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士晟这一阶段混得风生水起,很受领导的器重。
经常在大会小会上受到表扬,不但积极主动寻找线索,而且不断提升自己的个人素养。
他现在每天都用闲暇的时间学习文化。
吴士晟在心里暗暗和龙五较劲,龙五会给春妮写信,他也要会。
其实他不知道,龙五会的有限,每次给春妮写信,有很多字都是现学的。
吴士晟相信终有一天,他要让春妮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不比龙五差。
而且他比龙五有优势,龙五山高水远,春妮有事指望不上他,自己可是随时都能为她排忧解难。
这次的事情就是个证明。
吕二林罪不至死,又提供了两个土匪头子的线索立了功,所以只关押了两个多月,就放出来了。
进去的时候,外面一片绿意盎然,出来的时候,树叶都变黄了。
老康终于回来了,出去了几个月,一边筹措资金,一边买布匹买棉花。
回来的时候,人瘦了很多。
做棉衣的物资都已经买好了,正在逐批运回来。
厂里的准备工作早就做好了,只等物资一到位,立刻开工。
天说冷就冷,前方的战士还等着棉衣过冬呢!
九月底,最后一批棉布也已经送到。
春妮在仓库里做着接收的工作,被服厂里女工居多,少数的男人都在主要岗位上。
所以一到这种时候,都会雇用几个背背扛扛出力的临时工。
吕艳的大弟吕大林就是干这个的。
被服厂雇几个人卸车入库,也没必要有固定的人选,所以都是临时找来的。
但有一点,都是厂里的工人或领导推荐的,知道根底的人。
活很简单,把卡车上的东西卸完,在运到仓库里,就算完成工作了。
春妮一边做着记录,一边暗中盯着几个干临时工的人。
有了吕艳的教训,她对谁都不放心。
三个人,不用过分留意,扫一眼,就看出大概了。
其中两个年轻一点的,倒是会偷懒,把货物扛进来,专门挑距离近的地方卸货。
而另外一个四十左右年龄的男人,却每次都把货物扛到最里面。
而且摆放整齐,规规矩矩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速度慢点。
每次都要磨蹭一会。
春妮看了几眼以后,发现了一点异常,他总是低着头,而且干活的时候,还带了一顶鸭舌帽 ,帽檐压的很低。
不大能看清长相。
春妮有点奇怪,一般干活的人都很懒散随意,这个人未免有一点讲究了!
卸完的时候,春妮出去检查了一下,就让卡车开走了。
等回到仓库,两个年轻一点的已经等在门口了,只等春妮点完货物以后,去厂长办公室领完工钱,就可以走了。
春妮从两个人的身边过去,刚走到仓库门口,戴鸭舌帽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也没和春妮打招呼,匆匆的出去了。
春妮无意间看见他的左耳朵后面长了两个肉揪。
春妮的心里一动,好像有某些陈年往事在心里泛起了涟漪,只闪了一下,就扑捉不到了。
春妮追出仓库门,先前的两个人还蹲在门口抽烟,而刚出来的鸭舌帽却不见了踪影。
“你点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领钱了?”
看见春妮出来,两个人迫不及待的问,干完活,恨不得立马拿到钱走人。
“那个鸭舌帽呢?”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才明白春妮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说他有急事,先走了,明天再来领钱!”
“反正他姐夫是这里的厂长,他也不怕不给钱!”
两个人的话,让春妮陷入沉思,吕艳只有三十多岁,她的弟弟怎么看着比她还大几岁呢?
他到底是不是吕艳的弟弟?
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这一连串的怀疑,让春妮立刻警觉起来。
她锁好仓库的门,急忙去找老康。
两个临时工看见春妮奔厂长办公室去了,也急忙在后面跟着。
到了办公室,春妮来不及和老康打招呼,急忙问:“今天用的这三个人有身份记录吗?”
多年的合作,老康一眼就能看出春妮一定是发现了异常。
他看了两个临时工一眼,拿出了他们的身份记录和推荐人,然后让春妮去车间把人找来,核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发了工钱让人走了。
“另外一个不会有问题吧?是郭副厂长的大小舅子,叫吕大林!”
吕二林前两天见过,这个吕大林还真不认识。
“康叔,这个人我总感觉以前见过他,但具体什么时候,在哪里想不起来,但绝不会是最近,也不是县城或者渔业屯,凭直觉,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老康知道,长期从事敌后工作的人都很警觉,而且直觉也很准。
这些物资有多么来之不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不能出现一点纰漏。
老康的一个眼神,春妮就知道怎么办了。
她跑到生产车间,把郭万全叫到了老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