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想不通孩子们为何有此变化,但不妨碍她高兴,管他为什么,反正都是她的孩子,给她养老送终,百年后摔盆扶灵。
“应是吃食变好的缘故,女儿瞧着富裕的人家,孩子大多个头高大。”苏白英看着高大结实的弟弟,心里为他高兴。
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从小并不得爹娘宠爱,如今留在家里伺候田地,却无半分怨言,可见人品心性都不错,等她有了田地或产业,可放心交给四弟打理。
“爹娘,吃饭了。”苏白芷端着碗走进堂屋,苏白桔拿着筷子跟在身后。
“嗯,英娘过来坐吧。”陈氏立刻招呼道。
“好。”
用过午膳后,苏白英和陈氏说了会话,便提出告辞。
过几天要出远门,她得回去收拾行李,家里一切正常,也没什么要交待。
陈氏也没有挽留,女婿有出息,女儿当然不能离开女婿身边,这男人有点本事,最喜红袖添香之举。
这要是不在身边,难保他不会变心,到时只能以泪洗面。
告别家人,苏白英坐上骡车,车夫甩着鞭子,朝村外而去。
恨意滔天的苏莲儿,回家后被李氏打了一顿,午饭都没吃就被赶出家门。
气不过的她,决定给苏白英一点教训,拿着大石头躲在路边,等苏白英乘坐骡车过来,用手里的石头砸骡子。
骡子受惊肯定会发狂,那么车厢里的苏白英不死也要脱层皮,运气不好的话,还会毁容,看那宋员外还会不会要她。
苏莲儿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苏白英毁了容貌后,被宋家赶出家门,苏家重新成为枣树村最穷的人家。
想着想着,苏莲儿忍不住露出“嘿嘿嘿”的傻笑。
只要想着苏白英即将到来的下场,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此时的苏莲儿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露出尖锐的獠牙,凶狠地盯着村口,只要苏白英一出现,便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苏白英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人针对,靠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突然“砰”的一声,石头砸在车厢上的声音,苏白英慕然睁开双眼,眉心微蹙,“发生了何事?”
“夫人,有人拿石头砸车厢。”车夫安抚着受惊的骡子,边回答主子的问话。
也不知是谁如此胆大,竟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惹她们。
“停一下。”苏白英也想知道是谁,直接叫停。
对方这是冲着她命来呢,幸好准头不够,这要是打中骡子,发起疯来的骡子,可不是上了年纪的车夫能够控制的。
这般想着,等骡车停好后,苏白英立刻下去查看。
苏莲儿有点遗憾,竟然没有打中骡子,见车夫停下骡车,立刻转身就跑。
她的身子瘦弱不堪,根本不是苏白英的对手,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车夫不认识她,苏白英可是认识自己的,要是告到娘跟前,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苏白英站定后,就见不远处一个瘦弱的女子,正拼命往村里跑。
只是那速度,着实有点慢。
不过她可不会因为对方弱就不追究,反而快走几步,拦住对方去路。
苏莲儿被拦住,心里慌得要死,把头埋得低低,怕瞧见对方鄙夷不屑的目光。
苏白英一时没认出来是谁,沉着声音问:“你是谁?为何用石头砸我骡车?”
见对方低着头,直接揪着她头发往上提,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看清是谁后,苏白英放开手,嘲讽道:“啧,原来是你,死性不改,难怪嫁不出去。”
苏白英可没忘记对方之前想毁了自己,不过见她如此狼狈,苏白英没了找茬的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算是恶有恶报。
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让人痛苦的方式,并不是打骂,而是比对方过得好,让她活在痛苦煎熬中。
苏莲儿被迫抬头的一瞬间,愣住了,连苏白英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脑子里只有苏白英白皙娇嫩的肌肤,和色泽艳丽的衣裳,两相对比,犹如云泥之别。
自卑的情绪,自心底深处由然而生,不敢在看对方一眼,更升不起半分恨意,说实话,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转身离开的苏白英,没有发现,道路不远拐角处,站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目光痴痴的望着她。
直到骡车远去,这才把目光落在苏莲儿身上,盯着她看了一眼,眸光闪了闪,随后转身离开。
没过两天,枣树村坏了名声的苏莲儿,被人发现与人私通,而瞧见此事之人觉得晦气,闹得人尽皆知。
李氏觉得晦气,把她赶出家门,走投无路的苏莲儿,只得跟着坏了她名声的男子,只是能做出毁人名声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往后日子可想而知。
苏白英坐着骡车回到宋宅,换了身衣裳,吩咐茶儿整理出行要用的东西,而她前往兰香院看两个孩子。
马上又要离开了,她想多陪陪孩子。
尤氏得知她在厢房,便寻了过来。
“英娘,此次前往府城,多带两个丫鬟,有事吩咐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