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把幼崽拿出去,也未必肯卖帐。”
章奉先不置可否,仰头一饮而尽,说道:“这一次可谓是险之又险啊,对了,也不知道凌枯荣身为炼丹师
,不过是オ七十来岁的年纪,怎么会这个要续命?单是青蓝境的体魄就不该了。”
林逍摇摇头,“这个就要问凌枯荣他自己到底做什么了,估计年轻时候出了点意外吧,这些都注定不知道了,我也没兴趣。”
章奉先又问道:“不知道小友往后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林逍笑了笑:“章大哥,你我二人投缘,以兄弟相称便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タ阳的光辉柔和洒落在街道上,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射了少年半边脸庞,右边袖子的血迹已经全部干枯,想来要洗也洗不干净。
此后两人各自喝着闷酒,似乎因为认识的时间不长,想说的可以说的都已经说完,时不时目光交
汇,也是沉默不语。
直到三坛酒全部入肚,两人这才有了一些醉意,林逍打了个饱嗝:“走吧,章大哥,酒足了,饭饱不饱也就无所谓了。”
“要不要到府上去休息一晚,要是什么时候想走了,就什么时候走,根老哥知会一声就行,不必纠结。”章奉先问道。
林逍摇摇头:“就不麻烦章大哥了,这地方现在已经容不下我了,早点走还能早点解脱不是?”
“好。”不善言辞的章奉先能说出这么多劝阻之言已然不易,眼下也想不出来更多的话来。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林逍独自一人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上,时不时能看到几个人,但大多在见到他之后大多都是比晚上见鬼还要惊恐,连滚带爬的更是不在少数。
章奉先只是行出两步就停了下来,回望那个一半鲜红一半白色的背影,眼神烁烁。
“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的。”
林逍步伐有些踉跄,看着四周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自嘲的笑了笑,走进一个无
人的小巷,绊倒一块石头,摔倒在地。
“怎么样?死心了吧?医者是最没用的,能救人却救不了自己,这类人固然被爱戴,但是在真正强者眼中却是显得无比可笑。”
紫涵的嗓音刚刚传来,这个娇憨少女就已经出现在他身旁,炯炯有神的眸子闪过一抹担忧与责怪,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去。
林逍摇摇头后又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不死心,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不是吗?你敢说没有?”
紫涵冷冷一笑:“有是有,但如果我说坏人远远比坏人多,你敢反驳吗?”
两人一唱一和的,到最后还是林逍拌嘴输了,这位林家公子啊,论斗嘴,比不过旁边的少女,论打架,那就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紫涵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些许清水,也不管是谁留下,总之知道没有毒之类的东西掺杂在内后就给林逍服下了。
然后少女双手叉腰,摸了一下脸上的冷汗,今天出手的苍白脸色还是没有好上太多。
次日清晨,林逍趁着镇上还未苏醒,就跟偷鸡摸狗一般出了这座留下不少回忆的小镇子,背上重剑
一路南下。
到了那天的中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林逍的所做一切全部都被曝光,众人瞬间恍然大悟,好似有一道惊雷劈开了所有牧明镇镇民脑海中的那团迷雾。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追悔莫及,恨不得纷纷道歉,只是哪怕翻遍了整座牧明镇,也不曾再发现那一袭白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就连在云家出手也被做了一个好听的理由,这件事连云家居然都出面承认,把林逍最后的嚣张形象彻底抹去。
有些人和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哪怕后知后觉、幡然醒悟,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