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郑长治他的的确确就不会武功,是个文弱书生,此时被容棠当了挡箭牌。
玄雀大叫,“老温,你快一点。”
此时老温一对二,占了绝对,压倒性上风。容万里持刀向他攻击,被他弹出一粒石子将刀齐柄击断,容战从另一边欺身而上,被他遥遥一掌击退五步,顺势捏住容万里咽喉,往怀里一带,容万里顿觉上半身酸麻,没有半点力气。
容战纵身再次扑来,嘴里叫得是,“主子快走。”
容棠抽空一望,我滴乖乖,两大侍卫不及三两下子,被老温一个人拿捏了。
“住手,不然老夫捏死他俩。”
容战这次挨的一掌挺重,气血翻涌的,他心里也清楚,也就是老温没下死手,不然铁定重伤。
“温前辈,有什么事冲我们来,不要为难我主子,他小,不知道江湖谁是话事人。”
真是要死了,他就醉了一场,主子是怎得罪这位的。
容万里看起来也很懵,他才十八岁,出任务也才一年,原以为就是一个普通老人家,竟不想,武功达到了他难以企及的高度,自己竟是一招倒。
容棠也看出来了,老温是个绝顶高手,不是他身边只比普通护卫强一丢丢的护卫可比,真是大意了,他还以为同郑长宁的护卫差不多。
用手猛一用力,把郑长治的轮椅向路边臭水沟里推去。郑长治尖声大叫着,要是掉进了臭水沟,他就去死。
玄雀也吓得半死,弹身跳起,在轮椅即将下坡前抓住了推手。,然而郑长治因为惯性作用,还是朝水面扑了过去。
这一回连老温都不淡定了,放开拿捏的容万里,电射而出,在郑长治的脸就要入水的刹那间,把他提了起来,脚尖一点水面,再次越起,将郑长治安放在轮椅上。
而此时容家三个怂蛋,正玩命逃跑。
郑长治捏了一缕沾水的头发,气得浑身哆嗦,“老温,给我追回来,按水里。”
老温就没见公子这么生气过,没有犹豫,就纵身追上去。
容万里一手拉着容棠,在他看来已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轻功发至极限,就是容战跟在旁边,也只是勉强跟上自己的速度,怎么也不能被一个老人家追上了。
谁知现实还是给他上了一课,什么叫江湖话事人。
老温如同一只轻灵的飞燕子,每一次发力就是十余丈远,仅仅几个纵越,就拦在了三人面前,阴恻恻地说,“容世子,请回吧,老夫并不想动粗。”
容战脸色有点苦,“温前辈,你一向不追晚辈的,除非有什么直接仇怨。”
老温摇头,“非是老温要追你们,主子有命,不敢不从。”
容棠把跑散的头发向后一撩,大放厥词,“温前辈,你不如考虑跟我吧,生养死葬,医药报销,月例五百文,不,给你六百文。”
当面挖墙脚,真是让老温大开了眼界,“容世子,你这些天的做为,老头子都看在眼里,做人做事都讲究,做的糖也不错,老头子很喜欢。但没办法,老头子先认了主,只能辜负你了。别废话,跟老头子回去认个怂,老头子替你讲个情,说不定没多大事。”
容棠抬头想了想,扭头回去,容战和容万里左右跟随,或许是羞愧,耷拉着脑袋。
容棠来到郑长治面前,低头鞠躬,“认怂。”
又扭头要求老温,“讲情。”
老温:“……”
郑长治咬牙切齿,“把他扔水里。”
在他看来,把一个人扔进那样臭气熏天的沟里,该是比杀了他还难受的惩罚。
谁知容棠却道:“温前辈,我自己来,不累你手。”
他自己走到水沟边噗通跳下去,容战和容万里亦步亦趋,也跟着跳下去。
容万里甚至还说,“主子你冷不冷,属下上衣还干的,你披上吧。”
黑乎乎的小道上,郑长治怀疑人生。
“火,火把。”
老温点了火把,火光映照下,主仆三个站在半身高的臭水沟里,齐齐朝他看,“温前辈,讲情啊……”
老温又:“……”
容棠嚷嚷,“你这也不怎么样啊?要是我手下人讲情,我高低给几分薄面。温前辈你真不考虑换主子?啊不,我不是你主子,你是我爷爷,亲爷爷,我给你养老送终。”
老温狠狠地动心了一下,以这些天偷窥这小子的人品,他说给谁养老,那是一定做得到。
除非做不到了。
玄雀大叫,“老温,你别听他废话,这小贼惯会耍滑头。”
老温深吸一口气,他在心动什么,往事难追,一切早成定局。
容棠贫了一会,冲上面喊道:“郑公子,这怂也认了,也扔水里了,你气也出了,我走了哈!”
郑长治感觉更气了,“老温,给我把他们提上来……”
都没等老温动手,三个人爬上水沟,下半截湿得透透的站他面前,“郑公子,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你怎么说我们怎做了,男人大丈夫,可不许失了君子风度。我一直都听说你是上京第一贵公子,以你为吾辈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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