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张弦一把抓住大夫的脖子,满脸都是遏制不住的怒火。
“不可能!你在骗我,我好端端的,怎么不能人道……”
大夫被掐的脸都涨红了,又奋力的一把推开张弦,满是不悦。
“我在长安看病三十年了,何曾给病人看错病情?”
“张驸马,你若是不相信老夫的诊断,你大可找其他人去看。”
张弦这才回过神来,内心痛苦无比,满脸都是哀求。
“徐大夫,我刚才有些失态,抱歉。”
“你救救我,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变成一个活太监啊……”
徐大夫沉默了一下。
“唉,张驸马,恕老夫无能为力,你找找其他人医治吧,或许有一线生机。”
“至于这件事,老夫不会说出去,你大可放心。”
张弦看着徐大夫离开后,彻底崩溃了。
他瞬间神情木然的瘫软在地上,嘴里一个劲的呢喃。
“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孩子,我怎么就成太监了……”
此刻,乐平公主也是方寸大乱,整个人都懵了,只能下意识安慰。
“张郎,或,或许徐大夫看错了,我们再去找其他大夫看看……”
张弦却是满脸绝望的说道:“他是回春堂的徐大夫啊,他怎么可能看错病症?”
“我,我恐怕真成活太监了……”
话音未落,他却是突然直勾勾的看向乐平公主,眼神一瞬间变得极其痛苦!
“公主,我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不能人道,我,我得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来掩盖这一切。”
“公主,你帮帮我,同时也是在帮你,你也不想让别人说你有个太监丈夫吧?”
乐平公主完全被不能人道惊懵了,现在心慌意乱的问道:“我,我怎么帮你啊?”
张弦眼中闪过一抹悲痛,咬着牙说道:“公主,我们去找个男人借种,只要让你怀孕了……”
啪!
乐平公主一巴掌抽向张宪,气得浑身发抖。
“张弦,你居然让本宫去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你把本宫当什么不知廉耻的贱人了吗?”
“你还是个男人吗?!”
张弦整个人被极大的刺激到了,说不出的痛苦。
“是啊,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你要是不答应,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好好好,我现在去死总行了吧……”
说着,他一头去撞墙,吓得乐平公主连忙拦住,她也是满脸痛苦,彻底手足无措了。
“张郎,我们再找大夫去看看,或许还有痊愈的机会呢……”
这时。
有一名下人急促的在门外敲击。
“驸马,刚传来消息说是快活坊被端了,张虎那些人也全都被抓了,据说是苏哲干的。”
张弦满脸震惊。
但他却突然灵光一闪,以苏哲现在清河楼、胭脂坊那么大的生意,日进斗金完全没问题。
这要是让公主怀上苏哲的孩子,兴许以后等孩子长大,还能瓜分其中一部分的产业……
他现在已经不能人道了,总该为自己下半生的生活考虑一下,最起码要过得富足无忧。
“公主,我们去找苏哲借种,如何?”
轰!
乐平公主脑袋一震,整个人愣住了。
她却在瞬间想到苏哲百步辕门射箭的惊艳风采,一时间心情复杂的说不出话来。
张弦倒是没有看到公主的异样,只是苦口婆心的极力游说。
“公主,我知道这件事很委屈你,但苏哲于我有救命之恩,再加上他又是陛下的亲妹夫。”
“这以后我们的孩子,他肯定会好好对待的,最起码给一份前程……”
乐平公主其实已经没有听清楚张弦在说什么了,现在脑子乱的一塌糊涂。
“让,让我再想想……”
张弦见公主有些意动,虽然心中很受煎熬,很不想让苏哲睡自己的女人。
但相较于男人的尊严,他还是忍痛割爱了。
“公主,我去派人请苏哲来府上吃饭,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乐平公主欲言又止,但张弦生怕她反悔,拖着伤体,急匆匆的出去了。
……
御书房内。
于世杰靠着阿拉伯数字,迅速整理出一本账簿了。
但他多次检查之后,脸上表情却有些复杂。
“苏先生,这本账簿里记载的无论是每一个月支出收入总和,还是半年的总账,全都没问题。”
“而且,我每一天的金额支出也全都仔细核算过了,完全没查出有半点做假账的痕迹。”
“这本账簿,看着应该没问题。”
他话音刚落,公孙瓒等人也相继开口。
“是啊,苏先生,我们这几本账簿核对后也没发现任何问题,完全不存在假账。”
“我怎么觉得户部,貌似很干净啊,苏先生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苏哲面对众人的质疑,只是笑了笑。
“你们从小到大,可见过真正干净,算的一清二楚的账簿?”
于世杰脸上露出几分恍然。