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门被大力踹开,随着一声枪响,鲜血顺着抱膀男人的脸上流了下来。
男人连哼都没哼,咕咚一声栽倒在春妮的身上。
“啊……”
春妮发出一声惊叫,两眼一翻,彻底吓昏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在桃姑娘的屋子里。
桃姑娘一脸怜惜的看着她。
刚才二当家薛大宝以维护绺子的规矩为由,开枪打死了三当家于祥的人。
原来,喝酒的时候,于祥明目张胆的挑衅薛大宝,他手下的心里就十分的不爽。
吃过饭,薛大宝的手下发现于祥的几个手下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没憋啥好屁。
于是,躲在一旁偷偷看着,那几个人居然聚在一起抽了签,定了一二三四。
再看那几个人看春妮的眼神,就猜到了大概。
酒壮熊人胆!
这几个人仗着三分酒劲,居然敢公然不把绺子的规矩放在眼里。
这也太不拿大当家的当回事了。
于祥的几个手下奔着春妮的小屋去了。
那人急忙把看到的事情报告给薛大宝。
薛大宝正因为酒桌上的事儿生气呢,可下来了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依手下的意思,让他等会再冲进去,等那几个人把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于祥就是想抵赖都不成了。
可薛大宝是个急性子,头脑简单,直接一脚踹开房门,抬头一枪,就把于祥的手下给撂倒了。
桃姑娘知道,为了平息两位当家的怒火,一丈红肯定会拿春妮做替罪羔羊。
春妮以为自己安全了,其实真正的危险才刚刚来临。
一丈红还在酒醉。
于是薛大宝和于祥就把春妮扔进桃姑娘的屋里,让她看管。
等到明天早上一丈红醒酒以后,在决定怎样处置她。
春妮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后怕!
要是薛大宝在晚去一会,后果不堪设想。
春妮又惊又怕,一夜没敢合眼。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薛大宝和于祥就气冲冲的找一丈红评理去了!
“你兄弟咋了,坏了规矩就该死,你身为三当家的就能护犊子了?”
“大当家的早就定下规矩,不能侮辱良家妇女!”
薛大宝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杀错了人。
“良家妇女?”
于祥冷笑一声:“就那个小丫头也能叫良家妇女?
“要不是她诚心勾引,我那个兄弟咋会自乱阵脚?”
一丈红用手扶额,皱紧眉头:“这事都怨我,昨天要不是因为我过生日,大伙也不会喝多,都是酒后乱性,这事就过去吧!”
“那不行!”
于祥步步紧逼:“我兄弟不能白死了!”
“你兄弟?”
一丈红冷笑一声:“大家都是兄弟,什么时候分你我了?”
薛大宝和于祥各自拉帮结派,一丈红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这样薛大宝和于祥也能互相制衡,避免一家独大,不把她这个大当家的放在眼里。
分帮结派可以,但不能明晃晃的拿到桌面上来说。
于祥自知失言,不再言语了。
“给死的兄弟家里送五块大洋,以示安抚吧!”
见两个人不吵了,一丈红做出了决定:“至于那个丫头,马上处理掉,留着她说不定还惹出什么事来!”
一丈红说完,摆了一下手,示意两个人下去!
于祥走到门口,回过头来问:“那个丫头,咋处死?”
一丈红无奈的叹口气:“随你吧,但有一点,规矩绝对不能破!”
一丈红说的很坚决,她知道,于祥的这口恶气,肯定会出到春妮身上,他是不会一枪给她个痛快的。
再说,昨天晚上,薛大宝以破坏规矩为由废了他一个兄弟。
面子他也要从别的地方找回来。
“她不值得浪费一颗子弹,就按撕票的规矩办,活埋了!”
于祥恶狠狠的语调,连一丈红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当家的没反对,就是默认了。
于祥回去安排去了。
一丈红亲自给春妮打了半盆水,看着她梳洗干净。
春妮自己的衣裳昨天洗了,到现在只是有一点潮湿,也能勉强穿了。
人要死的时候,还是喜欢自己熟悉的东西。
一丈红看着春妮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清丽的像山坡上摇曳的小花。
一丈红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也和眼前的小姑娘一样。
可现在……
她虽然从心底同情春妮,但也救不了她的命,土匪有土匪的规矩,既然收了钱,就得办事。
要不是自己不忍心,这个小丫头早该死了。
春妮从一丈红和桃姑娘的眼神里,看出了异样,她的心惴惴不安起来。
坑很快挖好了,于祥派了两个人来,把春妮拉走 。
春妮被抓住的一瞬间,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