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英抬起头,“夫君,去用早膳吧。”声音悦耳动听,犹如黄鹂鸟一般。
宋清淮神色温和,端着洗漱用具,一起往堂屋走去。
郑燕子偷偷瞄了眼苏白英,被她白嫩的肌肤晃了神,感叹道:夫人的皮肤真好,就像那剥了壳的鸡蛋白嫩光滑。
同时暗下决心,一定要坚持用盐水洗脸,幻想着有一天自己的皮肤如同夫人那般白嫩。
苏白英没注意到郑燕子的异样,与宋清淮走进堂屋,坐在凳子上,看了眼陈旧的四方桌。
“夫君,待会重新买一张桌子。”苏白英朝面前的桌子努了努嘴,意思不言而喻,如此陈旧的桌子,摆在堂屋有点不合适。
“好。”宋清淮没有意见,家里缺的物件不少,再说他们也不差一张桌子的银子。
“还要买锄头,再买些糕点,拜访邻居用。”
宋清淮颔首。
雨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苏白英望着屋外的雨幕,转身回屋翻出绢布和桐油。
待会夫君回来,脚上油靴肯定湿哒哒的,一时半会怕是干不了。
此次出行四季的衣裳倒是带齐了,鞋子只带了几双,如今碰到雨天,她得赶紧做几双油靴出来应急。
茶儿守在一旁,见夫人拿着绢布和桐油等物,便知她要做什么。
“夫人,可是要给老爷做油靴?”
苏白英点头,看了眼从天空飘落下来的雨,叹道:“嗯,这段时间怕是都要下雨,油靴得多备几双。”
茶儿拿过绢布摆放好,往上面刷桐油,苏白英裁剪布头做鞋垫。
两人坐在堂屋外,光线明亮不伤眼睛,认真做着手里的事。
茶儿刷好桐油,雨也渐渐停了,苏白英见她无所事事,便吩咐道:“茶儿,你出去打听一下,隔壁都住着些什么人,有何背景。”
初来乍到,邻里邻居的关系得处好,有事相求时,才不至于无人帮衬。
“好的,夫人。”茶儿应了一声,便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她深知夫人吩咐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好。
宋清淮回来时,身后跟着一辆骡车,车上放着桌椅等物。
“桌子就放在这儿吧,辛苦各位了。”送走木匠铺的伙计,宋清淮转身回屋。
苏白英正欣赏雕工精美的梳妆台,宋清淮凑了过来,温声询问:“夫人,可还喜欢?”
苏白英摸了摸上头栩栩如生的花纹,重重点头,“喜欢,谢谢夫君!”
她本想买一块铜镜就好,却不想夫君不声不响的,给了她如此大的惊喜,虽然用料不如家里的,做工精致太多,不愧是人才辈出的府城。
“娘子如此客气做甚,真想感谢的话,就用其他方式,可行?”宋清淮凑在她耳边,轻声道。
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处,痒痒的,苏白英缩了缩脖子,看了眼不远处擦拭桌子的茶儿,确定她听不见后,偷偷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被人听了去,笑话他。
宋清淮被娘子瞪,也不生气,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苏白英脸皮不比他厚,提着糕点喊上茶儿往外走。
“夫人,奴婢打听到,昨日借锄头给咱们的那家人,听说家中男主子在府衙做事,却不常回来,夫人姓温,还有伺候她的两个下人。”
茶儿小嘴巴巴的介绍邻居的情况,因着距离近,几乎是在茶儿的话声刚落,两人也来到隔壁院门外。
茶儿上前敲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如雷贯耳,响彻在这不大的小院里。绿竹守在主子身后,看了眼院门,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夫人向来不喜欢与人往来,小院除了大人回来时,会热闹些外,平常可没人来敲她们家门。
“会是谁呢?”绿竹心想。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嘴一撇,抱怨道:“夫人,定是昨日那丫头来借东西了。”
温卿卿自从再次怀孕后,心里总觉不踏实。从前喜静的她,如今听着外头的敲门声,心中莫名觉得踏实,这孩子说不得是个喜闹的。
思及此,她瞥了眼小丫鬟,“绿竹,去看看。”
“哦。”夫人发话,绿竹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茶儿站在门口,苏白英距离门口几步远。
绿竹扫了茶儿一眼,问:“今天想借什么?”
茶儿摆了摆手,“今日不是来借东西的,奴家夫人前来拜访贵夫人。”
绿竹瞥了一眼苏白英,见对方穿着普通缎面衣裳,有点看不上,不过她只是个丫鬟,做不了主子的主,丢下一句,“等奴进去禀告一声。”
说着快步回屋,“夫人,隔壁那位夫人,过来拜访您,可要奴婢打发掉她。”
温卿卿一反常态的没有拒绝,“请她们进来吧。”
绿竹都想好要怎么奚落门外的两人,却听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虽然诧异,却不敢违背,“是。”
苏白英和茶儿站在外头,脑子里则在猜测小院主人的身份,男主子在府衙当差,女主子为何会住在这里?
就算她不熟悉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