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二狗不清楚原因,容三和容四自己是清楚的,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桂二狗道:“少爷进京置办点东西,说是镇上买不到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哦!容大柱和王有财去家里拿木料,兴许他俩知道。”
李石娃跳了出来,“我知道他两家在哪,我带你们去。”
容大柱家离得比较近,他们过去的时候,容大柱正把宽大的厚板子放推车上,六太爷有些心疼,倒也没拦着,就是依依不舍的直摸。
见容三来问容棠去向,,容大柱道:“缺得是铜箍和铜管。那都是管制物,需得进城找专门的工坊。”
容三就知道该去哪找人了,这个工坊归工部辖制,普通人也难得能从里面买到东西。
二人立即又上了马,绝尘而去。
李石娃目送他们远走,转身帮容大柱推车,一起回了大院。
容棠三人进得上京,依然从西门入,不及四顾,策马直至工部衙门,问了锻造工坊位置。
哪知去了锻造工坊,主事人一问要铜器,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要有大人的手令才可以。”
容棠也不恼,上前问道:“要找哪位大人批手令?”
“至少也得是郎中大人。你去找唐大人吧,比起别的长官,唐大人还是好说话的。”
主事看了看他们三人,都骑着马,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就指了唐府的位置让几人去找。
容七把手伸进胸口,犹豫着要不要把主子的信物拿出来用一用。工部主事固然会给主子面子,可主子的身份也在容公子面前暴露了。
他对容五使了个眼色,容五收到,“公子,我陪你去唐府走一趟吧?”
容棠却看向容七,笑得别有意味,“你们二人既然进了京,不如咱们就此别过,事情我自己办就行,你二人回原主子处复命去吧!”
容七大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容三和容四走了一夜,至今没消息传回来。
“公子,容三还没过来给个说法,我们的任务也还不算完成,请公子先不要赶我们走。”
“我不是赶你们,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们毕竟是别人的心腹,老跟着我也不像话。这样,我马上去买几个下人跟着,你们俩也可以放心了。”
容七道:“公子,会武功的下人可不好买,况且刚买到手的也不一定好用,就让我们……”
容棠一抬手,容七住了嘴,这已经是一路上养成的习惯。
其实容棠心里也叹气,多好用的几个人,也养出默契来了,偏偏不是自己的。
“就此别过吧!”
他说着一拉马,就向主事指的方向行去。
容七和容五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长街一头,呼啦啦冲过来几十上百家丁护卫,具都手持棍棒,吆吆喝喝的向他们奔来。
有人大声喊道:“别放过他们,竟然敢打大少爷。”
人群中出现了几张熟悉的脸,正是金耀阳的手下。
对面人多势众,容棠自然不愿意硬刚,拉转马头就朝向另一个方向。谁知另一个方向也冲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金耀阳。
金耀阳也骑着马,他的马明显比容棠的更高大神骏,此时一脸阴笑的用手指着他,“给本少爷冲,打死他我担着。”
眼见得长街两头都被围住,他们是无处可去了。
工坊主事一见有人当街械斗,吓得头一缩就往门里去。冷不丁容棠下马,用手撑开门,朝他喊道:“劳驾,有人要杀容妃娘娘的侄子,去帮忙报个官。”
主事心里咯噔一下,这还牵扯到宫里娘娘了?话说这容妃娘娘的侄子又是哪个?
他一愣神的时间,容棠推门闯了进去。
容七和容五表面着急,心里狂喜,这不就有机会表现了?他俩人下马把缰绳扔给主事,就准备开打。
谁知容棠在里面喊,“你们两个,快进来,从后门跑。”
两人齐齐一愣,要跑吗?虽然他们觉得没必要跑,但是公子吩咐了,不跑说不过去。
容七说了一句,“主事大人,帮我们看一会马,后谢。”
他的拐杖还挂在马鞍上,人就嗖一下窜进了工坊大院。
容五随后进去,急得主事跳脚,“大胆,大胆,谁让你们擅闯工坊,这可是工部署衙……”
一大群人一窝蜂冲了进去,主事被撞丢了马缰绳,原地转了两个圈子才停下。
另有一大半分别拐进了工坊两边的窄巷,欲从三路包抄。
主事破口大骂,“娘的,是哪家这么大胆,持械闯进工部署衙……”
守门杂役急忙捂他的嘴,“主事大人不要骂,这是礼部侍郎金家大少爷。被追的是容家从外面找回来的嫡子,这俩为争家产打得头破血流,咱们可惹不起。”
主事激灵一下子,他想起来了,皇城这两天最大的八卦就是金侍郎府和建安伯府争爵位争家产的闹剧。一个是从三品侍郎,一个是宫里妃子的娘家,他果然一个也惹不起。
冷汗冒出来,他用力擦了一把,对杂役道:“去报京兆府,虽然咱们惹不起,砸坏了东西,也是要找人赔的。”
杂役一溜烟跑走。
容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