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南华定下了计策,我们两个在村里随便找了家饭馆吃饭,然后住在小宾馆里。
第二天大早,天还蒙蒙亮,我正睡得香,就听到外面“呜哇呜哇”的警报声,不知是警车还是救护车。
给我烦的翻来覆去,还传来嘈杂的人声,好像出什么事了。
我翻身起来,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聚集了很多村民,大早上的众人议论纷纷,往一个方向去,能看到两辆救护车正在赶赴村西头。
谁家出事了吗?
我正嘬着牙花子,门敲响了。
过去开门,是解南华进来了,表情非常严肃,招呼我穿衣服出去。
“咋了,南华叔,出什么事了?”我问。
“老陶家出大事了。”解南华表情很严肃,声音低沉。
老陶家出事了?
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他家的古董,还有幽光子。
我的目光看向解南华,解南华马上明白我的意思,说道:“去看看。如果幽光子真的伤天害理,那我出手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我们两人从宾馆出来,跟着村民的人流,到了村西头。老远就看到老陶家门口,围得是人山人海。
两辆救护车停在路边,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车下来,一边驱散人群,一边进到院子里去抬人。
能看到老陶头一个人叼着烟,满脸阴鸷,靠在自家的院门,看着救护人员,一会儿一个抬出人来。
有老太太,有女人,最让人心疼的是几个孩子,看上去都昏迷不醒,小脸绯红,躺在担架上,抬进了救护车。
老陶头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走出来,和老陶头说着什么。
这家人只有这三个男的没事,其他女眷妇孺都昏迷不醒。
有警察模样的人,在询问三个男人。然后陶家老二坐着警车走了,应该是配合调查去了。
这边忙活完了,陶家老大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家里就剩下老陶头一个人,他走进院子,“哐”把院门一摔。
村民们互相议论着,对着他家指指点点。
村里的干部维持秩序,让大家伙都散了。
我和解南华过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爆喝的声音,“还干什么?!”
院子开了,陶老头提着铁锨出来,看到是我们,怒从胆边生:“你们干什么?我就是打死也不卖古董!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我和解南华对视一眼。
解南华道:“老陶,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滚,滚!”老陶头竖起铁锨就要打我们。
我和解南华轻轻往后一跳,躲开他的铁锨。我有点生气了:“老陶,有什么就说什么呗,我是来帮你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我告诉你们怎么回事!”老头眼珠子血红:“昨天有个道士上门买古董,价钱本来都谈好了,定金都交了。可就在刚才,我老婆子起夜上厕所,看到那道士,那个狗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我家二楼的祠堂。正在偷我家古董!老婆子就上去和他撕吧,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老婆子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他这么一讲,我们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道士便是幽光子,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竟然偷入陶家,要抱走古董。被陶老头的老婆看见,撕扯中,老婆中了邪法,昏迷不醒。
紧接着,幽光子又施了邪法,导致家里所有的妇女儿童,全部昏迷。
幽光子说,好说好商量,你们一家人贪得无厌,就是不干。那他只能出此下策。他先把古董抱走,七天后如果老陶家不报官,不给他惹麻烦,他就让那些昏迷的人重新醒过来。
“呜呜呜。”说到这里,老陶头蹲在地上抹眼泪:“刚才警察来问,我都没让我们家老二说实话,就说是家里人吃坏的。”
“古董呢?”解南华问。
老陶头抬起头,抹抹眼泪,“古董让道士抱走了。”
“他去哪了,你知道吗?”解南华问。
“不知道啊,全家人晕了我都懵了。”老陶头咬牙切齿,“他跑不了。他跑了我也不活了。”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解南华过去按住他的手:“老陶,这个忙我去帮,别找外人了,我去把东西给你要回来。”
“何止要回东西!”老头咬牙切齿:“祸害我一家子,夺了我的东西,就想走?”
解南华又问他,到底看没看到老道往哪去了。
老头大怒,说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想着要我家的东西,对不对?把我惹火了,你们这些外乡人一个人都别想从这个村出去。
老头挨个打电话。解南华把我拉到一边等着。时间不长,呼呼呼来了七八个小伙子。
可也别说,老陶家号召力相当可以,老头招来了不少人。
老头把事情说了一下,让所有人打起精神,带着家伙事,从两条村道追出去。这个道士捧着那么大的东西,不可能走得太远,发现了不要轻举妄动,打电话回来,调配所有人去抓。
“臭道士,让我不报官,好,咱们谁也别报官!我抓到你,看怎么抽你的筋,扒了你的皮!”老陶头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