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上官靖这才踌躇地道:“此事另有隐情,恕某不能告诉阁下,待到事情没有隐患得解决时,某会向妻儿解释清楚。”
张泽宇看到此处,这才稍稍释放出一些上位者气势,整个人立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如果原来是儒雅随和没有什么危险性的读书人。
现在就是个身居高位、常年发号施令的掌权者。他的眼睛里温和不再、闪射着睿智而犀利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一切。
上官靖和张氏看得一愣,又快速反应过来,此人很不简单,不知所图为何?
张泽宇看着二人,语气沉稳自然地道:“把上官凌夜兄弟俩也一起叫过来吧,等人来齐了,再一起说吧。”
上官靖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吩咐道:“快去请少主和二公子过来。”
门外传来一阵:“是!”而后就听到快速离去的脚步声。
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三人没有任何的言语。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张泽宇才又满目柔和地看着妹妹。
很快,门外就传来一阵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抬眼一瞧,正是要等的上官凌夜兄弟俩来了。
由于来得急了些,衣衫有点凌乱,脸上布满了汗水,呼吸有点急促。
兄弟俩在看到张氏好端端的坐着的时候均是呆了呆,而后满面的欢喜藏都藏不住,看来这位药王谷大弟子果真是有本事的。
娘亲这么多年的病就给治好了
想毕,兄弟俩齐齐拱手躬身一拜:“多谢先生救了娘亲!”
张泽宇目光温和地看着二人,轻轻颔首示意他们赶紧起身,不必再言谢。
缓缓开口道:“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叫你们一起来?妹妹你也很好奇吧?”看着张氏后又开口道。
一句妹妹着实是把屋里几人惊得不轻,受到惊吓最小的就是张氏本人了,因为对方对自己的那份关切与不同,自己感觉到的亲切。
这一刻都有了根由,原来如此啊!
上官靖:寒夜城张家何时有了如此了不得的人物?
上官凌夜:此人莫非不是本地人?
上官凌宴:娘亲难道不是现在的张家人?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给了三人稍微缓冲的时间,张泽宇才又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先听我说个故事吧。
故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一个隐世张家,他们的嫡支血脉非常稀少珍贵,因此他们在族里的地位也十分得尊崇,
他们优先享用最好的资源,但有所求,族人都会倾尽全力配合完成,若有违者轻者杖责,重者除族。这一条规定是一万多年前就代代流传下来的。
这样对于嫡支血脉的极度偏爱与偏袒,难免就引得有些人很是不满,不满积聚得久了就成了怨恨。
那时候家中双亲去探访临终前的好友,家中只有我和妹妹两人,我在族里学习,妹妹被下人带着在院子里。她自出生起就生得粉雕玉琢,很是惹人疼爱。
很多人也会若有若无地对妹妹示好,有什么好吃好玩好用的也优先送于妹妹先行挑选。
那时的妹妹才两岁正是天真纯稚的年纪,对于人心没有防备,不知毒蛇正隐于暗处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旁支三房的一位堂叔勾结了一个专门炼制蛊毒的断魂宗,放在送给妹妹的糕点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妹妹种下了蛊毒
之后又将妹妹骗出了族地,族地外围设有阵法,不知晓阵法者根本无法再进入族地,更别提妹妹还只是一个年岁幼小的孩童
妹妹在族地外围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接她,就一个人往别的地方跑走了,平时被关在族地里,外面的世界吸引了她的目光
玩累了她就靠着树干睡着了,被堂叔找来的人贩子带走了,一路在马车颠簸赶路,因为还没正式习武,体质弱很快就发起高热。
醒来后她就看到一个跟她差不多年岁的小姑娘跟她一起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那些人贩子极为凶恶,对于不听话的孩童他们动则打骂不休。
有些哭闹不休的孩童还会被他们虐打,妹妹由于生病,又见不到爹娘,身子难受就大声哭闹,那些人自然不会客气。
谁知道那个张家的小姐为了护着妹妹,居然用那么娇小的身子护住了妹妹,等到张夫人费尽心思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
就只看到长女被人活活打死的尸体,看着被女儿到死都护着的那个小姑娘,
眼睛跟长女一样干净清澈,长相有几分长女的影子,哀恸一声就把妹妹充当长女带回了家。
那个被坏人打死的小姑娘被张夫人寻了地方秘密埋葬了
而妹妹因为亲眼目睹了死亡,大恸之下脑子里忘记了很多东西,忘记了我们,忘记了小姑娘,因为张夫人对妹妹的好,妹妹也就更加亲近张夫人。
多年下来真的就像亲母女两个,外人也就更加没有怀疑,本来也该很好的。
可坏就坏在妹妹早先被种下了蛊毒,可是那些人还是不愿放过妹妹,把所有的怨恨与不满都发泄在妹妹身上
他们又安排了人蓄意接近妹妹,给妹妹下了药引,安分多年的蛊毒在妹妹生产虚弱的时候来势汹汹地苏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