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对石雕有点研究的人都知道,用来雕刻最好的石料便是白玉石,其次是青石,最后才是普通的花岗石。毕竟,白玉表面有润泽,特别是雕刻人形雕像时更能衬托出人的神韵,甚至是,如果雕刻师在雕刻时发挥得好,上等的白玉石还能提升一丝雕像的品质。
而且,在另一方面,用白玉雕刻出来的雕像,不需要任何保养,万年不朽,最易长久保存。所以,当一个雕刻师想要创作一副好的作品时,一般都会优先选取白玉石来作原胚石料。
青石和普通的花岗石材质比起白玉石来,则是普通得多,雕刻师一般都是平时用来练手,或者用来雕刻其他妖兽动物的,用来雕刻人形雕像的反而最少。
眼前这樽达到传神境的相思明月竟然用最普通的花岗岩雕刻而成,可想而知难度提升了不少,同时在另一方面,也更能衬托出创造出这樽雕刻师的水平是何等的不凡。
“哈哈,好,好,好!小友真是道出了老夫多年以来最自豪的地方!”此刻,桑塔哈哈一笑,从“小家伙”到“小友”的称呼来看,就不难看出秦墨在桑塔心目中的地位变化。
“他的样子看来好像不是装的,倒是真有几份本事!”跟随在双塔身旁的望海月此时也不禁正色朝秦墨看了过去,动人的双眸忽闪忽闪地打量着秦墨,显然被秦墨刚才所言引起了一丝兴趣。
对于相思明月,若不是小的时候便曾听师父提起,望海月第一次看到相思明月时,还不一定会从这樽雕像中发现这一点。而眼前这个少年却是第一眼便说出这樽雕像最大的亮点。不得不说,起码在雕像的研究上,这个少年有着不俗的眼光。
“小友,其实说来惭愧,当年老夫也是触景生情,无意中陷入了空冥状态,随手便
将身边的一块岩石当作了石料。最后完成相思明月时,老夫还曾有些惋惜不是用白玉所雕。”
“后来老夫这几年才渐渐领悟,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石雕,心境才是雕刻的本质。相思明月,是老夫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作品,也是唯一的。”桑塔看前眼前这一樽自己最自豪的作品,神色激动地出声解释起来。
“原来这一樽雕像是老爷爷所创作,恕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还妄加评论!请桑塔大宗师您恕罪。”秦墨这时才看到矗立在旁边的石板,其中“桑塔大宗师”这五个字异常显眼。而从刚刚大家对这位老爷爷的称呼来看,不正是桑塔大宗师么?这时,秦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小友,怎么会是妄加评论呢,在老夫眼里,你才是真正懂得欣赏这相思明月的知音!”桑塔显然对秦墨印象很好,罕见地拉起秦墨的手激动问道“老夫年长,称呼一声桑爷爷就好,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是,桑爷爷,桑爷爷您叫我秦墨即可!”秦墨恭声应了一句,随即二人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
“难道秦师父真的是一位雕刻师?”看着爷爷,小友相称的二人,原本脸上挂满担忧之色,害怕秦墨乱说话得罪桑塔大宗师的青长锋不禁长吁一口气,目光闪烁地暗暗想道。
“褚大哥,墨弟不会真的是一位雕刻师吧!”就连一旁的青衣,看着被桑塔大宗师亲热地握着手说话的秦墨,也是不敢相信地朝褚炀暗暗传音,满是疑惑之色。
“应该不会吧,秦墨老弟才这么年轻,雕刻大师不都是一些胡须拉碴的糟老头子么?”此时,就连褚炀也傻眼了,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说谁胡须拉碴,说谁是糟老头子!”青衣双眸闪过一丝戏谑,将手伸到褚炀腰间,
两指夹住瓢肉一扭,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威胁。
“啊!”褚炀倒吸一口冷气,只感觉腰间好像少了一块肉一般,痛得脸都快扭曲成麻花状,听到青衣的威胁之意,再看到站旁边的青长锋,不禁苦笑一声连连认错起来。
一旁的石鸿山看到桑塔竟然亲热地和秦墨聊了起来,不禁暗暗着急,当目光落到青长锋身上时,脑海灵光一闪,出声说道:“长锋兄,想来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石鸿山这一番语也提醒了众人,今日来不正是冲着这两位雕刻大师的比试来的么。闻言纷纷朝石鸿山和青长锋这边靠近过来,个个脸上带着兴奋的光芒,纷纷露出期待之色。
“来人,将我准备的白玉石抬上来!”随着石鸿山的一声大喝,两个足有两米个的结实壮汉将一块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白玉石从屏风后面抬出了大厅,放在众人面前,从白玉石体现那晶莹剔透的光泽来看,这是一块材质上等的白玉石。
“长锋兄,不知你今日准备了什么材质的石料,抬上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一下吧,让各位开开眼界。”石鸿山一脸戏谑地朝青长锋看了过去。
刚刚青长锋等人是空手而来,而自己这个公会的会长昨天也没有发现青家有人运石料过来公会,显然青长锋并没有提前准备好石料。如此能让青长锋出丑的大好机会,他石鸿山又怎么会放过?
“石料?”此刻,青长锋才发应过来,有些愣神地朝同样怔怔出神的秦墨看了过去。昨天秦墨说要替青家出面比试的时候,青长锋便进入石室完成最后一樽雕像去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准备石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