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外。
灾民已经到来,虽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但人数众多,黑压压一大片。
这些灾民都红着眼,满脸的愤怒。
如果不是衙役维持住场面,恐怕这些灾民真的要冲进县衙了。
县丞,主簿等官员都瑟瑟发抖。
看那些灾民的样子,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时,萧逸尘走了出来。
大声道:“本侯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专门为赈灾一事而来,尔等有何苦处都说出来,本侯帮你们解决!”
听到萧逸尘的话,众多百姓顿时更怒了。
“就是他,就是这个狗屁钦差大臣,让官府抬高粮价!”
“打死他!他那里是来赈灾的,这是来害死我们的!”
“狗官!不杀你,我意难平!”
“……”
一众百姓纷纷怒骂,群情涌动,县衙的衙役根本拦不住,眼看就要冲破防线,萧逸尘大吼一声“萧家军何在!”
顿时五百萧家军从侧面冲了过来,他们穿着黑色盔甲,面甲遮脸,虽然只是五百人但却胜过千军万马。
往县衙前方一站,顿时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那种久经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煞气弥漫开,顿时将一众灾民镇住了。
场面一时间竟是安静下来。
“萧家军?莫非是萧大将军的萧家军。”
“应该是,梁国就没有第二支萧家军。”
“不是说萧家军已经死光了吗?怎么这里还有一支。”
听到这些百姓的议论,萧逸尘大声道:“诸位乡亲,我爹便是萧战天,他一生只为保卫国家,保卫百姓。”
“我身为他的儿子,继承我爹遗愿,为民请命,如果你们相信我,现在就散去,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众多百姓有些犹豫了,萧家在民间口碑不错,都知道是四代忠烈,这样家族的后人,应该不会害他们。
就在这时,慕枭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原本他是来看热闹,想看看萧逸尘如何收场,没有想到这些百姓听到萧家军后态度有所改变,这怎么行!
不煽动民变的话,如何将萧逸尘拉下来。
女帝如果知道因为萧逸尘抬高粮价发生了民变,绝对不会轻饶他。
到时候,萧家的生意他就可以去接手,不能让萧逸尘这么混过去。
萧家后人又如何?你又不是你爹!
“大家不要相信他,他爹是他爹,他是他,他如果真的为民请命,为什么要抬高粮价,就是为了让你们吃不上饭啊!”
“难道你们忘了你们饿死的妻儿,饿死的老母吗?如果不是他,你们的亲人不会死,他就是罪魁祸首!”
听到慕枭的话,众多百姓想到饿死的亲人,顿时怒火再次被点燃。
“没错,他抬高粮价就是想要逼死我们!”
“萧将军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儿子!”
“咱们不走,今天不说清楚,我们哪里也不去!”
见到成功引起了灾民的怒火,慕枭一脸得意的看向萧逸尘。
你不是说五天后,我们会求着卖粮食给你吗?现在恐怕是你会求着我们买粮吧。
你这灾赈不好,看你回去如何给我姑姑交代?
我只屯粮待价而沽,并未初犯大梁律例,而你却哄抬粮价,引起民变,性质就不一样了。
都说你萧逸尘做生意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还想和我斗,你配吗?
萧逸尘也看着慕枭,眸子锐利森冷。
这慕枭真是好大的胆子,摆明了就是要利用这些灾民的愤怒,让他们冲击官府。
一旦这些百姓动手,那就是造反,这不仅是想害自己,还想害这些百姓,真是好毒的心。
程征一头的汗水,低声道:“侯爷,要不你还是先走吧。”
萧逸尘一笑“走?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程征鼻子都要气歪了,这群灾民随时有可能冲击官府,你管这叫好戏?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非要将我玩死才甘心吗?
他做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过。
赈灾不力,他有罪,灾民造反,他有罪,侯爷受伤了,他还是有罪。
不管怎么做他都是错,让程征真的想将乌纱帽摘了扔地上。
当这县令太难了,还不如不做。
却听萧逸尘道:“你们去将赈灾的银子搬出来。”
程征一愣,这个时候了还搬银子干嘛?见萧逸尘看着他,只能带人去将放在县衙内的银子搬了出来。
十口大箱子,每个箱子中都放有十万两白银。
当萧逸尘将这些箱子全都打开后,顿时那白花花的银子展现在众人眼前,晃花了众人的眼。
这些百姓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这是要发给他们吗?
只是这银子现在没什么用啊,粮价这么高,他们这么多人,一人也分不到多少,还是买不起粮食。
其他官员也都面面相觑,难道这就是侯爷说的解决方法,给这些灾民发银子?
只是你要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