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说怎么也得和我妹妹打个招呼吧。
解南华笑了:“你如果不想害你妹妹,尽可以打招呼。我们这次过去,不是那么太平的。依你妹妹的性子,必然要和你一起去,放心?”
说到这份上了,我能说啥,叹口气道好吧。
我们两人到前台退房,虽说电话不能打,我还是给前台留了言,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先回去了。
宾馆出来到了地下车库,上了一辆国产电车,居然还是本地牌照。
不知道解南华是怎么弄来的,我不便多问。
解南华让我开车,导航直接定位秦岭,好家伙的,一千八百多公里,不眠不休也得十八个小时。
解南华闭着眼睛坐在副驾驶:“开吧,开不动的时候我换你。”
他等了一会儿,我没有发动车子,睁开眼道:“怎么了?反悔了?”
我说道:“我帮你,你也得帮我。”
解南华笑了:“没有你我也照去。没了你,我就召唤不出吴丽丽了?”
“就算我给你当司机吧。”我说道:“不用你开,全程我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哈哈哈哈。”解南华大笑,眼泪都出来了,点点头:“好。说说看,你想让我做什么?”
“第一,吴丽丽的父母魂魄还囚禁着,你要帮它们回魂,让人家好好过日子。”我说。
解南华颇为欣赏地看着我,呵呵笑:“好,第一件事先想着别人。还有吗?”
“第二……”我沉吟了几秒钟:“我有一段过往的身世影像,有人说是假的,想让你看看,帮着甄别一下。”
解南华点头说可以,开车吧。
电车的电都是满格的,我们从市区出发,上了高速,一路直奔西京市。
这一路除了休息区吃碗桶面上个厕所,基本上全在路上。
期间我手机响过几次,夏娇发信息过来,问我怎么走了。
我告诉她,我就是那个麻烦,现在走了,你和袁祺敏可以得其方便,和袁道长见面了。
能感觉出夏娇非常不高兴,再没有信息发过来,不理我了。
正好,我也没时间去哄她们。
一直开到后半夜,我都开傻了,终于到了西京市。
解南华让我在宾馆开一间房。
他不住正好,我自己方便一些。
谁知道开好之后,他不知怎么溜进来的,在地毯上盘膝打坐。
他的行为太古怪了,我又不好说什么,开了这么久的车,实在太困,简单洗漱一下昏昏沉沉睡着了。
爱谁谁吧。
第二天一直到早上十点才醒。解南华还盘膝坐在地毯上,陷入了某种定境。
整个人犹如胎雕木塑,外面的阳光透窗而进,照在他的身上,边缘染了一层的金边。
我有点看傻了。
我们这一路过来,解南华几乎没有吃过饭喝过水,还几乎没有上过厕所。
解铃就不是这样。我和解铃在清虚门相处的这几天,他表现的和凡夫俗子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尤其嗜酒。
解南华不一样了,极度清瘦,不食人间烟火。
我看了一会儿,他依然在定境中没有出来,我暗暗咋舌,他倒是对我放心。
不一会儿我就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
解南华的呼吸极为缓慢,而且不易觉察。我仔细听,惊讶的发现,他近乎一分钟呼一次,一分钟吸一次。
也就是说,呼吸一次需要两分钟的时间。
我暗暗尝试了一次,完全做不到,吸一次后努力憋气,勉强憋到一分钟,再吐出去,完全做不到呼一分钟。
“没用的。”解南华忽然睁开眼:“呼吸绵长,不是你这么做的。它的根本不是呼吸,而是丹田。”
我喉头动了动,难怪他不怕我。就算自己在定境中,也能洞若观火。
“南华叔,你这是什么练气的功夫,教给我呗?”我说。
解南华从地上站起来:“行啊,你先辟谷三十一天,然后再来找我练气。”
我喉头上下窜动,开玩笑呢,辟谷三十一天,别说三十一天,三天就趴床上起不来。
解南华道:“你还年轻,想练就我的这一套功法,需要远离尘世,需要摒弃常人之乐,你能行吗?”
“那你怎么能行?”我反问。
解南华笑:“每个人的志向不一样。解铃说过我的经历吧,我小时候就从孤儿院出来送人,养父是大商人,养母是大学教授。我从小是在福窝里长大的,日后到海外留学,几乎游历了全世界。该看的我都看了,该玩的也玩了,生而为人觉得不吃亏了,所以现在开始向内求,追求自己和宇宙的契合。”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一套理论,很开放,又虚无缥缈。
借这个劲儿我问道:“南华叔,你和解叔到底有什么矛盾?”
解南华怔了一下,脸色有些晦暗。
我一惊,难道他要发火了?
谁知道,好一会儿后,解南华摇摇头:“我现在精进无望,卡在这个瓶颈上,就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和这个哥哥。我想精进,想更进一步,就必须摆脱他。可是,逃避不是办法。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