你都能看出来。” “哈哈,他们俩身上有你的影子,不过那个小子的天赋比瑾儿更好,他叫什么名字。” 通过指导他俩,李羲也发现李矩很有习武的天赋,基本上就是一点就通。 “李矩,算是我弟弟吧…” 接着,李羲就把玉娘和李矩的关系说了出来。 “哦,这李矩调教得当将来必是一员大将啊。” “吾也是这么觉得的。” 看了一会,杜预亲自上手指点二人。 李羲的打法刚猛,杜预相对的就温和了,杜预更多的是说,他告诉二人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打仗时不可循规蹈矩。 看到这一幕,李羲不由感慨道:“让元凯当瑾儿和矩儿的老师很不错啊。” 相比较于李羲,杜文君就很不客气了,“反正他是瑾儿的兄长,指教一二也是应该的。” 也对,在杜文君看来,杜预是他远房侄子,不过是教教自己儿子这有什么不行的。 临近饭点时,杜预就离开了,李羲挽留杜预也不留,直说还有事要办。 ······ 翌日,下了朝会,卫瓘就拉着李羲去了他家。 李羲就知道卫瓘会找自己,因为昨天李羲这几天没少跟贾家走动。 卫瓘是不支持司马衷的,见李羲又是去贾家又是去东宫了,自然是坐不住了。 要见一见李羲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卫瓘家中。 客厅,两人入座后就一直没人吭声。 李羲一个劲的喝茶,卫瓘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会,李羲坐不住了,主动开口:“兄长累了,要不仆先回去,有事改日再说。” “吾不累,坐下。” 卫瓘也总算是睁开眼了,别看卫瓘岁数大了,但那双眼神依旧是神采奕奕,迸射出了一抹精光。 李羲也只得再度入座。 卫瓘身居高位是一,最主要的还是卫瓘帮过自己,也算是一大恩人,李羲确实没法起身就走。 就算对方不是身居高位,光是一点有恩于李羲,李羲也不能起身就走。 “仲和,你跟贾充关系很好?” 李羲就知道,就知道卫瓘会这么问。 不过这话李羲肯定是不敢说出口的,甚至脸上都没什么变化。 不卑不亢的说道:“仆和贾太尉确实较为熟,早些年时···” 李就把之前贾充对自己的帮助如实说了出来。 卫瓘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他心中暗骂贾充是個老狐狸。 谁能想到那时候还不怎么样的李羲就被贾充给下注投资了。 “兄长···?你没事吧?” “吾能有什么事,你昨天去东宫了,是陛下告诉吾的。” 本来李羲还好奇他怎么知道的,但在听到是司马炎说的后,李羲脸上也总算是有了变化。 是皱眉。 “是去了。” 李羲明白了司马炎的意图,这是要把自己逼到司马衷那一方啊。 不过这是司马炎这样做的,李羲就是心有不满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就目前而言,站在太子的这一方只有好处没坏处。 太子司马衷占法理,司马炎也会更加提拔李羲。 当往后就不好说了。 “哦。”卫瓘反应倒也没多大,淡淡的问道:“那伱觉得太子如何?” “有淳古之风。” “然后呢?” “呃…人好?” 李羲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夸司马衷,所有形容司马衷无非就是那句话。 听着是好。 “和峤的话虽然难听,但说的在理,太子淳朴,不可大用。” “仆拙见,太子之事应是陛下操心的事,你我着急也无济于事。” 卫瓘追问:“所以就不管了?” 李羲反问:“不知兄长想怎么管?” 卫瓘盯着李羲看了半天,最终无奈的叹口气:“吾的确没法管。” 李羲说得对,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在司马炎手上,大臣们纯粹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兄长慢慢琢磨吧,仆一切以陛下为尊,陛下怎么说仆怎么做,兄长明白否?” 闻言,卫瓘没再说什么。 既是司马炎的意思,他又能说什么呢。 “仆先回了。” 卫瓘点点头。 李羲施了一礼后,方才告退。 回到家,李羲暗恨司马炎的做法。 等消了气后,李羲叹口气,无奈的呢喃了一句:“好歹升了官,不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哪怕现在司马炎下旨赐死李羲,李羲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要是不死,那死的可就是李羲全家了。 赐你死这三个字,准确来说还真是一种赏赐,最起码没有诛你全家。 …… 这次过后,李羲也总算是清闲了几天,李羲打算找时间带着文君回家一趟。 这天,李羲家里来了一位让李羲意外的客人。 就是文鸯。 自从两人合伙杀了秃发树机能后文鸯就一直留在凉州继续平乱了,当时秃发树机能虽然死了,但叛乱却没平定,大的没有小的不断。 否则灭吴之战肯定会让文鸯去,文鸯可是在吴国呆过一段时间的,他熟悉吴军也熟地形。 司马炎乃至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