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你就跑出去?为了跟我犟宁愿挨冻是吧。”
他在浴室里办事儿本来就耗时间,要不是阿姨敲门,他还真没想到她胆这么肥,前两天才发过一次烧,身体又还没恢复好,脾气上来还真不管不顾敢跑出去。
“我说过帮你找人就会找,那么霍觉民对你来说就没价值了,你还管他干什么,怎么,你还想让他再带你去力比泰?。”
说到这,周起的眼神暗了几分,波澜不惊的质问,实则心里早已下定论,现在,他不可能给任何人机会再带走她。
“谁对我有没有价值是我说了算,如果就因为帮我找人就得让我什么都听你的,那算了,我不劳您大驾。”
话说得挺硬气的,就是眼泪一直掉,身子一直抖,指尖还是红红的,周起摸了摸她的手,冷得像冰棍似得。
顺手将她的手裹住,体温慢慢渡过去。
“算不了。”他像个欺男霸女的无赖,浅淡地提起嘴角,眸子里却不见丝毫笑意,将心里的阴暗想法直接摊牌。
“不过正好,我也不想帮你找你爸,没人撑腰你都那么不安分,有人撑腰岂不是第一时间要把我踹了?”
“你……”
“徐听礼,你最好给我消停点,不然难受的还是你,我不让你走,你那都去不了。”
从这天开始,徐听礼的手机被收走,彻彻底底地与外界断了联系。
硬来徐听礼也刚不过他,她这人胆小,两句狠话就能吓到她。
节食的想法从脑海中划过一秒,立马就被过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左思右想决定和周起冷战。
晚上她抱着枕头躲到客房里,把门反锁还是觉得不够保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单人沙发挡着门。
她瘫坐在沙发上歇了会,后脑勺抵着门,想着要不要再把床头柜搬过来。
叩叩。
门板的震动毫无间隙地传过来,震得她的耳膜发麻。
“开门。”
徐听礼一瞬间警觉起来,双手撑着门板,“我今晚要在这儿睡。”
“徐听礼”他一向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她知道这种慢悠悠又上扬的尾音代表着他快要发火了。
“干,干什么?”
“再不打开我踹门了。”
她心里发怵,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没把床头柜搬过来,梗着脖子应道:“那你踹吧。”
等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她想去洗澡了,又怕自己离开了门被踹开,她趴着门板忍不住问:“你还踹不踹?”
外面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等了大半个小时,徐听礼开始犯困了。
她把床头柜挪过来,然后进浴室洗澡,这澡洗得不安心,隔一会把花洒停了听一下外面有没有声音。
从浴室看见门还好好挡着,这才放心睡觉,看来周起只是吓吓她,并没有要踹门。
凌晨一点,窗户推开了一些间隙,寒风从外面灌进来,窗帘的影子跟着晃动,很快,窗户又被关上,冷空气并没有进入太多,室内的温度没有被影响到。
床上的人缩着一团,只占床的一小块位置,被子遮着半张脸,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睡这张床没有安全感,她把床头的小夜灯亮度调得很亮。
周起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寒气散掉才掀被子躺下。
刚把人揽过来怀里的人就睁眼了,她半梦半醒,下意识地抱着他的脖子,突然扭头看看门上挡着的沙发和床头柜,又扭回来看他,把手缩回来,“你怎么进来的?”
周起一脸坦荡,“爬窗户。”
“”能要点脸吗?
知道赶不走他,她默不作声地推他要下床。
周起搂住她,摸了摸她的手,温温的不算很凉,又用腿试了试她的脚,果然很冰,他眉毛一拧,用腿夹着给她暖脚。
“脚那么冰,你睡得着?”
真睡得着就不会一碰就醒,去年的冬天她还没这么怕冷,这几天抱着她睡他才发现,她的脚要捂很久才暖,松开了过一段时间又会变冷,根本维持不了原本的温度。
在力比泰那种破地方待得身体都变差了。
“我把暖气调高,不用你。”徐听礼嘴硬,其实暖气调太高她也受不了,嗓子会变得又干又疼。
但是!她现在要冷战!为了自由决不妥协!
大晚上的这么能闹不是什么好事,周起顶了顶她,“那么能折腾,要不办点事儿?”
到时候从头到脚都不冷。
徐听礼被迫安静下来,用大眼睛瞪他,毫无威慑力。
他慢慢拍着她的背,“睡吧,明天要早起出门。”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能出门!”她气呼呼的,气不过还伸手掐他腰间的肉。
不过周起眉头都没皱一下,她觉得没劲,翻身背对着他。
被窝里就暖烘烘的,身后尤其热,气味也是她喜欢的,三更半夜的,很容易困。
这回是彻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