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达道长见我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便不再展开,对我说如果需要,可以随时来找他帮忙。
我和夏娇和道观分别,开车回家。
又是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回到了我们的城市,从车上下来,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个多月的冒险,现在回忆起来,就像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
临分开的时候,夏娇让我查一下银行卡。我用手机银行查了一下,里面多出了八千元钱。
“这是?”我疑惑。
“哥,你忘了吗?”夏娇说:“你帮着赵大姐找回了女儿朱梅,这是人家给的酬劳,你应得的那一份。”
“算了,我转给你吧,”我说:“我还欠你八万,这八千先还上。”
夏娇并没有推辞,而是问我,八千还了,手头还有多少钱?
我苦笑一下:“实在不瞒你,这段时间没有接活儿,在外面吃喝拉撒的,现在银行卡里就剩下两万块钱。”
夏娇很严肃地看着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和清虚门有口头协议,他们门派内部所有关于视觉设计的活儿都交给我,不过这都是长线,需要慢慢干。”我说道:“接下来,我还要接活干活呗,攒攒钱。现在自己连套房子都没有。”
夏娇问道:“你不是一直想找自己的身世吗?”
说到这个,我就有点气大,这是我的核心秘密,夏娇竟然说出去了。
我当下就没有和她继续探讨这个的兴致。
“再说吧,现在什么线索也没有。”我说道:“找不找又能怎么样?日子还不是一天天过,你不是还是我妹妹?爹妈还是我的爹妈。继续找下去,我也想明白了,就是庸人自扰。”
“你这么想就是极好的。”夏娇点点头,进了车子:“这八千你拿着吧,别把自己饿死了。我的八万你攒够了再说吧。”
说着开车走了。
我站在小区门口,点燃一根烟,狠狠吐出一口烟。
跟你说实话?哼哼。
其实,关于身世我肯定是要弄明白的,穷尽一生也不是不行。当然了,这些话不能再和夏娇说了。
剩下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去附近的澡堂子好好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然后买了一堆烤串、还有猪头肉,饺子什么的,回家一个人大快朵颐,喝了瓶白的。
然后闷头呼呼大睡。
这一睡就睡了两天,醒了点外卖,吃完看电影,看完电影再睡,昏天黑地,爱谁谁。
第三天起来,精神头非但没有养好,反而更累。
人啊,真是贱,什么都不干,闲的浑身犯病。我就是这样的,一时都躺不住。
我出门先找了一家裁缝铺,想把包袱皮制成了露手指头的手套。交了定钱,明天才能取出来。
回到家之后,我马上和清虚门策划部的负责人联系。
负责人也不含糊,给我发了一份活儿,清虚门最近要出一批道家风格的手提袋。
人家图案和文字都是现成的,我就是粘贴组装上就行,而且生产也不用我,清虚门有印刷厂的合作单位。
说白了,这活儿就是白给我的,放在街边任何一家图文店都能做。
负责人也给了价格,三天内做好,一万块钱设计费。
人家给脸,咱就得接着。
一开始接这样的活儿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一想,清虚门家大业大也不差我这点,再说了,我给他们门派做出这么大贡献,也该有所报答。
三天的活儿我一天半就干好了,直接发过去。
那边真不含糊,审查之后马上打钱,迅速到账。
合着前面的八千,短短两天工夫,进账近两万,钱包一下鼓起来。
我这才想起,包袱皮的手套应该做好了。去裁缝铺拿,人家把包袱皮改好的手套给我。
包袱皮是暗黑色麻布,做成了露着手指头的手套,戴在右手上,说不出的那么舒服,那么合适。
裁缝铺老板问我,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怎么?你看不出来?”我说:“不是麻的吗?”
老板笑了,推推眼镜说:“小伙子,我干这行多少年,是不是麻的还不知道吗?这东西不是布做的,也不是麻做的,反正我是看不出来。这东西有年头了,改成手套可惜了。”
我呵呵笑笑,这事没法解释。
老板道:“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这东西修剪完之后,还有一些碎条,你要不要?不要我就留着了。”
“怎么?”我问。
老板告诉我这么一件事,那天晚上他正在赶活儿,他女儿送鸡汤过来,不小心洒了,一下洒在桌子上,污了很多东西,包括包袱皮剪碎的细条。
老板把女儿一通骂,幸亏没有重要的东西,要不然光是给客户赔款就受不了。
这时他就发现,其他东西都污了一大片,唯有包袱皮的碎条一点油汤都没沾,而且拿起来闻闻,带着细细的清香,连鸡汤的味道都没沾上。
“这是好东西啊。”老板感慨。
这老板倒是实诚人,他要是就默默匿下这些碎条,我也想不起要来。他能和我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