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娜》之三
一天晚上,皇甫公子对孔生说:
“您对我的帮助,我永远不会忘记。”
“最近单公子解决了诉讼之事回来了,他急需一所宅子,我可能会离开这里去西边。”
“我们很难再相聚,这让我心中充满了离愁别绪。”
孔生表示愿意跟随公子一同离去。
公子劝他回到家乡,孔生有些为难。
公子说:
“不用担心,我可以立刻送您回去。”
没过多久,太翁带着松娘来到孔生面前,并赠给他百两黄金。
皇甫公子用左右手分别握住生和松娘的手,嘱咐他们闭上眼睛不要看。
然后他们飘然升空,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啸。
过了很久,公子说:
“到了。”
他们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自己的故乡。
这时孔生才明白,公子并非凡人。
孔生高兴地敲响了家门,母亲出来见到他,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
她又看到了美丽的松娘,三人感到无比欣慰和欢乐。
当孔生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公子却不见了。
松娘对婆婆非常孝顺,她的美貌和贤良的名声传遍了远近。
后来,孔生参加了科举考试并中了进士,被授予延安的官职,孔生带全家人一起去赴任。
由于路途遥远,孔生母亲没有去。
在延安,松娘生了一个男孩,起名叫小宦。
后来,因触怒了上级官员而被罢官,由于一些阻碍,孔生无法回家。
有一次,孔生在郊外打猎,遇到了一个英俊的少年,骑着黑色的骏马,他频频地向孔生投来目光。
孔生仔细一看,原来是皇甫公子。
孔生拉住缰绳,停下马来,心中悲喜交加。
他邀请孔生到附近的一个村庄去。
那里的树木浓密昏暗,仿佛遮住了天空和太阳。
进入他的家,只见金沤(一种金属饰品)漂浮在空中,就像世家大族一般。
孔生询问他的妹妹,得知她已经出嫁;
皇甫公子的岳母也已经去世,孔生感到深深的哀悼和感伤。
娇娜也来了,她抱着刚出生的孩子,逗弄着说:
“姐姐,你弄乱了我的血统啊。”
我向她道谢,感谢她过去的帮助。
她笑着说:
“姐夫你现在已经富贵了,难道伤口已经愈合,但还没有忘记疼痛吗?”
孔生的妹夫吴郎也前来拜访。
他们住了两晚才离开。
有一天,皇甫公子面带忧色地对孔生说:
“天降大祸,你能否救我?”
孔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坚决表示愿意尽力而为。
皇甫公子匆匆地走出屋子,召唤全家人一起进入,他们在堂上整齐地排列着,向孔生行礼。
孔生非常惊讶,急忙询问原因。
皇甫公子说:
“我并不是人类,而是狐狸。现在我正面临雷霆之劫。”
“如果公子肯以身体担当危难,那么这一家都可以保全;”
“否则,公子就请抱着孩子快走,不要再连累了。”
孔生表示愿同生共死。
皇甫公子让孔生手持宝剑守在门前,嘱咐说:
“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动!”
孔生依照嘱咐,果然见阴云四合,白昼如夜,昏黑如磐。
回头再看旧居,已不见原来的房屋,只有一座高大的坟墓,坟墓上的洞穴深不见底。
孔生正在惊愕间,一声霹雳,山岳震动,急雨狂风,老树被连根拔起。
孔生眼花耳聋,但屹然不动。
忽然在繁烟黑絮之中,看到一个怪物,尖嘴利爪,道法非常厉害,只见它从洞穴中抓出一个人来,随着黑烟直上高空。
孔生瞥见衣履,好像是娇娜,急忙跳起来,用宝剑向它击去,怪物应手落地。
忽然间雷声暴裂,孔生扑倒在地,死了。
一会儿雨过天晴,娇娜自己苏醒过来,见孔生死在一旁,大哭说:
“孔郎为我而死,我还活着干什么!”
松娘也出来了,两人一同把孔生抬回家。
娇娜叫松娘捧起孔生的头,先用金簪拨他的牙,然后自己托起他的下巴,用舌头把一粒红丸送入他口中,又接吻吹气。
红丸随气入喉,咯咯作响,过了一会儿,孔生苏醒过来。
看到娇娜等人,如梦初醒。
全家团圆,由惊恐变为欢喜。
孔生因为这里荒僻不可久居,商议着去妹夫吴郎家,全家人都表示赞成,娇娜不舍,闷闷不乐。
吴郎,这个村庄的智者,他深思熟虑,深知世事无常。
妹夫一家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当他听闻孔生与狐友之间的友谊时,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与尊重。……
大家围坐一起,探讨着未来的方向。
有人建议让老翁老妇带着儿子一同离开,但又担心他们无法适应新的生活;
有人则提议留下小公子,但这样的决定又显得太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