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五口人,按人头来算,最少要交一百五十斤粮,你拿来的这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还不快点再去拿?”
衙役的态度极为恶劣,冲着妇人咆哮道。
妇人哀哀切切的小声回答道:“官爷,官府不是有令,可以三十斤一交吗,我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三十斤,过几日会补齐的。”
“你说什么,三十斤,就这么一个破篮子,能装三十斤粮食,你在糊弄鬼呢,分量不够,再去添十斤来!”
“官爷,我来之前特意称过的,左邻右舍都可以作证啊!”
妇人急切的喊道。
衙役一瞪眼:“放屁,你家邻居算什么东西,他们说得话本大爷会信吗,你这就是缺斤少两,识相的赶紧拿十斤回来补上,不然连你这些都没收,你家还得交一百五十斤粮!”
妇人一下就哭了起来:“官爷啊,我家只有这么多粮食,其中还有二十斤是从陈财主家借的,明年是要还五十斤的,连口粮和种粮都拿出来了,您就行行好吧!”
“你的意思是官府冤枉你了是吗,告诉你,老子说了不够就是不够,你家拖欠官粮十几天了,再给你两天时间,再交一百三十斤粮,否则就把你家男人拉去充军!”
衙役态度极为嚣张,一脚把妇人踹倒在地,吹胡子瞪眼的喝骂道。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样的事,太过分了!”
“你们这些衙役也是人,凡事要讲良心,谁家交粮你们都说分量不够!”
“我看粮食是够的,你们故意这样说,最后都落在你们的腰包里,什么世道啊!”
后面交粮的百姓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指责。
衙役冷笑一声,忽然把腰刀抽了出来,吓得百姓纷纷后退。
“和老子讲道理是吧,那就大声点,和我手里的刀讲讲道理!”
其他衙役也拔出了刀,虎视眈眈的盯着百姓喊道:“知县老爷就知道会有刁民闹事,早就下了命令,如果有人扰乱收粮秩序,可以先斩后奏,哪个不怕死的上来啊!”
被衙役威胁之后,众人不敢言语了。
“乖乖听话比什么不好,非要老子拔刀!”
衙役得意洋洋的收刀入鞘,喊道:“下一个!”
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玉璇玑的俏脸气得通红,银牙紧咬的对萧晨说道:“公子,这里的官差太无法无天了,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萧晨冷冷的说道:“看来他们有恃无恐,想来本地官员不是好东西,得教训教训他们!”
这时,衙役一脚踩住没爬起来的妇人,撇嘴说道:“要不是你,这群刁民也不敢闹事,你就是罪魁祸首,兄弟们,把这妇人吊在旁边的树上示众,看谁敢再发牢骚!”
几个衙役上前,将妇人拖行到树下,任凭她怎么哀求都无动于衷,旁人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眼睁睁看着。
不等玉璇玑请求,萧晨已大步上前:“住手!”
衙役吓了一跳,回头打量萧晨,见他唇红齿白,气色很好,和周边百姓形成鲜明对比,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语气上不由得客气了几分:“请问您是哪位,有何贵干?”
“我是你爹。”
萧晨一点好脸色没给衙役,冷声说道,引得百姓一片哄笑,却不免为他担忧起来。
衙役被骂,顿时恼怒起来,强忍着没有发作:“你到底是何人,报上名来!”
他还是担心萧晨是个有背景的人,衙役在普通百姓面前可以作威作福,在有身份的人面前,却如同一只狗。
“我方才说得你没听见是不是,我是你爹,你这不孝子,连你爹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晨根本没把衙役放在眼里。
衙役终于火了:“哪里来的狗东西,学人家做出头鸟是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兄弟们,有刁民闹事,绑了!”
几个衙役放下妇人,直奔萧晨而来,其中两人抓肩头拢二臂,就要用锁链把萧晨捆起来。
萧晨微微一笑,双臂轻轻发力,两个衙役如同被电击一般,踉跄着往后倒下,疼得龇牙咧嘴。
“还是个练家子,兄弟们,抄家伙!”
衙役的标配是水火棍,衙役抄起水火棍就往萧晨的身上打。
萧晨冷笑一声,眼见水火棍落下,平举手臂向上一挡,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臂纹丝不动,衙役手里的水火棍却断为两截。
“嘶!”
知道碰上硬茬了,那衙役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抽出了腰刀,其余衙役也惊恐的拔出刀来壮胆。
“兵器是你们保境安民的家伙,在你们手里却成了欺压百姓的工具,要它何用?”
萧晨冷哼一声,几个衙役只觉得眼前一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腰刀已到了萧晨手里。
百姓们啧啧称奇,萧晨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已经超出了众人的认知范畴。
“百姓们,遇到这种狗腿子,没必要和他们客气。”
萧晨说了声,双指夹起一把腰刀,稍微用力之下,脆响过后,一把好铁打造的刀,瞬间变成两断!
“你是人是鬼?”
衙门们惊慌失措,纷纷后退,生怕萧晨上前,像捏碎腰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