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随后别开脸,难得不情不愿的替自己辩解道:“我没过去清河镇。”
“那棉棉粉?”楼潇这么些年来其实真没见过古棉的棉棉粉到底是什么毒,只是江湖中人一旦被他下毒,但凡碰着难治的,都说是棉棉粉。
楼潇作为师姐,师弟满江湖的下毒拉仇恨,她自然要跟在屁股后面收拾。所以江湖传言,只要小魔头下的毒,神医都会免费帮忙解开。十恶不赦之人除外。
江湖人人都说她和毒王是死对头,又有谁知道私底下他们是这种关系。
古棉听她又问棉棉粉,顿时耳朵发热,赶紧坐起来伸手揉了两把,斜睨了她一眼,抬着下巴轻飘飘的说道:“不告诉你。”
楼潇:“……”
两人来到待客厅,那张员外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一看见楼潇出来,立马站起来迎过来。
“神医,您可得救救我儿子。”张员外伸手擦着眼尾的泪,不问自说道:“三天前,我儿子不知道怎么了,晚上突然就嚷嚷着要吸人血,谁拦咬谁,大夫看了好几个,全都查不出来原因。
我听人家说毒王的棉棉粉古怪狠毒,碰上可能就是这种情况,才来这里找您。
我老张家一大家子可就这么一个男娃,您可得救救他呀。”
说着竟然要给楼潇跪下。
她今年少说也有四十岁了,而楼潇今年才二十出头,哪里受得了她这么一拜,赶紧伸手搀扶着她的胳膊将人扶了起来。
“您别急,”楼潇柔声安抚道:“我这就随您去看看。”想必张员外是老来得子,平日里极度疼爱,这才让一个年近半百的母亲差点给一个小辈跪下来。
她让张员外先出去等着,自己马上就到。
“你去吗?”楼潇从屋里拿出自己的药箱,转头问坐在太师椅上的古棉。
古棉见她终于想起来自己了,不满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道:“我饿了。”
“咱们路上吃?”楼潇只是试探性的建议了一句,没成想他倒真站起来,慢吞吞的跟在她后面。
楼潇摇头笑了笑,伸手牵住他的手,怕他挣开,赶紧转移话题道:“咱们快点,张员外该等急了。”
古棉嗯了一声,瞥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移开视线没说什么。
张员外来的时候准备了两辆马车,她坐一辆,给楼神医准备了一辆。
楼潇爬上马车后,将手伸向下面的古棉。张员外见着了,立马说道:“神医,那是您自己坐的,下人跟着走一段路就到了。”
古棉脸上的面具没有摘下来,身上穿着的也是小侍的衣服。他闻言瞥了张员外一眼,双手抱臂仰头看着车上的楼潇,“她说让我跟着走。”
“……别闹。”楼潇怕他一不高兴当场下毒放倒张员外,立马从车上挑下来,搂住他的腰将人打横抱起,直接塞进车里。
古棉轻轻挣扎了两下才消停,眼睛不满的看着她,委屈的说道:“她冤枉我下毒!还不让我坐马车!”
“也许是有人利用她儿子栽赃你呢?咱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也好奇什么毒能让人晚上想吸血。”楼潇从怀里摸出几块糕点,递到他嘴边,“先吃点,路上看着喜欢的早点铺子,咱们再吃早饭。”
古棉跟只炸毛后被安抚的猫一样,嗯了一声,就着她的手吃了两块糕点。
江湖传言神医脾气温和,从来没跟人生过气,跟她相处就像如沐春风一样,不会让人难堪,江湖上不少男儿都倾慕于她,奈何神医全都委婉的拒绝了。
张员外虽然知道神医脾气好,但摸不清那小侍身份,顿时也不再敢说什么,生怕得罪了神医。
她突然想起来,自家儿子一个月前曾见过神医一面,从那开始便嚷嚷想要嫁给神医。如今身染奇毒,张员外倒是希望他心心念念的神医能救他一命。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息一声,让人尽快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