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酸了,你也是哥。我倒想问问,你们之前都姓什么,叫什么?”
容七顿了顿,“除了容三,我们都不知道原本姓什么,至于名字,随时会改。我们几个都是去寻你之前临时改成现在的名字。”
容棠叹息一声,都是苦命的,从小就被培养了以后为主子卖命。
“行了,你们愿意姓容,以后还是姓容,这名字得改,数字还是太随意了。这样吧,你喜欢叫什么?”
容七大喜,大多数他这样的人都只有一个数字代号,方便称呼,但主子最心腹的属下都被主子赐了正式名字。
“请主子赐名。”
他单膝跪地请求,容棠又挠头了,他是个起名废啊!
那就让三太爷起吧,免得和村里汉子重了名。
他带着容七去找张太医,张太医也摆脱了春草来找他。
“小子,晚上的针该扎了。”
容棠脸色一变,“这针一天扎几次?”
“三次!”张太医狞笑,“也许更多,要看恢复情况。小子,你身边的人对老夫不是很尊敬啊!”
容七觉得,他做为心腹护卫,该到了表现的时刻。
当下腿一软,滚倒在地,抱住了张太医的大腿呻吟哀嚎,“张太医,救命,小人腿疼的厉害,你看看,是不是又断了?”
张太医只是个太医,又不会武功,被容七抱住动弹不得,怒骂道:“小子,看你能躲几时。”
他指着容七,“你,跟老夫走,我给你治腿。”
容七爬起来,一拐一拐的跟张太医去到他住的屋子,回头打手势让容棠躲起来。
“躺下,让老夫看看你装得像不像。”
容七磨蹭着躺下,掀开裤腿,张太医瞅着那红肿的腿撇了撇嘴,“不错吗,还真像那回事。”
可他看清容七腿伤处理的情况,狐疑起来,“这不是新伤。”
“是旧伤,还没好利索,今天动作大,好像发作了。”
张太医仔细看了一会,用手按着,试探容七反应,根据他龇牙咧嘴的频率,断定了腿骨断裂的程度,脸色一变。
“你的腿断过,不是脱臼,是骨头断开了,斜劈成两截,三块。这样的伤基本没得治,都废了,说,谁给你治得?”
容七一听,眼珠子咕噜乱转,“这是在江南遇到的一个游医,仙风道骨的。”
就把莫深医的模样描述了一遍。
张太医眼神犀利,“是莫怀恩!想不到他医术精进如此。快说,他当时怎么治的?”
“这是人家的不传之秘,说出来不好吧?”
张太医眼一眯,威胁他,“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几个都是装的。只要老夫在陛下面前告个秘,姓容的小子就是欺君。”
容七眼神一戾,杀机立现,张太医一根针扎下去,容七顿时泄了气,浑身软绵绵。
张太医狞笑,“小子,以为老夫不会武功,就治不了你们?还想对老夫下杀手?很好,倒是忠心的很。这样吧,你告诉老夫断骨如何接续,还有这腿上大片皮肉如何这么快长好的,老夫不告秘,还帮你们遮掩。”
这些其实是容棠的法子,倒不算出卖莫神医,容七想了想,就告诉了他。
听说断掉的骨头可以用夹板固定,皮肉可以用针线缝起来,张太医失魂落魄,“二十年没见,莫怀恩医术精进如此,我真是拍马及不上。不对……”
容七吓了一跳,以为哪里说错,被他找出破绽。
“你断了腿,该是几个月不能下地走路,你一直就是这样一拐一拐的走路?这腿能沾地吗?”
容七道:“路上多是骑马或者坐车,偶尔需要自己走,也是有拐杖的。今天特殊,被人追杀,拐杖丢了,哦,在工部工坊,都忘了,还有马,该去找回来。”
张太医不以为然,他印象中的拐杖就是一根棍子,有的上头雕刻了花样,其实一样没什么作用。
他掀开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瓶药膏,“这是老夫配的伤药,外用消肿去瘀。你的骨头没事,躺两天就好了,注意别在打架,估计再有一个多月,就能痊愈。”
容七无语,是他想打架吗?
“我们主子那里……”
“你放心,”张太医阴恻恻的道:“老夫会为他遮掩。”
容七十分不放心,可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太医又去找主子。
张太医走在外院各处,寻找容棠藏匿的屋子,转头看见容权匆匆过来,就问,“你们棠公子在哪处歇了,快带我去给他治伤。”
容权是知道棠公子装受伤严重,但不知道张太医知道棠公子装受伤严重,好心的道:“太医请跟老奴走吧,刚好工部主事送来了棠公子的马,还有几样东西,要老奴亲手交给棠公子。”
张太医瞅见他手里拿着东西,一下子扯过来打开,见是几个铜箍,和几个又细又弯的铜管,不知道做什么用。
撇撇嘴,又交还给容权,容权十分无语。
容棠躲在一间小屋子里睡,灯都没点,特意叮嘱了知道的人不可告诉张太医,唯独没告诉容权。
容权在屋外喊了一声,“公子,张太医来给你诊治。”
容棠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