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子们送回院子,由丫鬟伺候两人歇息。
夫妻俩回到屋里,简单洗漱一番,继续核算账本,宋清淮手上事情不急,帮着一起。
宋清淮听着不间断的珠子碰撞声,目光不自觉被其吸引,自家娘子就是厉害,算盘打得又好又快,夸赞的话脱口而出,“娘子,算盘拨得比为夫还快。”
苏白英合上账本,面带羞色,嗔道:“夫君尽会打趣我,算账的本事还是你教的,徒弟怎么可能比得过师傅。”
嘴上虽然如此说,得到夫君的肯定,苏白英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宋清淮眉眼柔和,“娘子聪慧过人,为夫那点本事,被你全部学到手。”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眼前人如此好学,且聪明,本想着娶个娘子回来,让父亲母亲安心,同时又不那么寂寞,不想却娶了个宝回来。
更是添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处处皆是惊喜。
苏白英眨了眨眼,调皮道:“夫君再夸下去,我就要飘了,拉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那就带着为夫一起飘。”宋清淮很快接道。
“好呀!”
夫妻俩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次日,苏玉华兄弟俩卯时初便起床,刚洗漱好,幸儿便前来寻他们。
幸儿恭敬道:“见过两位舅老爷,小的奉老爷之命,带俩位前往校场。”
苏玉华客气道:“多谢,烦请前面带路。”
幸儿面带微笑,“不客气。”
苏玉华兄弟俩进入校场时,就见宽敞的校场内,已经站满了人,平平安安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身后站着几个比他俩稍大一些的孩子。
再就是一些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个精神十足,见此场景,苏玉华和苏玉祥感觉到震撼。
见到他俩进来,活泼好动的安安朝两人眨了眨眼,小模样可爱极了。
苏玉华微微颔首,克制又有礼,苏玉祥则不同,咧着嘴笑开。
好巧不巧,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被武师傅逮了个正着。
黑着脸训道:“练武是件严肃的事情,嘻嘻哈哈做甚,待会多蹲一刻钟马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回还敢明知故犯,再加两刻钟。”
苏玉祥打了哆嗦,忙不迭点头,随即苦着脸,这还没开始就要被罚,心里唉叹不已。
而被罚蹲马步的安安,吐了吐舌头,一刻钟而已,小意思啦。
只是连累得八舅,多少有点心虚,此刻的他还没意识到,苏玉祥是第一次。
最后,苏玉祥是被幸儿和小寒扶着离开校场的,头一回蹲马步,还被要求多蹲一刻钟,惩罚结束后有,路都走不了。
“八舅舅,可还好?”平平小大人似的上前关心,随后瞥了安安,眼睛带着一谴责。
安安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心虚极了,但是做错事,也不会推卸责任,乖巧道:“对不起,八舅舅。”
八舅舅变成如今这般,他还挺过意不去。
苏玉祥见不得小外甥如此,故作轻松道:“谢谢平平关心,安安无需自责,八舅舅很快就好。”
常年往返于七里镇,除了瘦些外,其实并不虚弱。
事实证明,苏玉祥没有说大话,回屋后,泡过热水澡,便能行动自如,只是不那么灵活而已。
安安这才放心,挥手告别家人,和平平坐着骡车前往书院。
而苏玉华和苏玉祥则由幸儿带着前往书院,而他是县令身边的人,但凡有心,该知道的都知道,自是客客气气。
对于他们之间的事,宋清淮和苏白英并不插手,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
再者将两个舅子接来县城,也有让其与孩子们增进感情,如此,将来才会真心实意护着平平安安。
县城的另一边,赵东旭被于氏的人请去喝酒,在对方有意引导下,赵东旭对宋清淮的不满,放大到极致。
小厮殷勤帮他倒酒,“赵兄弟,听说你与县令乃是好友,真羡慕你。若小弟能有此好友,在广山县还不得横着走。”
赵东旭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想起宋清淮毫不犹豫拒绝他的场景,摆了摆手,“嗨,有何好羡慕的,一个拜高踩底的家伙而已,不给某找麻烦就不错了,哪敢横着走。”
提起这事他就来气,这两天在备货,布匹的费用,就占了总数的一半,若能省些银钱,其它物件便可多备一些。
小厮叹了口气,满脸忧虑道:“看来赵兄也不受待见,唉,咱们这算不算同病相怜。”
赵东旭瞬间来了兴趣,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说来听听!”
小厮却摇了摇头,失落不已,“嗐,不提也罢,来喝酒。”
有时候,人往往会和有着相同经历的人,产生共鸣。
在赵东旭的追问下,小厮将编好的故事娓娓道来。
情绪稳定之人,听了都得火冒三丈,更何况是赵东旭。
在酒意的驱动下,提出报复之言,话出口的瞬间,赵东旭又有几分后悔,怎么说也是多年好友,真的要为这点小事,做出这等事。
更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真要得罪宋清淮,可就没有半分退路。
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厮,眼珠一转,便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